了哈哈”
滿人尚武,武比一直都是皇宮中皇子們過節時候的助興節目。
四阿哥含笑點了點頭,十三能在皇上面前露臉,他也很高興,勉勵道:“你能贏過十四,說明你最近沒有貪圖新婚享樂,武藝一點沒有落下,這很好。但是,武比終是比賽,你能幫皇阿瑪多做實事,那才是正經。”
“四哥放心。”十三笑道:“我雖沒有領實職,但也沒閒著。”
說罷伸手請四阿哥坐下,親自斟了茶,道:“四哥,那個李言確實是有真本事的原先的幾個先生先還不服,但最後都被他一道題給震住了。而且,聽他講學,深入淺出,許多模糊不明之處,他都能說個清晰明白,我感覺自己這幾個月,竟然比以前幾年的進步都大,這回巡河,定能幫上皇阿瑪”
“那真的很好。”四阿哥回想起剛剛街上那一幕,那個少年,自信,瀟灑,答不出謎題之時竟是那般的坦蕩,毫不拖泥帶水地認輸放下……這樣的心性,就是自己……
“聽說你收了他的沙發圖紙,已經派人在建工坊了?”四阿哥沉吟半晌,突然問道。
“四哥,您聽我解釋——”十三臉色一愣,有些焦急。他建工坊是想為四哥賺錢,但又怕四哥不同意他經商,於是就沒有立即告訴他,而是準備建成營運之後,成功賺到了銀錢,才去說的。
“四哥若不是九哥這些年不顧臉面,搶奪了那麼多的產業,又得了那麼多的黑心錢,怎麼能收買了那麼多的大臣為八哥說話四哥,你是不知道,外面已經有人公然稱八哥為‘賢王’了”十三壓低聲音,急切地道:“我們不能去撈黑心錢,但自己賺總是沒沒有錯四哥,我們再無動於衷,怕就來不及了”
“閉嘴”四阿哥低聲厲喝一聲,道:“你瞎說什麼太子殿下還好好的,你心裡瞎琢磨些什麼”
這京城哪個不知道,太子已經不穩當了被四阿哥凌厲的眼神逼著,十三張了張口,將那話嚥了下去,但卻是極不服氣地哼哼著。
兩人相對半晌,四阿哥當先收回目光,低頭喝了一口茶,才平靜地看向十三道:“十三弟,你的理想志向一直都在沙場。一點銀錢,不值得你浪費時間。”
“四哥……”十三諾諾幾聲,心中溫暖。四哥不需要錢麼?不,四哥很需要銀錢。但四哥卻更關心自己的志向……“四哥,你就放心吧,都是下人們去做的,沒讓**心。”
“能被銀錢收買的,多是無能之輩,那些個人,我從沒放在眼裡過。”四阿哥說著,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朝堂就是被這幫人給弄的烏煙瘴氣的將來,我饒了他們“但十三弟你不能與老九一樣,沾上‘商’這個名你的理想,你的才能,都應該在沙場上”四阿哥默默喝著茶,皺眉思索很久,才抬頭道:“沙發圖紙既然是李言和董鄂家獻上來的,那就依然是他們家的產業”
“四哥,您什麼意思?”十三遲疑地問道。
“人還是你的人,但對外都要一致說是李言的產業,或是董鄂家的產業,只是借了你的名頭。京城王公貴族家中,哪家不是吃許多鋪子乾股的?”四阿哥頓了頓,道:“沙發……布偶……他們董鄂家也沒有資本沒有勢力去佔這大清這麼大的市場,他李言既然要搭上我們,就要搭個徹底。你找時間與他協商,你借他家的‘吉祥’名字,將沙發連帶布偶一起,在全國鋪開。就說那布偶鋪子,我們不開分店,別人也會學了去,倒不如讓我們做大了,他單單吃乾股的錢,就是現在的幾倍幾十倍了……”
他四貝勒不經商,並不代表他不懂經商。他若不懂經濟,怎麼在戶部混下去?
十三聽了四阿哥的話,也是細細思索。四哥的意思,他能明白,不過就是扯了李言或董鄂家的旗子去經商,這樣既得了銀錢,又將自己摘了出去……可是李言……十三小心地道:“四哥的意思,是收李言做門人,專管經商?”
若是南喬此時聽見十三這麼說,非要驚聲尖叫不可四阿哥緩緩地搖了搖頭,道:“李言那樣的人才,只經商,太浪費了……生意上,你這裡若人手不夠,我府上還有幾個得閒的奴才,你儘管用。想來有十三皇子的名頭,做的又是新東西,經營起來並不難。那個李言,過年就十六了,該慢慢用上了。”
十…頭道:“我明白。”
“十三弟,你記住,一個忠心又能幹的人,永遠比十個百個庸才有用的多……”四阿哥緩緩道。
十三想了一會兒,道:“我聽門人提及,李言似乎極想入籍成為旗人,但是問及原因,卻不是說些冠冕堂皇的大話,就是語焉不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