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是俞家的正統血脈這件事情,誰也不知道,他也並不想提,一切,都是以幫蘇薇打理家業的身份存在。
倒是沈南生這邊發生了一件事情。
沈涼墨在蘇格蘭住得久了,別的人也打聽到了他許多的家事,想要攀上沈涼墨那是沒什麼可能的了。
而沈軒對於感情的事情也不怎麼上心。
倒是已經離婚多年,身邊沒有什麼伴侶的沈南生,得到了一些貴婦的親睞。
當日沈涼墨和蘇薇結婚的時候,有些人便藉故來觀禮,實則是來看看墨少的父親,希望尋求到一個機會。
沈涼墨的身材、長相,有七分是隨母親的,而精緻處的三分,是隨母親的。
可見沈南生的長相樣貌,確實不差。尤其他現在已經五十出頭,可是由於兒子的事情,讓他的心情疏闊,整個人看上去保養得宜,透著幾分成熟中年大叔特有的儒雅。
大家都知道他是墨少的父親,身份地位當然也不同凡響。
所以竟然有幾個貴婦,動起了心思。
尤其是其中一個,丈夫去世多年,她自己獨身一人,也沒有孩子,靠著丈夫的家業供養,日子過得優哉遊哉的,這麼多年也沒有動過什麼心思。
但是看著沈南生的時候,就不知不覺地上了心。
這幾天,總是藉故上門,不是找蘇薇談談心,就是找陪伴蘇薇的程寧,說要訂首飾。
蘇薇忙得哪裡有半分空閒,結婚後,沈涼墨簡直是光明正大地將她霸佔著,她能有時間來和貴婦閒談,才是奇了怪了。
貴婦也不以為意,只是說要找程寧打首飾。
這個貴婦的家中,跟俞家也有些生意上的來往,何況出得起錢,程寧便給她面子,她來,程寧便出來接待。
這一天,程寧正在花園裡,給貴婦量手的尺寸,給她定製鑽石戒指。
正好沈南生從院子裡路過,貴婦便自作主張地站起來,走到沈南生面前,笑著說道:“沈先生啊,真是久仰了。沒有想到今天能夠遇到沈先生……”
沈南生看了她一眼,見她打扮不俗,也許是俞家的客人,便客氣道:“你好。”
得到沈南生的回應,貴婦別提有多高興了,嬌羞不已地笑道:“你好,沈先生。沈先生是初次來蘇格蘭吧?”
“曾經來過,不過並未多呆。”沈南生禮貌地回應道。
“蘇格蘭人傑地靈,風景秀美,沈先生可以到處走走。要是沈先生不嫌棄,我可以做個嚮導。而且,我對S國的風土人情也非常喜歡,嚮往已久,只是未曾去過。要是有幸能夠耳聞,也是一樁幸事吶……”貴婦見沈南生面容俊朗,比起很多少年郎來,也不遑多讓,心頭無線歡喜,話也多起來。
還一邊說,一邊偷眼地瞧沈南生,眼中充滿了愛慕和渴求。
不過讓她失望的是,沈南生好似並沒有認真聽,對她的話,也無多大的反應。
貴婦有些失落,上前幾步,說道:“沈先生,你說好不好?”
沈南生“唔”了一聲,並未答話,而是徑直朝一叢花樹走過去,抬高雙臂,將高高在樹上的花朵,折斷了一隻下來。
他回頭來,認真地打量了一番貴婦,貴婦忙擺出千百種儀態來,問道:“沈先生,這幾日天氣不錯,風光大好,可否有幸請沈先生去我家,共飲下午茶?”
沈南生點頭道:“好。你定個時間罷。”
“啊……”貴婦沒有想到,他竟然答應了,簡直是欣喜萬分,忙說道,“沈先生可否留個電話號碼給我,我再跟沈先生細談,確定時間?”
沈南生便把手機號碼報給了她。
沈南生大步流星地離開,出了後花園,便將手中花束交給了身邊一個隨從,說道:“拿去給墨兒的母親。”
那個隨從忙小跑著,捧著花朝楊素青的房間裡跑去。
楊素青一直喜歡做些手工活,前段時間的重頭戲是給沈涼墨做禮服。
婚禮後,她便將時間拿來給幾個小小奶包做衣服,不過很快便做了一大堆,連兩個小的五六歲時候的衣服都做好了,蘇薇笑著勸她休息。
她只好停下做衣服,閒得無聊,又改為插花。
今日插花的時候,還缺一樣花,不過那花長在高大的樹上,她自己摘是摘不到的。她自己身邊也沒有什麼親信的人,她那個性子,也不想為了摘一朵花,去勞煩俞家的人,所以便算了。
沒有想到這個隨從會送一束她想要的花來。
隨從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