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振接過話頭道:“其實遊戲也就一般,相對自由吧,我覺得光榮還是三國系列比較有趣。”
葛金秋道:“從投入感來說還是比三國略好一些吧,三國是整體策略,大航海有點經營人生的意思,像Rpg。”
我在心中默默點頭,這幾個人現在已經算半個專業玩家了。畢竟會玩並且能玩懂是做遊戲的第一步,一個遊戲的好處在哪裡,哪些細節值得借鑑,成功的遊戲在哪些方面具有共通性……這些東西需必須是有靈性的人才能悟出。眼前這三個兄弟在這方面都有著無以倫比的天賦,他們的將來都不可限量。
大航海時代2啊……我看著三個人討論仔細想了想,好像我第一次接觸這個遊戲應該是在95或者96年吧,那時候是2。73m,兩張磁碟,當時無數人通宵達旦地遊戲,也就是為了看一眼傳說中的中國港口。讀檔之後生活條件好了,居然能提前玩到,看來很多東西確實在不斷改變。
計程車一路暢通無阻把我們帶到火車站,張小桐和魯薇已經在這裡等候了。一大一小明豔動人的兩個美女站在那裡,彷彿姐妹,讓我們四個看得賞心悅目。兩人看見我們過來,魯薇對身邊一個可能是車站工作人員的人說了幾句話,我們就都暢通無阻地直接到站臺上去了。
此時時值7月,天氣熱得能把人曬化,我們站在站臺上避開陽光一起等待火車進站,我還是能看見郭振略有一點激動的表情。看著他就覺得心下黯然,自己曾幾何時與父母有過如此激動的時候呢?自己是否以前太過偏激?自己是否應該矯正心態?
沒有風吹過,熱的空氣裡只有汗慢慢滲出。遠處因為熱而變得如同流動扭曲的鐵軌在視野裡漸漸模糊,我想起輟學,想起掙扎,想起得意,想起失落,想起反反覆覆看不見一個人,想起獨來獨往只是一個人,想起兄弟和朋友,想起之前的一切一切……
我是否曾經這樣期待過生活?
我是否曾經這樣期待過一個人?
我信任過誰?瞭解過誰?關心過誰?
我是否曾這樣心中充滿懊悔?
我是否,能悔改?能改變?能變化?
我是否值得信賴?
火車進站帶起呼嘯的風,尖銳的汽笛聲直衝進我們的耳膜,風吹起我眼角的一滴淚。
趁眾人不注意,我抹乾淨眼淚,笑臉迎上去。
如果有重擔的話,還是我自己來承擔吧。
正如當蜘蛛俠當中的那句話所說。
“權力越大,責任越大。”
當我因為機緣巧取到一些權力的時候,我也必將負擔同等程度的責任。對此我早該有心理準備。
郭振情況比我糟糕得多,迎上去的時候雖然臉上帶著笑容,眼淚卻怎麼也止不住。相對來說三哥的表情很平靜,只是摸了摸郭振的頭。
魯薇去和一直照顧三哥的女生打招呼了,剩下我們四個不尷不尬地站在這不知道說什麼好。三哥看看我們,笑了:“郭子交的都是好朋友。”
我也笑了:“歡迎三哥回來。”
三哥看了一看站在身邊的郭振:“這次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晚上我請大家吃飯吧。”
張小桐捏了我一把,我趕緊說:“這個事有難度,今天接風宴怎麼著也應該是我們來擺吧?三哥您今天估計是請不了了。”
三哥道:“那我請宵夜。”
我說:“在場的加上魯姐有五個人要請您,區區一個宵夜,怎麼可能輪得到您?”
三哥隨便看了一眼我們身後,道:“我看確實是輪不到了,今天要請客的人還真是多啊……”
我覺得這話不對,趕緊回頭看,現不知什麼時候背後已經聚集了大大小小几十號人,有的認識有的不認識,一個個穿得顛三倒四,臉上面露兇光,不是傳說中的流氓卻又是何物?
………【第三十三章】………
我還正在考慮逃跑的可能性,那些人已經非常恭敬地朝三哥點頭哈腰,聲音倒也整齊:“三哥。”
三哥樂了:“怎麼弄的跟出獄似的?誰得著的信?”
站在最前的一個胖子道:“聚緣老闆,汪哥跟我們說的。大家不知道三哥今天回來,我們幾個先得了訊息,就趕緊過來了。”
所謂聚緣,就是那個檯球錄影遊戲一體化的地方,老闆聽見我們的談話,又看到郭振這麼激動,自然猜到是三哥治病回來了。他們之間訊息傳遞之快讓我吃驚,看來以後說什麼事還是要注意場合物件。
看見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