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總終於把貓貓吃到嘴裡啦(bhi)
再次強調,中意是攻!沒有反攻!
……你們懂的
種草莓
第二天,清晨。
陽光從半開的窗中透過,半透明的淺金色,蜂蜜一般在地板上緩慢流淌。一點點攀爬到床上,落在亂糟糟的被子團裡。
祁鬱靠坐在床頭,抬起手拿手背遮在額前,垂下眼,看著身旁圓滾滾的被子團,晃神片刻,彎了彎唇角,很輕地伸手按著,在床上滾了兩滾。
停了片刻,被子團微微動了動,先是一隻白皙的手探出來,手指圓潤,微微彎曲,很費力地揪住枕頭一角,往被子裡有氣無力地拽了拽。
停了會兒,才從裡面冒出一顆淺栗色的毛茸茸的腦袋。
圓圓的眼睛微微眨了眨,抿著嘴,賭氣一樣地歪過頭看向祁鬱。
“早上好,”祁鬱低下頭,絲毫不受影響地在貓貓額上親了一下,“乖寶。”
“不好。”中意往被子裡縮了縮,毛毛蟲一樣,把自己裹緊,遮住鼻子和嘴巴,只露一雙很圓的眼在外面,聲音悶悶的。
“祁鬱,”他小小聲講,“我反悔了。”
“還來得及嗎?”
“好累噢,”他很委屈地對人類控訴,“我做貓貓的時候,被哥哥懲罰去捉小老鼠都沒有這麼累過。”
“換了姿勢也累嗎?”
祁鬱忍不住笑,把貓貓從被子卷裡剝出來,很小心地在懷裡抱好,“小懶貓。”
“那還催我快一點?”
“不怕更累嗎?”
“你開始就是很慢嘛,”中意捉住祁鬱襯衫衣袖上的一枚透明紐扣,捏在手掌裡玩,“我都要滑出去了喵。”
“但是後面,後面,”他同祁鬱算舊賬,臉頰氣得鼓鼓,“後面你又不聽我講話!”
“我都說了不要那麼快,你一點都不聽,也不肯停下來。”
“我當時都要生氣了喵。”
“對不起。”祁鬱很輕地揉他的耳朵,捏那一小片單薄的半透明的耳骨,把紐扣扯下來,放在中意掌心裡,“我沒有忍住。”
他聲音低低地道歉,在中意耳邊,保證道,“下次。”
“下次一定聽。”
“快一點慢一點,乖寶說什麼,都會聽。”
中意握著那一小粒圓圓的紐扣,很輕地聳了聳鼻尖,不放心地補充,“說話算話。”
“不然就沒有下一次了喵。”
“嗯。”祁鬱微微一笑,牽著他的手,慢慢地探去脊背後,“摸到了嗎?”
“什麼?”
“昨天乖寶留下來的……”他頓了下,“貓爪印。”
中意:“……”
迅速收回手並假裝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我們貓貓才不會主動撓人的喵。”他的眼神飄忽,手牢牢地背去了身後。
“嗯,我知道,”祁鬱蹭一蹭他的鼻尖,笑著逗他,“那下次,如果我還是沒有忍住,”
“乖寶可以撓得再重一點,沒關係。”
“……好吧。”
“那,乖寶不反悔了,好不好?”
對方的態度非常配合,中意一時間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垂下眼好一會兒,才很輕地點了點頭。
“要先觀察一下,”他小小聲地對祁鬱講,“但是要保留反悔的權利喵。”
“一言為定。”祁鬱伸出手,很輕地勾了勾貓貓的小拇指。
不會有機會反悔的,他想。
“餓了嗎?”
祁鬱下床,站好,朝中意微微彎下腰,笑著講,“抱你去吃飯?”
不說還不覺得,祁鬱一提,中意就聽見肚子很配合地“咕”了一聲。
“吃什麼?”
他兩隻手掛在祁鬱脖頸上,歪了歪頭問,“可以吃冰激凌嗎?”
“飯後可以。”
祁鬱抵了抵他的額頭,“有乾貝粥和蝦仁蒸蛋。”
“還放了蔥花和海苔碎。”
“唔……”中意覺得滿意,想了想,禮尚往來,湊過去,在祁鬱脖子上啃了一口。
“送給你的。”
畢竟這個人昨晚就是這麼對他的。
祁鬱說這叫親吻,雖然地方很奇怪,又用到了牙齒,大概是人類某種很特別的習俗。
那還是入鄉隨俗比較好。
乾貝粥很香,中意舀了一勺,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