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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

哥哥埋下的考驗在祁鬱心中生根發芽,結果會如何,他和哥哥都猜不到。

在最終落地之前,或許,他不應該去對祁鬱做出任何的干涉。

像是哥哥說的,每個人類和貓貓都有自己選擇的路要走,沒有誰一定要為了誰停留在某個地方。

最重要的還是要開心。

他是因為覺得開心才留在竹溪鎮的,祁鬱也是因為開心才喜歡他的。

所以如果有一天,誰因為不開心而離開,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不過,最起碼此時——中意撥了撥倉鼠的滾輪,在心中想——他還是在開心著的。

那大約還可以再多停留一些時間。

對待明天沒有辦法的話,那就留到明天再去想吧。

那天之後,中意和祁鬱之間還像從前一樣,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

那個關於年齡的謊言好像被祁鬱很好地藏了起來,一點都沒有讓人察覺到過。

日子還是像從前一樣一點點地度過,一人一貓,外加一隻貓貓哥哥留下來的倉鼠。

對於那隻倉鼠的存在,祁鬱實實在在唏噓了好一陣。

一隻貓,養了一隻倉鼠做寵物,實在是件很奇怪的事情。

買來的這隻倉鼠很乖,不吵不鬧,每天只知道在籠子裡吃飯睡覺,無聊了就出來跑一跑滾輪,或者在木屑堆裡打幾個滾,自己傻樂著玩兒。

中意有時候好奇,會把它從籠子裡拿出來,放在掌心上。不知道倉鼠能不能聞到貓貓的氣息,總之就是很乖,被摸一摸脊背上的毛毛,就會變成扁扁的一灘,眯著眼睛,很安逸地呆在手心裡。

於是中意給倉鼠取了個名字叫做餅乾,並盛情邀請祁鬱一起來摸。還買了一把很小的梳子,每天都要把倉鼠接出來認真地梳一梳毛,再重新放回去。

原本買倉鼠的初衷是為了讓貓貓練習捕獵技巧,但大約是對中意身上的氣息太熟悉的緣故,祁鬱把倉鼠放到草坪上幾次,這小玩意兒都精準地朝著中意所在的方向跑,直挺挺地把自己暴露在貓爪底下,根本就用不著捕獵,獵物自己都送上門來了。

一來二去,中意也懶得抓它,變成貓無聊的時候拿爪子撥一撥,當作毛線球似的玩兒,玩兒夠了再叼著放回籠子裡去。

祁鬱有時候盯著這隻小倉鼠,幾乎要懷疑這小傢伙兒也有什麼非凡的智慧,或許某一天也會“砰”地一下變個人出來。

當然,這一看法遭到了中意的堅決否認,甚至還抽出空,十分嚴肅地專門為祁鬱上了一堂課,以此來告訴對方貓貓在動物界是有多麼的聰明和特殊,才能掌握這樣的變人技巧。

“不會有別的動物再變成人了喵,”中意拿直尺很輕地敲一敲祁鬱的手心,教育對方,“只有貓貓才會這麼偉大的。”

“狗狗不行,倉鼠也不行。”

當天中午,為了表達自己對貓貓種族無意冒犯的歉意,祁鬱特意在熱可可上拉了花,做了一個翹尾巴的小貓咪形象,傲嬌可愛,和中意上次在窗邊坐著看蝴蝶的神態一模一樣。

當事貓表示十分滿意,一整杯熱可可下了肚,嘴唇上沾了一圈晃眼的白,於是又被祁鬱借這個理由,按在桌子邊親了很久。

趁著祁鬱出門去超市的時候,中意從廚房切了一小段芹菜去喂倉鼠,觀察著後者拿牙齒窸窸窣窣地啃芹菜杆,抿了抿唇,彷彿講什麼秘密一般地,對著倉鼠餅乾小聲抱怨,說祁鬱就是故意的。

自己才不是因為嘴巴上的牛奶沒有乾淨才被親,是人類本來就想親才找了這樣一個藉口。

詭計多端,還總是在貓貓身上打壞主意。真是太過分了。

在外的人類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家中的貓鼠同盟聯合反對,在超市買好食材之後,想了想,又順道往寵物店拐了一趟,買了幾袋子寵物鼠專用的蔬果乾。

自家貓貓不愛吃貓糧,一口都不肯碰,養的倉鼠倒是不挑食,符合作為倉鼠物種的基本食譜。

大包小包地帶回家後,東西就暫時放在了儲物櫃裡。某一天,祁鬱開啟櫃子,準備拿出來喂倉鼠時,才發現所有的蔬果乾竟然都神秘地消失不見了。

貓貓作為這個家中的頭號嫌犯,理所當然地被首先排查了一遍。

“你是說,蔬果乾都是倉鼠自己吃完的?”

“對的喵,”中意坐在沙發上,一邊點頭,一遍有些心虛地瞥了一眼一旁的倉鼠籠子——裡面的倉鼠餅乾還在歡快地跑著滾輪,對這一口驟然落在頭頂上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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