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下的,以便跟蹤盟軍的海軍中隊。雙方偶爾互相開炮,終於迫使多爾曼掉頭轉向西北。他打算擺脫日本飛機,於是沿著海岸兜了一圈,然後再次掉頭向北,搜尋日本運兵船。
多爾曼的行動眼看就要取得成功,可是在晚上9時30分的時候,突然一聲巨響,撕裂了夜空。“我遭到魚雷襲擊,”“木星”號驅逐艦發出呼救。這起爆炸是由於它碰上了一顆漂流過來的最近沿海設防時佈下的水雷;不過這倒是這位美國驅逐艦指揮官提出要求所需的機會,他請求讓他的4艘驅逐艦返回泗水,因為它們的燃料快用完了。
盟軍的巡洋艦繼續全速前進,只有一艘護航艦護衛,一小時後,這艘護航艦留下來搭救從不幸的“科頓艾爾”號上掉落下來的水兵。“德?魯伊特”號向北行駛,3艘巡洋艦跟著它前進,現在它們沒有艦隻護衛,面臨著敵人的驅逐艦攻擊的威脅。晚上10時30分,“那智”號上一個眼光銳利的瞭望員再次發現多爾曼,當時多爾曼仍然在搜尋敵人的護航運兵船隊,他斷定這支船隊還未抵達爪哇。
高木竹尾將他的旗艦“那智”號和伴隨旗艦的“羽黑”號巡洋艦朝東北方向平行排列開來,阻攔著通往運兵船隊的航道,他開始展開炮戰,田中海軍少將則將“神通號”的支援艦調過來掩護留下缺口的側翼。這是一場力量懸殊的戰鬥,因為日本人在8英寸口徑炮方面擁有優勢。他們的夜戰技術立見分曉,只見赤黃色的炮火閃光來回波動。當距離縮短到不足5英里的時候,田中的驅逐艦向盟軍海軍中隊發射了一排魚雷。一顆致命的“長矛”魚雷鑽進“德?魯伊特”號的船尾。這艘輕巡洋艦的艦尾立即淹沒在一片火海之中,“休斯敦”號和“佩思”號急忙轉身逃走,避免了“爪哇”號那樣的下場。“爪哇”號在幾秒鐘後就遭到魚雷的襲擊,艦艇人員往前擁擠著躲避火焰。這時候,旗艦上的訊號火箭點燃了,夜空中出現一片奇異的煙火,宣告了這艘艦的覆滅。多爾曼最後發出的勇敢的訊號是讓剩下的兩艘巡洋艦撤走,不要去救落水的水兵。美國和澳大利亞的兩艘艦隻迅速向南逃往巴塔維亞港,拋下兩艘荷蘭戰艦任憑日本人攻打。這兩艘艦隻嘶嘶地沉入爪哇海的黑色海水之中,淹沒了多爾曼和他的344名水手。…;
這場奪去了這位勇敢的荷蘭海軍將領的生命和使四艘戰艦慘遭覆滅的戰鬥,只使日軍在東爪哇的登陸推遲了二十四小時。在那一天,“休斯敦”號和“佩思”號在巴達維亞加油,在東面400英里的海面上,“埃克塞特”號在“衝突”號驅逐艦的護衛下,搖搖晃晃地駛入泗水港,同四艘美國驅逐艦會合。皇家海軍的機械師吃力地修理著被打壞了的機器,死者被送到岸上安葬。夜幕降臨以後,盟軍海軍部隊準備作各種撤退。
當晚,美國海軍4艘驅逐艦當中的3艘成功地衝出巴厘海峽,逃避了日本戰艦。“約翰?保羅”號驅逐艦伴隨著“衝突”號驅逐艦,護送受傷的“埃克塞特”號巡洋艦向西駛出黑沉沉的爪哇海,準備在第二天夜晚透過巽他海峽。“休斯敦”號和“佩思”號巡洋艦已經出港,希望在當天晚上作同樣的航行,以避免在破曉時遭到敵人轟炸機的轟炸。它們本當可以成功,但是,在10時15分,當它們離巽他海峽的北口不到30英里的時候,卻突然遇到了班塔姆灣的日本入侵艦隊。
沃勒海軍上校毫不猶豫地率領“佩思”號和“休斯敦”號繞過兩艘擔任警戒的驅逐艦,進入班塔姆灣;藉著照明彈的亮光,可以看見海灣裡停泊著大約50艘日本運兵船,排成月牙形狀,盟軍的大炮向這些運兵船噴吐著火舌,好幾艘運兵船被擊中後立即著火,三艘運兵船很快下沉。第16軍團司令官今村中將坐在設有他的司令部的船上,也被炮彈掀進海里,他抓住一塊漂浮的木頭,吃力地游到岸上。炮火硝煙撕裂著夜空。魚雷往來發射,狂亂地穿梭,其他的日本驅逐艦趕回海灣,加入這場混戰。接著,4艘日本重巡洋艦趕來封鎖了盟軍戰艦的逃路。它們被圍困在海灣裡。“休斯敦”號上的一名軍事觀察家記錄了這場直至終了的戰鬥:“據估計是巡洋艦或者航空母艦的敵人艦隻,在距離約12000碼的地方,朝著大海向‘休斯敦’號開火。敵艦確定了炮火射程以後,開始朝盟軍的艦隻猛烈射擊,造成相當大的損失。三艘或四艘編隊作戰的驅逐艦,使用火炮和魚雷,向‘休斯敦’號的艦首和艦尾輪番攻擊……所有仍能操作的通訊工具應接不暇,有的報告遭受損傷,有的報告魚雷正在襲來,有的報告敵人開始新的進攻,有的報告攻擊目標有了變化。……”
盟軍這兩艘火力居劣勢的巡洋艦上的每一個人,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