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路,他冷冷的譏笑著。
「快讓開,本太子的耐心有限,沒興致陪你玩這些無聊的遊戲……」
「我怎麼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啊!」他那充滿輕視與譏嘲的態度,沖淡了她內心的惶恐與緊張,引起了她的疑惑與不滿。
「如果是我的琵琶聲打擾到你,我可以道歉。可是你的話好像還有別的意思,讓人摸不著頭腦……」
「還在裝傻?」一抹輕蔑的譏笑從他嘴角漾開。「在這宮裡,人人都知道議事廳是我的書房重地,我每晚都會在這裡辦公。而你在外面彈奏琵琶,不只會打擾到我,還會讓我發現你的存在,這難道不是你的目的?」
二年不見,她居然也學會了裝模作樣,還是她原本就是這樣的女子?
只是他沒有發現罷了……「你是說……」她倒抽一口冷氣。「我為了引起你的注意,才故意在這裡彈琵琶的?」
他俊美無瑕的臉上,掠過更深的不屑與厭惡。
江晚晴的頭腦裡突然一聲轟然巨響,驅散了她所有的慌張與無措。
「允麒,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這麼自以為是!在你妄下結論前,最好先聽一聽別人的解釋。」她大喊一聲,站在他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你說什麼?」看著她昂起的下巴,他微微挑眉。「又想玩什麼花樣……」
「你先聽我說。」他的話再次掀起了她內心強烈的反感。「二年前,你就是這樣子,喜歡自作主張。二年後,你也還是一樣喜歡自說自話!告訴你,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這裡,更沒興趣來引起你的注意……」
「住嘴!你以為你是誰,膽敢站在這裡,妄想教訓本太子?」允麒厲聲打斷她激動的聲音。
江晚睛的心裡掠過震顫,神色微微發白的同時,卻還是露出不屈的眼神。
「你的用心昭然若揭,還需要我下結論?你所居住的鬱秀雅筑離這裡有多遠,可以讓你抱著琵琶,穿越大半個東宮到我這裡來彈琴嗎?」
他擰緊濃眉,目光冰冷的掠過她蒼白的臉蛋。
她居然還敢和他提起二年前!居然還敢和他嗆聲,和他爭辯!
她以為她是誰?
她以為,他還是二年前那個被她迷惑的男子嗎?
「沒錯!我住的地方的確離這裡很遠!可是,我來到宮裡十幾日,總不能每天都困在那什麼雅筑裡吧?」他的喝斥並未將她嚇倒,反而挑起她心底更多的憤怒與不滿。
「今夜月色很好,我帶幾個宮女出來散步,想彈彈琵琶,抒解一下心底的鄉愁而已。你可以指責我打擾到你,但絕不能給我定下莫須有的罪名。」她完全放開了內心的爪抑與束縛,怒氣騰騰的直視著他的眼。
沒錯,他的出現的確讓地方寸大亂,甚至恐懼得全身發抖……但這不代表,他可以胡亂的毀謗她。
「你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怎敢如此無禮……」他帶著不敢置信的目光,挑起了眉。
東宮豈是她可以無禮叫囂的地方?
「我就是在和你說話,太子殿下!」她咬緊紅唇,倔傲的昂起頭。
一旁的太監宮女與侍衛們,全都流露出膽怯的目光。
誰都知道,太子殿下是多麼冷酷無悄的人。眼前這個初來乍到的太子妃,恐怕立刻就要被遣送回去了……「那假山和我家的有些相像,所以我才想要坐在那裡彈一曲。
我再說一遍,我不知道這裡是你的議事廳,也不知道你在裡面辦公,更不知道我在這裡彈琴會是別有用心。」瞪起雙眸,她固執的與他對視。
她幹嘛一見到他,就要不知所措、慌張不安,甚至覺得抱歉呢?
二十前,她的確是拒絕了他,但她有正當的理由。
所以,她不應該對他懷有什麼愧疚感啊。畢竟,從頭到尾都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說夠了沒?」允麒並未如眾人所預料的那樣勃然大怒,他只是冷冷揚起眉。
「果然能說會道、伶牙俐齒。但是,我不會再被你迷惑,也不會相信你的話。」
「你……我要迷惑你什麼?」她越發氣惱的皺緊秀眉。「我也不需要你相信我的話,反正我說的是事實。」
「事實就是,你的確引起了我的注意。也讓我知道,我未來的太子妃,是多麼任性妄為,無理取鬧,毫無教養,更不要談什麼婦德婦言,溫良恭儉!」他輕蔑的對她抿了抿嘴角,表情更是不屑。
「允麒,你真是一點也沒變。還是那麼傲慢自大,唯我獨尊,雖然我終於知道了你為什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