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了上去,用一百五十多斤的體重死死地壓住了他的兩條腿,艾爾趁機抽出軍刀,一下子扎進了他的心臟。
那龍血人的身體劇烈地抽搐著,但被艾爾的軍刀死死釘在了地上,最後終於嚥了氣。
艾爾吐掉嘴裡的血,“呸,好辣。”
單鳴瞪了他一眼,“你只是覺得辣,上次我咬了一隻龍血人,口腔都被燙掉了一層皮。”
艾爾不滿地說,“下次不許拽我翅膀,媽的,疼死了。”
“傷到翅膀很疼嗎?”
“當然了,就像女人不長雞…雞,永遠不知道傷到有多疼。”艾爾咧著嘴扇了扇龍翼。傷到翅膀和尾巴都是很疼的,只不過血純度不高的龍血人翅膀不大,平時戰鬥的時候一般可以縮在背後,不讓敵人碰到,如果讓敵人傷到了翅膀,那也就等於輸了後背,那就不是疼不疼的問題了,那關乎能不能活下來,所以龍血人的翅膀異常重要。
單鳴不僅想起了一年多前在獅子山電影城他們遭遇白磷彈襲擊時的情景,那個時候,沈長澤為了救他和虎鯊,用龍翼擋住了白磷槍榴彈的噴濺物,翅膀被燒出了五個大洞,還有若干細小的傷口,為了阻止白磷燃燒,唐汀之只能活生生把被白磷沾染的肉都割了下來。那個時候,沈長澤疼得牙齒都咬出血了,抱著他不停地發抖。現在回想起來,單鳴依然能體會到當時心臟那種鈍痛,他寧願承受白磷灼燒痛苦的是他自己。單鳴想到沈長澤,臉色有些發白,沈長澤對他的感情,他比誰都清楚,可是……
“發什麼呆,快走。”診療室裡的龍血人也□掉了,百合首當其衝跑了出來,拉著單鳴就要往樓上跑。
單鳴一把拽住她,“不要上樓,找地下室入口。”
他清楚地記得自己是從地下室出來的,比起樓上,他懷疑沈耀的大部隊都藏在地下。
唐汀之也灰頭土臉地帶著第二小隊從樓下跑了上來,“對,我們要去地下室,全員跟我來。”
他們迅速下了樓,往醫院後門跑去。
醫院一樓二樓是躍層結構,二樓的玻璃圍欄本來就顫巍巍地掛在鐵架上,因為那顆手榴彈全都碎裂並掉了下來,玻璃渣子鋪了一地,正當他們從上面跑過去的時候,二樓一個人影閃過,突然什麼東西被扔了下來。
“撲倒!”艾爾大叫。
所有人迅速散開撲倒,一個手榴彈就在那堆碎玻璃中間炸開,彈片和玻璃渣被蹦的滿天亂飛,龍血人全都用身體護住了旁邊的戰友,但是還是有十多人暴露在手榴彈的襲擊下,被炸得渾身是血,嗷嗷直叫。
單鳴是被楊關撲倒在地的,儘管沒被彈片炸到,但是倒地的時候一塊玻璃渣正好出現在他脖子附近,他情急之下拿手一擋,手掌被劃了條大口子,不過還好大動脈是保住了。
這顆手榴彈剛炸響,又一顆拋了下來,黃鶯猛地跳了起來,尾巴一甩,接著尾尖掃動帶起來的風,把那顆手榴彈拍回了二樓。
樓上的人大叫一聲四處逃竄,手榴彈在圍欄處炸開,又是一陣地動山搖,在這樣下去不知道整個醫院會不會塌了。
他們得到喘息的機會,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往走廊裡跑去。
這時候,十多個龍血人出現在了地下室入口,其中有幾個是曾經跟隨唐淨之的,這恐怕就是沈耀最後的兵力了。
這是一場硬仗,最後的結果,一定是兩敗俱傷,但是他們必須贏!
兩方人馬展開了真正的交鋒,龍血人之間完全獸化的搏鬥、撕咬觸目驚心,所有人陷入了瘋狂的戰鬥狀態,雙目拉滿血絲,他們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就是殺死對方!殺死對方!
醫院幽深可怖的走廊變成了一個血腥的搏鬥場,慘叫聲、怒吼聲、槍械聲不絕於耳,讓眼前的場景仿若人間地獄。
單鳴透過重重阻礙,終於在戰友的幫助下躲過龍血人的阻擊,闖進了地下室。
地下室看本來的結構應該是一個大型倉庫,有幾間獨立的儲藏室,其中一間曾經是沈長澤把他關起來的地方,剩下的空間就是落滿了灰塵、暗無天日的開闊的空地,角落裡堆滿了被灰塵徹底覆蓋的物資,根本看不清是什麼東西。
當單鳴來到地下室的時候,他看到了沈長澤,也看到他的親生父母,這裡只有他們三個人,但是他們的戰鬥所帶來的破壞力,簡直比上面還要可怕。
單鳴看著這一家三口搏鬥的場景,有些心疼沈長澤,但是現在顯然不是宣洩個人情緒的時候,他的到來,引起了三人的注意。
單鳴一手握著槍,一手摸著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