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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枯乾,象個病夫,就想去奪人家的金牌,為什麼不掂量掂量自己多大的分量!不僅鬧了個丟人現眼,青巢嶺那幾位哥哥恐怕也要受到連累!我往哪兒去呢?這次沒有露臉,家是不能回了;高家莊也不能去,怎麼有臉去見高思繼大哥?對呀,我大哥高思維說過,我師大爺夏書棋到河南一帶訪朋看友去了。我何不去河南尋訪我師大爺,找到了他,再跟他學學武藝。待我能耐超過了李存孝,再去會他也不為晚。李存孝啊,李存孝,我不把你置於死地,死不瞑目!

楊袞拿定主意,就快馬加鞭,奔河南去了。楊袞進了河南境界。到處打聽金槍將夏書棋,誰也不認識,打聽了兩三個月,也沒打聽到他在哪裡。

這天中午,楊袞喝了點兒酒,覺得口乾舌燥,便想找口水喝。他信馬由韁地尋找人家,走著走著抬頭一看,在對面山坡有處桃園,遠看鬱鬱蔥蔥,綠中透紅,微風吹來,桃味兒直鑽鼻子。楊袞心想,我何不到那兒買幾個桃,解一解渴,順便打聽打聽我師大爺的下落。他催馬來到園門附近一看,氣得眼睛冒火。為什麼?他見桃園門口掛著一塊牌子,上面寫四句話:

園內桃樹是我栽,勸君自重莫要摘!

即使你有超人藝,摘桃也要掉腦袋!

楊袞心想:一般桃園,掛個“君子自重”的牌子不就行啦,何必寫上如此狂言!莫非自恃你有超人武藝?那麼,我就要前去磁一碰你,看你能否把我腦袋拿掉?

楊袞想罷,就翻身下馬,牽著馬就往園裡走去。拐了個彎兒,只見前面有個涼亭,有兩位老人正坐在亭裡下棋。一位老人面似銀盆,一位老人臉如淡金,都是花白鬍須。在那白臉兒老人身後,站著一個姑娘,年紀二十上下,青色絹帕罩頭,身穿青緞短靠,臉上雖未敷粉,卻是桃腮粉面;唇上不見徐朱,小口亞賽櫻桃;雖象窈窕淑女,竟是英雄氣概!楊袞心想,那塊牌子的毛病,恐怕就出在這個姑娘身上。

楊袞把馬拴在一棵樹上。來到兩位老人跟前,也不說話,氣哼哼地看著下棋。

這兩位老人一看來了個頂盔貫甲的年輕人,只把眼皮翻一翻,就下他們的棋去了;那個姑娘也瞥了楊袞一眼,便低下頭,看棋去了。

楊袞這氣兒,可就大了。心裡話,他們也太沒禮貌了。就憑我這一身穿戴,有槍、有劍、有馬,見我來了,也該說句話呀,哼,連個屁都不放!楊袞肚子裡的氣,實在壓不住了,便氣哼哼地說:“兩位老頭兒,你們等會兒下棋。我有點兒事兒要問問二位。”

那位黃臉兒老頭還沒有說話。那位白臉兒老頭,抬頭瞅瞅楊袞,再看看他的穿著打扮,輕蔑地說:“是個練武的?”“啪”把手中的棋子兒往棋盤上一拍,說,“你是練武的又能怎麼樣?練武的就這麼不知好歹?!我這盤棋剛剛要贏,叫你這麼一岔,就給岔輸啦!你到底是做什麼的?”

楊袞也沒有回他好話:“我是走道的。”

白臉兒老頭一聽。“吱愣”站起來了:“你走你的道就得啦唄,我也沒不讓你走啊!跑到我這兒找什麼彆扭?”

楊袞的氣勢也很逼人:“我就是找彆扭來啦!我問你,桃園外面那塊牌子是誰掛的?”

“你問那塊牌子做什麼?”

“你寫上個‘君子自重’不就得啦,為何寫上如此狂話來壓天下好漢?為何如此目中無人?我年輕,脾氣暴,請你多多擔待。但是這塊牌子,無論如何也得摘下去!”

“噢——你是衝著這塊牌子來的呀!”這白臉老頭說到此處,笑了,伸手指指那個姑娘說:“這塊牌子是那個姑娘掛的;牌子上那幾句話,是她編的,也是她寫的。我以後才發覺了此事。可是,她已經把牌子掛上了,摘它有何必要?這又與你何干?難道你對牌子上那幾句話不服氣嗎?你有什麼了不起呀?你不就是依仗高思繼教你兩手六合槍法,就跑到太原去會李存孝嗎?你既然有那麼大的能耐,為何險些被李存孝摔死?你為何沒有奪下天下無敵金牌?你的能耐都跑哪兒去啦?在那兒把臉丟淨,竟跑到這兒跟老百姓撒什麼野?真是不知好歹!”

楊袞聽了大吃一驚,心裡話,這真是高人哪!急忙問道:“老人家,為何我不認識你,你竟認識我呀?你對我的事情,為何知道得如此詳細?請問貴姓高名?”

白臉老頭並未回答姓名,反問楊袞:“你到此地為了何事?”

楊袞說:“我是找我師伯父啊!你方才說的那些事情確實不假。李存孝摔我之仇不能不報啊!只是我的武藝尚差,特來河南找師伯學藝。如今訪了兩三個月也沒訪到。今是口渴,想買幾個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