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只有這麼一回頭,就沒機會再回過來了。
魯聯動了,他沒有回頭,他也沒有拔腳移步,他沒時間做這樣的動作。他的動作只能在兩個中選擇,朝前直撲而下,朝後直倒而下。
朝後直倒而下,身體以雙腳為中心,頭部一個呈一個弧線倒下,這個弧線會有一個點最接近背後躍起撲殺過來的人坎,這個最接近的距離還要將人坎手中的水綠色鋒芒計算在內。魯聯看不到背後,他的耳朵雖然可以大概判斷出這個距離以及人坎的速度,但只要是大概,那就是冒險。高手是不冒險的,而魯聯正是這樣的高手。而且朝後倒下會將自己正面門戶大張,給石頭形人坎留下攻擊的缺口。
因此魯聯是朝前撲倒的。
石頭撞過來是需要移動的,不管你這人坎扮得多像石頭你要衝過來你就必須走路。走路不管你是用腳走還是用手走,都必須踩在地面上。
如果石頭人坎有長大兵刃的話,他就不用這樣直撞,他可以迂迴攻擊。
既然面前這個石頭人坎沒有武器,動作軌跡也可以看清,而且身前腳下是實在的地面,而不是身後那下面不知會藏些什麼的水面,那還有什麼理由不往前撲到呢。
何況面對衝過來的對手,不僅不躲,反倒以攻為守,對撲過去,這樣的現象是會讓對手害怕的,一個害怕了的殺手採取最多的手段就是退讓躲避。
背後池塘中躍起撲殺的人坎如果見到目標突然前撲,他肯定會盡全力去追落撲殺。
有了這些條件,再集中在同一時間,那就……
魯聯往前撲倒的同時,將左手所持魚皮護套的一端咬在了口中。身體撲下一半未到,他已經將左手與嘴巴之間的那端魚皮護套做了一個栓梁扣,這是“固梁”一工中最常用的繩釦,現在也有叫“木工扣”的。這繩釦可以越收越緊,也可以一鬆即脫,極為方便。
流血的“石頭”撞向魯聯,卻沒想到魯聯竟然反向自己下半身撞來,這是什麼怪異的招式?這樣的招式有什麼企圖?“石頭”人坎害怕了,剛才在過廊裡讓魯聯在大腿上紮了一刀,這一刀讓他在心理上有了蛇咬怕井繩般的恐懼。但不管害不害怕,往前的衝勁讓他沒法子朝兩側躲避,更無法往後退讓,所以他只有將身體縱高,想從魯聯前倒的身體上方跨越過去。
他身上有仿造石頭、地板、花蔭小道等裝束,厚厚的行頭裝束讓他躍起很不方便,也躍不高。所以為了儘量避開動作怪異的魯聯,他儘量將兩腿劈開,用以增大自己與魯聯身體間的距離。
水色鋒芒躍起的高度其實並不高,因為太高了速度會下降,衝擊力也會變弱,而且太高了魯聯肩膀上穿插著的烏銅短矛會影響彎刀的攻擊角度,那樣的話只有頭頸部可攻擊,攻擊的成功率會大大減小。
魯聯身體突然往前撲到,這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為了能有足夠長度將魯聯一擊而斃,他將持水色彎刀的右臂儘量朝前伸出。
結束了,這樣結束是讓一些人無法理解的,卻也是在一些人意料之中的。
發生的一切只是瞬間,在一聲慘呼中開始,還是在這一聲慘呼中結束。
其實慘呼有兩聲,第一聲慘呼,延續的時間很長,一直延續到局面結束。“石頭”裝束的人坎躍起,但只是剛剛躍起便已經落下,只往前躍出了半步左右。
第二聲慘呼,是第一聲慘呼發出一半時才出現的,但剛剛發出就嘎然而止。水中撲殺過來的人坎站在魯聯原來站的溼泥鞋印裡,身體稍稍往前傾斜,卻是一動都不動。
這樣的結局都如魯聯所料,值得慶幸的是沒出絲毫意外。這樣的結局是那兩個人坎做夢都不可能想到,他們死都沒明白意外出在了什麼地方。
魯聯的招術是戰場上兩陣對敵時險中求生的博命招數,也可以說是下流招術、無賴招術,雖然這是武林中高手所不齒的,但在混戰的戰場卻是非常實用的。魯聯不算真正的武林中人,他雖然曾經是個鐵血刀客,那也就是個官府侍衛,高階士兵而已,所以他會這樣的招數,而且還將這樣的招數進行了改良,讓下流招兒變得更可靠,更實用。
兩個人坎也算不上真正的武林人,而且從他們的攻殺技法來說,確實是顯得嫩了些,顯得實戰的經驗見識少了些。這可能和他們學習“吳舞伕”技法,布“三才氣合”局有關。這樣的人坎是固地兒殺手,也就是在特定環境裡進行守衛的殺手,他們三個大活人和那些死坎面兒裡的長矛弓弩沒什麼不同。這種人坎雖然和專門負責外務的攻地兒殺手一樣練就的武功,甚至這些守家的固地兒比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