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一個比一個下賤,這女人又有什麼可怕的?”他本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因為已經習慣了。
“我問你,你可知道一種叫做心肝寶貝的藥材?”
那師弟神色十分認真地思考了一會,還把斗篷壓低了一點,好讓別人看不到他的臉,他突然激動地抬起頭來,泥哥心中激動,涼痴卻是心中一突,兩道冷芒向那師弟射去,竟是大有深意,那師弟說出來竟變成了:“師姐幫我吸引了大魚來,師弟卻想不到什麼,好生過意不去,實在沒聽說過這種藥材。”
涼痴無所謂地說道:“沒關係,不用過意不去,舉手之勞而已。”
泥哥看看她,又看看那師弟說道:“師弟,你可當真該死,如果找不到這味藥材,我們的師姐可要不高興了,你還要隱瞞嗎?”
果然,那師弟嚇了一跳,想起師姐的變幻無常來,說道:“師姐饒命,師弟又用力想了一下,果然被……被……”他又見師姐那雙冷冷的寒芒,竟說不下去。
泥哥又說:“快說!你看,師姐要生氣了。”
那師弟果然繼續說下去:“我果然想起了,這心肝二字不正是清心堂主的閨名嗎?她既然名叫心肝,想來是知道這味藥材的。”
泥哥只感極度疲憊,不等涼痴說話,就已經飛走,他就不明白了,區區凡間大夫說出的藥材名,為何沒一個仙人知曉的?兩人又降落到一處島嶼,涼痴這才說道:“那師弟不是說出來了嗎?你為什麼不去找心肝堂主,找到你的心肝寶貝,我們就可以兩清。”
泥哥看了看這個小島,竟是無人,無力說道:“師姐,天色已晚,明天再勞煩你幫我去詢問了,你身上有傷,不如就在此處休息吧。”
涼痴立刻就發現他鬆了手,本還不願意,轉念一想才鬆了手:“那也好,等我的傷好了之後,立刻就能幫你找到心肝寶貝了。”
“那就多謝師姐的大恩大德了。”泥哥這些奉承的話聽得多了,竟也說了出來,忍不住笑了。
“不用,這是我應該的。”涼痴說著和他一同坐到了沙灘上,他奇道:“師姐,你不修煉嗎?”
涼痴瞪了他一眼:“我還想休息一會不行嗎?嘿!你什麼態度,忘記了要聽我的了嗎?否則我又佔你了便宜,我豈不是天天煩惱要和你一去找那個什麼心肝寶貝?”
這是個什麼情況啊,泥哥真的要跪了,表面上卻若無其事:“是是,師姐又有什麼鬼主意?”
“哼!說什麼呢,師姐這麼英明,只有好主意,不過現在也沒什麼主意,我只是不想修煉,我要你陪我看看月光,數數星星就行了,很簡單吧,不許躺下!”涼痴明顯是平時指使人慣了,這不,一番話下來就有好幾句是用命令的口吻說的。
泥哥已經懶得理她,實在是疲累之極,直直地躺到了沙地上,抬頭看向明亮的夜空,說:“躺著也可數星星啊。”
“哼!也就你敢不聽我的話。”涼痴說著像是無意在他身旁躺下,一經躺下,身子就好像僵直了一般,說什麼也動不了了,發現那人竟轉過頭來看自己,不由耳根都在發熱,卻裝作不知,說道:“我叫你看星星,又不是看我。”
泥哥仍然看著她的臉,說道:“師姐,原來你這般美。”
涼痴雙手突然無意間抓了抓自己的衣角,發現光滑的小腹露了出來,不由十分害羞,顫抖著說:“真的嗎?”
泥哥突然轉頭看夜空,不再說話,心想:她該不會是喜歡我吧,嘿嘿!不可能吧,她如此人物,又怎麼會喜歡我?
涼痴渾身一鬆,睜大眼睛看向那張憂鬱的臉,竟是恬靜地笑了出來,說道:“你是第一個打敗我的人。”
“呵!真是榮幸,但你卻在師弟師妹面前無數次打敗了我。”泥哥笑道。
“我那是為你著想,否則我又要佔你的便宜了,豈不是永遠也擺不脫你這個處處和我作對的男人了嗎?那我該多可憐啊。”
泥哥本想說些調笑的話,耳邊不知為何回想起宋琪琪曾經說過的話,她說:“哥哥,我是很歡喜的,可是我覺得小小姐姐很可憐,她為了你,不想留在築仙地,而且連家也不回了。”
泥哥說:“涼痴,你是個有權有勢的仙女,魚鹽之地誰有你這般風光?”
“沒錯,你說得很對。”
“所以你一點都不可憐,以後也不能可憐,一定要幸福地活下去,在魚鹽之地做霸主,受萬人敬仰。”
涼痴嘟著小嘴憂愁地說:“哪有這般誇張,這些師弟怕了我不過是因為不想惹麻煩上身罷了,又哪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