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打120，把我送到醫院去！”

“送你媽的球，流點鼻血，死不了！”老闆娘從床上爬起來，斜眼望著王麻子，鄙夷地說。

“買單！”牛二叉著腰，站在小房門口。

“媽呀，小兄弟，你買單捶個什麼門呀，打個什麼人嘛。”老闆娘扭著小腰，走出房間。

“我不捶門，你們能出來嗎？我又不是故意打他，誰讓他突然把門開啟，還往外衝。”牛二說。

“小兄弟，你把王麻子的鼻樑打斷了，屬於重傷，要判刑的。”老闆娘威脅道。

“對，我鼻樑被打斷了，趕快報警，把他抓起來。”王麻子一手捂著鼻子，一手就要掏手機。

牛二大步跨進小房，他一把拎起王麻子，說：“老子正想坐牢呢，乾脆把你打死算了。”說著，高高舉起了拳頭。

“小兄弟，別，別打了。我，我不報警。”王麻子嚇得尿都流出來了，他心想：這小子不懂法，不知法，真把我打死了，就是讓他償命，又有什麼用呢？

“報警呀，老子讓你先報警，再打死你！”牛二鐵青著臉說。“我告訴你：老子殺了七個人了，再多殺一個也沒關係。”說完，牛二把王麻子拎出了小房間。

“兄弟，饒了我吧，我給你磕頭了。”王麻子覺得褲襠裡溼碌碌的，他知道，自己嚇得尿褲子了。

“磕頭吧，磕響點。”牛二把王麻子一放，吼叫道。

王麻子心想：好漢不吃眼前虧，我今天碰上這個不怕死的楞小子，算我倒了八輩子黴。媽的，磕頭就磕頭，只要能保住命就行。

王麻子跪在地上，連連給牛二磕起頭來。嘴裡還唸叨著：“兄弟，饒了老哥一命，老哥服了。”

老闆娘早被眼前的一幕嚇呆了，她呆若木雞地站在旁邊。

“你也給我跪下，不然，我把你倆一起殺了。”牛二惡狠狠地說。

老闆娘從沒見過這個陣勢，心想：今天碰上邪頭了。於是，雙腿一軟，撲嗵一聲也跪下了。

“我問你倆，還欺不欺負鄉下人？”牛二兇巴巴地問。

“不欺負了，再也不敢欺負了。”老闆娘搶著回答。

“不，不欺負了，決不欺負了。”王麻子肚子疼了起來，他有個毛病，一緊張就要拉屎。

“兄弟，我肚子疼，想上個廁所。”王麻子哀求道。

“上廁所？你想騙誰呀。哼！你是想在廁所裡偷偷報警，是吧？”牛二問。

“不，我真的肚子疼了，我，我有這個毛病。一緊張就要拉屎。”王麻子雙手作揖，表情痛苦地說：“我，我要拉到褲子裡了。”

“哈哈，好哇，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屎拉到褲子裡的人呢。好，今天我想見識一下。”牛二笑了起來。

“小兄弟，王麻子千真萬確有這個毛病，您就高抬貴手，讓他上個廁所吧。”老闆娘幫王麻子說話了。

“我不信！”牛二對小廚師招招手，說：“哥兒們，幫我搬把椅子來。”

小廚師屁顛顛地跑到大堂裡，幫牛二搬了一把椅子，恭敬地說：“大哥，您坐。”

“謝謝了。”牛二對著小廚師擠了擠眼。

牛二坐下，翹起二郎腿，問：“你倆是一對狗男女，對吧？”

“對，對，對。”王麻子一疊聲地答應著。他使勁夾著那泡屎，不讓它拉出來。

“你怎麼不回答？”牛二瞪著老闆娘問。

“是，是，是。”老闆娘低著頭回答。

“我問你：這個王麻子是怎麼把你搞到手的？”牛二問老闆娘。

“他，他就在隔壁炒股票，經常到我這兒來吃麵條，一來二去就熟了。”老闆娘說。

“孃的，每個經常來吃麵條的人，都跟你有一腿嗎？”牛二鄙視地問。

“不，哪兒會呢。到我這兒吃麵條的人，大都是窮鬼，我怎麼會跟這些窮鬼搞到一起呢。”老闆娘臉上浮現出一副自傲的神色，她補充道：“我雖然不是闊太太，再怎麼說，也是一個老闆娘呀。”

“沒錢就是鬼？”牛二陰沉著臉問：“我也窮，也是鬼嗎？”

“小兄弟，您當然不是鬼了。我看您天庭飽滿，氣度不凡，不象是個普通人。您是個公子哥吧？”老闆娘想拍牛二的馬屁，所以，故意這麼恭維道。其實，她心裡想：就你這個樣，一看就知道是個鄉巴佬，而且是個窮鬼鄉巴佬。

“哈哈，你是看中了王麻子口袋裡的錢，才跟他鬼混，是吧？”牛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