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夫人面上的笑意一僵,怎地今日對她如此冷淡?腳步不停,走近後在他懷裡蹭了蹭,膩膩地開口:“老爺,這洢洢既然回來了,親事是不是要儘快辦了?”
楚尚書一把推開她,煩躁地道:“你去見她了,為何會逃跑?”
楚夫人不死心又湊上去,“還不是因為不想嫁,在外面的日子也不好過,如今想開了,回來過好日子了。”
“不想嫁?”楚尚書一把抓住楚夫人在他身上游移的手,眼神更加的陰鷙,眼眸一眯,“你別糊弄我!”
楚夫人看著被他攥在手裡通紅的手,掙了掙,沒掙開,軟軟一笑,“老爺,這可是那丫頭親口說的呢,你看她這幾日過的不好,定也想的透徹了,現在只等羅府的花轎上門了呢。”
楚尚書冷哼了一聲,忽地甩開她的手,這讓楚夫人腳底一個踉蹌,身後磕到了窗沿,美貌的臉上因疼痛而扭曲。
楚尚書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眼底露出厭惡的神色,也沒去扶她,寬袖一甩大步走出了屋子。
楚夫人見他要走,連忙去扯住他的袖子,剛一動,又疼的嘶了一聲,連塊邊角都沒沾到,“老爺,老…”見他也走遠,根本就是頭也不回。
美貌的臉猙獰著,任誰看了都會做怕,丹紅的指甲緊緊摳著手心,渾身顫抖,楚天河,你一定會後悔如此對我!嘴角勾著一抹陰狠的笑容,眼中充滿了惡毒,楚涵洢,無論你怎樣也想不到,我曾是聽風樓的一名殺手!
容王府
容卿月緋紅著小臉回到夕月閣,一路清風吹散了不少火熱,腳尖輕落地面,衣袂飄揚,站在了夕月閣內,輕呼了一口氣,抬眼看向天上陽光,閉上眼輕笑,若是他不攔著,看是誰撲了誰!
睜開明眸,望向小小的房間,收了笑意,緩步走了進去。
“郡主?”小小支著胳膊從床上起身,小臉不在蒼白,歇息了些日子,已恢復了一些紅潤。
容卿月走上前,將她扶起,拿過軟枕靠在她身後,隨後坐在一旁,含笑道:“感覺怎麼樣了?”
“很好,恢復的很好。”小小的星眸更像鑲滿水晶般明亮,一如初見的澄澈,不再是受傷時的死氣沉沉與灰暗,瘦削的鵝蛋臉也圓潤了不少,眉毛英氣不改,若是會些武功,可行走江湖堪稱一代女俠。
“打傷你的是木家人,這仇,是你自己報?還是我替你?”容卿月見她休養的不錯,也是時候說點正事了。
小小一雙剪水的雙瞳閃過訝異,“木家?”
有些事情是該讓她知道了,容卿月揉按著眉心,淡淡開口:“容王府如今情形你也看明瞭幾分,木家是老皇帝的人,更何況那木心雅還一直惦記著太子妃之位,我肩負的倒是一點也沒輕鬆,有人一旦抓住了機會便想時時刻刻要我的命,我身邊的人,更是不會放過,因為我的緣故,你只是深受其害,所以傷你之人,必滅!”
“好!”小小反而堅定地看著她,她小小從來就不是忍氣吞聲之人,管他是誰家,此仇不報都對不起自己躺了這麼些個日子!
容卿月輕靈地笑了笑,笑意抵達眼底,她容卿月的人可以吃虧,但是絕不能受氣!追殺令,木家,我們之間賬也是該清算的時候了!
木府
“娘,你看容卿月那小賤人的得意勁,魅惑錦世子不說,看來太子如今也向著她,娘你的籌謀竟是一點沒管用。”木心雅不顧尊卑,徑直數落著對她一臉慈愛的木夫人。
木夫人聽了這話倒是沒生氣,反而賠笑著:“心雅,那個賤人命大,娘都找人從聽風樓去買她的性命了,誰知那樓主出爾反爾,撤銷了追殺令不說,還退回了佣金,以後再也不接容卿月的單子,如今下手更難了,先別急,這太子府的位置肯定是有我們木家的一席之地!”
“不急?我能不急嗎?看皇上的樣子,根本就打算再拔出容王府這根刺了!容卿月若是不死,皇后的位置也遲早是她的!”木心雅一臉埋怨,眸中淬了陰毒。
“皇上要剷除容王府可不是一朝一夕就決定的,只是放緩了動作。你仔細想想,這皇后殯天了,後宮總不能空置,總要有個主事的人,你可猜到了這主事的是誰?”木夫人拍了拍木心雅的手,語重心長道。
木心雅皺眉想了半天,木夫人捏了捏她的手心,在她耳畔輕聲道:“是你二姐,燕妃娘娘。”
“真的?”木心雅驚撥出了聲,面上頓時喜悅無比,那自己登頂太子妃豈不是很有希望?
木夫人沒在說話,面上也笑著,點了點頭,又道:“是你二姐偷著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