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面前呢?
彷彿是一道黑壓壓密不透風的牆,人牆!
阻擋在了周小飛眼光所能看到的每一寸角落。
人牆的密度?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
這不是海!
這阻擋在面前的人群雖然多,雖然叫人海,可沒有大海溫柔。因為周小飛知道,這不是溫柔的海,這裡除了那些躲著很遠很遠的樓房裡、或者街角里觀望而敢上前的人群外,剩下的每一個人,都是來取自己人頭的。
他們為了殺戮而來,這是殺戮的海。
而周小飛,在這潮水一般的殺戮面前?他就彷彿是汪洋裡最後一根浮木,等待著即將到來的粉碎與湮滅。
“是隱身嗎?不對……”
“中了誅殺煙就是這個樣子嗎?和聽說的不合。”
“不是的,這和上次我在地龍城看到的誅殺煙完全不同,聽說此人是暗系魔法師,想必是隱身之術在作怪。”
“中了誅殺煙,他還用隱身術?有那個必要嗎?……不過看上去倒也有幾分嚇人,誅殺煙包裹得彷彿是一團透明的空氣呢。”
“你們知道什麼?他這是怕我們看清他的真面目啊。”
“你們少廢話,你們不上,老子可要先下手了。”
那個被稱做熊黑子的人可不在乎周小飛隱身之後的神秘。他說完就上前一步,手握緊了刀,然後所有人都看見他的刀起,出手……欲要斬落周小飛的人頭。
雖然周小飛隱身讓人看不到相貌,可是誅殺煙彷如貼身鍍上的一層火焰一般,從人型誅殺煙的各部位都是凸顯的,很容易分辨出他的四肢,甚至有時候還能透過火焰看出臉部的凹凸的面目之線條。
“蠢貨!”有人似乎對熊黑子的出手很不屑。
可是周小飛依然在走,毫不猶豫的繼續往前踏步。
他就像沒有看到熊黑子的人,即便是他那把大得有些誇張的刀。
“此人看來不是要逃,這樣很好。我們有的是機會,看他熊黑子會怎麼死吧。”鐵爪門的方陣裡有一個黑衣老者,淡淡的對周邊的鐵爪門人說道。
“墨老不怕他輕易的就得手了嗎?”那個黑衣老者身邊一青年魔獸師說道。
“那花瑤都對付不了的人,豈能是他熊黑子能夠獨自拿得下的嗎?我們看好戲就是了。你們沒我的命令等下不得輕舉妄動,保持方陣不亂。再說了,今曰這陣勢,他熊黑子就算得手了,那他能保得住那人的人頭?怕是自己的人頭就要被人奪取了?在這裡,沒有誰有那個實力吃得到獨食兒。”
放開在場所有人對熊黑子的舉動不談,此時那熊黑子手握一把黑鐵巨刀腳步沉重如山,徑直向剛走出囚魔山莊的周小飛,狂奔而去。
熊黑子就像一頭大公熊一樣興奮。
他能奪得這頭籌,似乎讓他很喜悅,空閒的左手突然一握,他的所在突然出現一股奇異的黑煙……
只見人海中熊黑子魁梧壯碩的身軀竟然極速的化作一道黑色殘影,他手中的黑鐵巨刀更是像撕破了人海的沉寂、破碎了壓抑的氣氛一樣,銳不可擋。
刃風發出尖細且非常刺耳的聲音刺破了人海的沉默。
嘶!
巨刀劃過,彷彿天空是一塊塵布,被他這一刀劃破開來。
在場的很多人都震驚了,傳說中這熊黑子曾經在魔獸森林獨自殺死了五百頭怪熊魔獸,他呃實力?無疑是這在場的高手中,比較頂尖的。
他有搶先攻擊的資格。
瞬間,數丈之隔的距離在呼煞而起的殘影下只剩下寸許。
黑鐵巨刀就要朝著周小飛的頭顱當頭劈落。
這刀很黑,這刀很快!
可週小飛卻依舊沒有退避,沒有躲閃,他依然還要往前走,一點也不緊張的保持著原有的速度,保持著他自己的節奏,往前走……
但是熊黑子明顯不信,難道眼前這人能任由自己就這麼輕易的一刀取了他的人頭?
這一瞬時間很短暫,可熊黑子的確有疑惑的。
在熊黑子的意識裡,他認為周小飛似乎早有什麼預謀的。
就在只剩下寸許的生死的距離時,熊黑子的刀竟然突然刀鋒一轉,改劈為橫。切!
巨大的黑鐵之刃,竟然劃出一道巧妙而又圓滑的曲線來……
“好!”
熊黑子似乎要用這樣的方式切下週小飛的頭顱,畢竟相比被劈成對半兒的頭顱,一顆完整的頭顱更有價值。
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