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邱畫，人不錯啊！看上溫婉賢良的。”

叢陸帶著楚湘走著相對遊客較少的區域，“嗯，邱畫是難得的賢惠、識大體。”

“她對咱們很周到，當然這都是你的面子。”

“你還不夠了解她，她到身邊每個人都很好。只是總覺我對她有恩，她就格外上心。”

“你幫過她？”

“剛認識時，她才26，結婚兩年，老公外遇就離了，淨身出戶連住的地方都沒有。我向出版社幫她借了房子住；之後和那家出版社合作的收入，我改了之前約定的合同，把我幾本書的酬勞都多劃給她3個點；再後來又給她介紹了幾個作家，在她們出版社出版，編輯簽約在她名下，她就唸著這些事，總想著回報我。”

“所以她給你買東西什麼，安排事情，你就由她去做了。”

“小來小去無所謂的東西，接受反而會讓她更心安，相比我幫她賺到的獎金這些不算什麼。欠著人情不好受，得給人家個機會做點什麼。”

“你很瞭解她？”

“算是吧，她會主動和我說一些事情，我有空就聽聽。”

楚湘最後給邱畫一個定位，“她算是個紅顏知己。”

叢陸當然知道楚湘一直就這話題說下去的小心思，低頭看看她，“你說算就算。這個作品，大學生雕出來的，今年一等獎。”

楚湘看看叢陸指著的巨型長髮弄簫的美女雪雕，“這你都知道，好厲害！”

叢陸指指旁邊的作品簡介，“你若是多看一眼那個介紹，你也知道。雪雕冰雕是冰城最著名的特色，你若不認真觀賞，就辜負了邱畫找關係弄來的招待票。”

楚湘再看看叢陸的臉，聊聊天，分一下神他心情似乎沒有之前沉重了。楚湘往簡介牌上看看，“現在大學生真的不一般！很可惜，我都沒上過大學。”

叢陸看看楚湘掩在帽子、圍巾下的臉，除了那雙迷濛的眼睛中能看出失落，完全看不到她的表現，外人也看不出她是誰，這樣很好，不會引起別人注意。“沒上大學，是因為家裡條件不允許？”

楚湘點點頭，“是，出來工作，掙錢給奶奶治病。”

叢陸握著楚湘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了。楚湘之後講著自己事情，叢陸很認真地聽著，卻沒找到關於她身世的任何有效資訊。

二人從雪博園回到家中，一開門就聞到了菜香。叢陸完全不意外，走進客廳見邱畫正在廚房回拾鍋具，“邱畫不用忙活了！”

邱畫洗完手，走到客廳看看楚湘疼得微紅的臉蛋，“怎麼樣，冰城冷吧？”

楚湘摘下帽子搓搓手，“是不點冷。”

邱畫伸手試試楚湘涼涼的手說：“我給你們煮了薑絲可樂，去喝點預防感冒。你們都是公眾人物，在餐廳吃飯肯定是不如家裡方便。見叢先生中午時還沒打電話叫我訂餐廳，我就簡單給你們弄了點吃的。”

對於邱畫的善解人意和體貼，叢陸早習以為常，“謝謝你，邱畫。以後不用麻煩，我們自己動手就可以。”

“雪博園面積大，走好幾個小時，又冷又累的。說到做飯，你們肯定也沒我順手，今天主要也想給你們做冰城的特色菜嚐嚐。”

叢陸看一下滿桌子的菜，又看看楚湘，“去洗手吃飯吧。”

邱畫拿起沙發上自己的外套，“你們慢慢吃，我先回去。我把父母從農村接來了，他們在家等我回去吃飯。”

楚湘極意外地看著邱畫，她有點感動，“邱畫姐，留下一起吃吧！那麼多菜，人少也吃不完。”

邱畫笑笑，“我父母也是冬天沒農活了才能來呆幾天，一起過個年不容易，我回去陪陪他們。一早，我媽知道我來叢先生這，還說叫去家裡吃飯，但叢先生不喜歡人多，你們還是在自己家裡吃自在點。我家就是隔壁五單元，一樣的樓層和房門號，你們若是閒下來無聊，就是我家裡坐坐。”

叢陸點點頭，“好，回去吧，別讓老人久等。”

“邱畫姐，我送送你。”楚湘跟著送邱畫到門口。叢陸看看楚湘，心道小妮子改了稱呼，這是受接邱畫了。

楚湘走到餐桌前看著滿桌的菜，心道難怪叢哥哥對她比一般人熱絡一點，做人做事都那麼恰到好處。

餐後，叢陸去書房看郵件，楚湘仍是自己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消磨時間。

叢陸認真研究著季予乾發來的資料，兩小時後他決定提前結束冰城的旅程，要利用春節假期去一下sz市，那裡是楚湘的初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