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回回的晃動和聲響喚醒了,她迷糊著半睜開眼看了一下,感覺像是沐又安的車,就弱弱地叫了聲“又安!”
季予乾本來滿是心痛、強壓著怒火準備開車,聽到這柔柔地輕喚,叫的是沐又安的名子,更是怒火中燒,轉頭看著周嘉敏冷冷地說:“叫得夠親的!”
周嘉敏藉著弱光看到是季予乾的臉,“季總,您這是要帶我去哪?”
季予乾轉過身拿起電話,不理周嘉敏的問話,把電話撥出去,“田嬸,叫王醫生馬上來家裡一下。”之後掛了電話,啟動了車子。
周嘉敏只聽得刺耳的輪胎與地面摩擦聲,不到五分鐘,季予乾就停下車子,下車開啟後門,生硬地把嘉敏拉得半坐著,自己俯身伸手再去抱她,一系列動作都帶著氣。
周嘉敏被季予乾拉起時,蓋在身上的西服掉在腿上,嘉敏見自己春光半現的上身,“啊!你幹嘛!”
季予乾仍是不說話,冷著臉把衣服隨意往嘉敏身上一拉,抱著嘉敏快步往自己的別墅裡走。周嘉敏感到季予乾寬厚有力的大手放在自己光著的背上,心急速地跳了起來。
季予乾進門,見站在大廳的田嬸問:“王大夫到了嗎?”
田嬸見小少爺抱著個女人回來,很意外,“還沒到,還得10分鐘。這,這是怎麼了?”
季予乾答非所問,邊往樓上走邊說:“王大夫來了,直接帶他去我房間。”
到了臥室,季予乾把嘉敏放在自己床上,又開啟身後的衣櫃隨便拉出件白襯衫,往嘉敏身上一扔,“把衣服換了。”
周嘉敏猶豫地看著季予乾扔過來的襯衫,“這是男士的衣服,再說我,我胳膊很疼,我……。”
季予乾盯著周嘉敏冷冷地說:“難道你要在我床上,衣冠不整地讓大夫檢查,給你兩分鐘,若是還換不好,我就親自己動手。”說完,他轉身往門外走。他當然不會對周嘉敏說實話,他不願意看周嘉敏穿著象徵沐家少奶奶的衣服,呆在自己家。
周嘉敏見季予乾出去了,艱難地抬手脫禮服,鑽心的疼痛,迫使她動作極為緩慢,明知季予乾那說一不二的作風,心急也沒用。季予乾開門進來時,她才剛剛套好衣服,釦子才繫上兩顆,聽著季予乾一點點走近的腳步聲,她又急又難堪。
季予乾一句話沒說,直接坐在床邊幫他扣剩下的三顆釦子,周嘉敏感到自己臉紅心跳,卻無力躲閃。季予乾系完釦子,掃了一眼周嘉敏裸著的長腿,白皙纖長,明明很美,他卻冷冷地說:“腿白長了,路都走不好,真沒用!”
周嘉敏對於自己現在落到季予乾手裡的深感無奈,真不明白他這樣討厭自己,為什麼還要搭救,心中只盼沐又安能快點過來。她不知如何與季予乾對話,只能保持沉默。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少爺,王大夫來了。”田嬸說完這句話,直接開門進來了。她看季予乾剛剛那急瘋了的表情,就知道季予乾有多重視帶回來的這個小女生。畢竟被季予乾請回家的女生到目前為止,只有兩人,朱心慈和這小女生。
王大夫拿著器械給嘉敏作了詳細的簡查後,又問了周嘉敏幾個問題,邊從醫藥箱裡拿出些藥水、藥膏、棉球邊說:“還好,我初步判斷這姑娘沒有骨折,她思路視覺都沒問題頭也沒受到重創,只是多處軟組織損傷,塗些外用藥養一週左右即可痊癒。”
聽完王大夫的話,季予乾之前糾緊的心平靜了許多。看著大夫把藥都拿出來後,對他說:“天很晚了,王大夫告訴我藥怎麼用,之後你就可以回去了。臨時出狀況,情急之下只能把你叫來了。多謝!”
之後又對田嬸說:“田嬸替我送送王大夫,送完他,你也回去歇著吧。”
等屋裡人都離場,只剩下季予乾和周嘉敏時,季予乾大模大樣地坐在床邊,原本躺著的周嘉敏一急,掙扎著半起身問:“你幹什麼?”
季予乾低頭擺弄著床頭櫃上的藥瓶,不帶任何情緒說:“給你擦藥。深更半夜的,難道你想赤身**地讓個陌生男人給你擦藥嗎?”
周嘉敏知道季予乾指的是王大夫,“可人家是醫生啊!季總對於我來說不也一樣是個陌生男人,你家就沒有別的女傭人嗎?”
季予乾一手拿著消毒棉球,另一隻手把周嘉敏按躺下,邊擦她額頭上的傷,邊說:“這麼晚了,周小姐一個客人折騰我家已經就寢的傭人不合適吧。”
“那不,還有那個田嬸呢!”
季予乾仍是不帶任何情緒,一臉認真的表情,邊清理周嘉敏傷口邊說:“田嬸可不是普通的傭人,她能當起這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