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後果?
她一走進院子:“呵呵!二兒媳婦啊?怎麼?怎麼只站在這裡不動呢?”
臉上笑眯眯; 她那意思,趕快吩咐人把場子鋪起來,馬吊色子統統拿出來。對了,還有那個孟靜嫻,快去叫她出來,今日天氣好; 咱們就在院子裡打。
“呵呵!”然後; 她又加上一句:“今兒啊!我可非把昨日輸掉的全都撈回本來!”
錦繡站也不是,走也不是。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此時的盧老太太,一時玩癮上來,倒為老不尊,就像個孩子。
“是……媳,媳婦這就去……”錦繡戰戰兢兢。
院子的太陽暖烘烘的灼人眼睛。說來的這天; 也實在有夠荒唐,有夠化險為夷的!
最開始,屋裡正關閉著門、和舊日情郎私會說著貼己話的孟靜嫻,一聽她婆婆盧老太太了,嚇得當場花容失色,“弟、弟妹啊!這下可是完了!完了!我說這樣不好,如今……如今……這可怎麼辦?怎麼辦?”
一時情急,不免有責怪的意思。當然,是責怪錦繡和梁石雲。
錦繡就顯得比她冷靜多了:“他現在是個女人!”那個“他”,當然是梁石雲。“你怕什麼?有我呢!只要你別那麼慌,給我鎮定鎮定,別出了馬腳!我保證她發現不了!”而這個“她”,卻是盧老太太。
錦繡一邊裝作自自然然地將孟靜嫻拉出去,一邊又讓此時經她倒置的男版女裝“大美人兒”梁石雲就躲在房間內廂不要出來。當然,梁石雲饒是錚錚漢子,到這場景,也是嚇得突突突胸口七上八下直跳不停。
“盧夫人,不,不會有事兒……”
“噓……”
錦繡再使一個眼色,示意他別出聲。就這樣,她把孟靜嫻帶了出去。
孟靜嫻今日穿的是一件玉色薄綢春衫窄袖襦裙,外頭罩著淺水綠銀紋繡花罩紗,她人本就膚色白皙,一走到院子裡,那白晃晃的太陽刺眼奪目地照著,越發顯得膚色白裡透著紅,也像生了場高熱。
盧老太太愣道:“嗯?大兒媳婦,你也生病了?”春天裡看來真的容易發病,自己春困,盧信貞也看著不太對勁兒。盧老太太覺得,整個府邸,就只有錦繡顯得活力而朝氣十足。
孟靜嫻更是身體隱隱發顫打起擺子了。男人和女人時隔那麼多年,相愛一場,好容易這獨處見面的機會,這激烈的擁抱乃至親吻撫摸必不可免。她感覺自己像偷人,那頭上的髮髻釵環也微微蓬亂,趕緊兩手攏了攏,聲音隱隱地發抖發顫說:“沒、沒有啊!娘,您老人家怎麼突然來了?”
如此一番,三缺一,三個女人,一長兩幼,還真擺起了場子,在院中打起馬吊來。
孟靜嫻能打什麼馬吊啊!
就今天的這情景,如何坐得穩、做得安也是問題!手常常拿一副天胡好牌,卻被她打得是稀哩趴爛。
“哎呀!大嫂,你怎麼又忘了碰牌!”
“二兒媳婦!”盧老太太也不高興,“你看看,你看看,都是你每次一打錯牌,就連累得我也現在摸不到一張好牌。”因她手中的爛牌堆積如山。
孟靜嫻趕緊說:“對不起,對不起……”
“唉!你今天也不知怎麼了?這麼魂不守舍?……”
就這樣,三個女人一直打,一直打,也不知打了有幾圈兒。忽然,屋子裡一陣男人輕嗽傳來。
盧老太太三魂沒了七魄,她以為是盧信良回來了。“快!快!快收拾起來!”又是起身,又是東張希望,跟做賊一樣似的。
錦繡和孟靜嫻這才是真正的丟魂失魄,嚇得就差沒把桌上的馬吊給吞嚼來吃了!
起初,錦繡讓梁石雲入府,錦繡是打著孃家給她臨時送一個針線丫頭來使喚使喚,說這丫頭蜀繡拿手,正想叫過來讓孟靜嫻和自己學學,並通了管事嬤嬤,說這丫頭哪哪都好,卻是個啞巴。當然,這檔子小事兒也沒有知會盧老太太。又估計,錦繡化妝的時候,給男人臉上的香粉塗抹得太多,一時鼻子敏感,實在承受不住便出了這檔子事。
錦繡快被那個梁石雲氣死了!
盧老太太奇怪:“誒?不是老二回來了?真是奇怪?怎麼會有男人的聲音?”
錦繡趕緊說:“老太太,別是聽差了!這青天大白日的,又是寡婦院子,哪來的男人?”那意思,別汙衊了你大兒媳婦的名節。
“不對!”
盧老太太固執起來很固執:“我耳朵靈得很!確實有男人的聲音,我不會聽錯!”便果斷地起身下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