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音:我有工作,我不需要你的錢。
江澈:這是你給我的車賣的錢,就是你的錢。
樂音:我送給你,就是你的。而且,我忘記這件事了。
江澈:那也是你的。
樂音:我不需要。
江澈:
樂音:By the way。你可以說話,為什麼也寫字?我耳朵可以聽到啊。
江澈在紙上打個叉子!
樂音拿過筆在叉子旁畫個笑臉。
江澈怎麼看她“蛋定”的笑容怎麼眼暈:“你要是有錢,這三萬塊我就留下了。可是,現在都窮成這樣了,我怎麼要這錢啊?”
樂音:這是我的事,和你沒有關係。
江澈一口氣差點憋回去:“你咱倆溝通有障礙!”
樂音只是笑,把本子合上,放回揹包裡。
病房的門被輕輕推開了,一捧優雅馥郁的百合花探了進來,後面捧花的主人正是那天江澈見過的捲髮青年:“Isabella?”
樂音朝他揮揮手。
“哦,這是”捲髮青年走到床邊,看著江澈:“你好,我是她的朋友,我叫韓儒熙。”
“你好。”江澈和他握握手:“你是韓芝琪的哥哥,咱們那天見過的。”
“真是不好意思,舍妹太任性了,請多包涵。”韓儒熙略帶歉意地點了一下頭。
“沒什麼,小孩打架而已。”江澈笑道。
韓儒熙笑了一下,轉頭看樂音,柔聲道:“好些了嗎?”
樂音含笑著點點頭。
“還是不能說話?”韓儒熙把花放在她床頭。
樂音還是點頭。
江澈把紙筆掏出來給樂音,轉身出去了。
矯情小妞(上)
樂音笑眯眯地看著韓儒熙在床邊坐下來,他眼神含情脈脈,溫柔得幾乎要融化了:“回來吧。”
樂音笑著搖搖頭,身體往後靠在枕頭上。
“你這是要幹什麼呢?像玲姑姑那樣就了不起了嗎?你這樣還沒等考試結束,命就沒了!”韓儒熙有點生氣,但也不敢大聲:“你不要這樣任性了,回家吧。”
樂音只是笑,好像他講的是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Isabella!”韓儒熙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低著頭,努力壓抑著小聲念著她的名字:“音音,音音”
只有他會這麼叫她。
樂音沒有動,只是微笑。
面對這個人時,她喜歡笑,也只剩下微笑。
韓儒熙突然把她拉進懷裡,緊緊抱住。
樂音一怔,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韓儒熙就像小說裡寫的,要把她捏碎了似的,恨不得按進自己身體裡,那種難以自持的情緒讓樂音都有點不忍心。
他們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擁抱過了,時間久到樂音幾乎忘記了他的氣味。在他眼裡,她永遠是優雅溫文的公主,需要騎士的守衛,王子的呵護。
可她不是他想象中的樣子,她不能永遠住在城堡裡,穿著華麗的衣裙穿梭於舞會和沙龍之間。
她有自己的夢想。
很小的時候,和祖母在佛堂打坐,祖母就告訴她:捨得,有舍才有得。
所以,有些東西必須放棄。
韓儒熙雖然抱得用力,但她輕輕一推就馬上放手了。臉色因為拒絕有些傷感,狠狠握了樂音的手一下,站起來,默默地出去了。
曾經,他們有說不完的話。現在,多說一句都是難受。
樂音感覺著被他握得發麻的手,漸漸恢復了常態。他們之間的感情,就像這短暫麻痺的手一樣,隨著血液的流暢,終將不再感到從前發生過什麼。
都會好起來的。
在醫院住了整整一個星期,樂音的肺炎基本痊癒了。本以為餐廳的工作保不住了,誰知江澈竟然告訴她,老闆娘留著她的位置直到她出院。樂音知道這是關於那輛車子的回報,她不喜歡這樣,但是和江澈的溝通有障礙,也只好作罷。
病房裡的東西都收拾好了,樂音把最後一件東西放進揹包裡。江澈趁她不備,一把將揹包背起來:“走吧。”
“那個我可以自己拿。”樂音說。
“走吧,這些東西挺重的,我給你揹著就行了。”江澈拉著她出了門。
為了避開樂海他們,樂音比預計的提前了一天,因為不是大病,而且恢復的很好,醫生便同意了申請。
原本以為不會遇到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