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整個人看上去略顯疲憊,卻又多了一份以前沒有的穩重與深沉,少了些儒雅書卷氣。他身材高大挺拔,又自帶逼人的氣場,只那麼定定站在那兒,不用說話都足以引來所有人的矚目。
忍冬先是一驚,隨後慌忙上前行禮:“公子可算回來了。”
孟良卿也吃驚的半晌說不出話來,直到見忍冬行了禮,她才壯著膽子上前行禮:“都督大人怎麼這麼快便回來了,方才我和阿瑜還唸叨著呢。”
蘇丞沒說話,目光在周圍掃視一圈,又落在忍冬身上:“三姑娘呢?”
忍冬驚醒,聲音不自覺帶了微顫:“姑娘去撿紙鳶了,奴婢正要去尋。”
“我去。”他淡淡說著,由忍冬指了方向就要離開,卻又突然頓住,語氣淡淡,“管家送客。”
這就是下逐客令的意思了,眾人面上一陣失落,其中以孟良卿為最,卻無人敢出言頂撞,只能低聲應是。
蘇丞是帶著急切的心情去見蘇瑜的,腦海中幻想著她看見自己那又驚訝又歡喜的樣子,他便覺得有些期待。連日來每日每夜的趕路,累死了四匹馬,但只要待會兒能看見她對自己笑,便一切就都值了。
這麼想著,他面色稍緩,沒了方才的凌厲,唇角也不自覺上揚幾分。
這時,耳畔隱隱傳來女子的呼救,他臉上笑意斂去,睿智的眸子裡藏了殺機,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步子也隨之加快,幾乎是飛奔過去的。
直到看見樹下將她欺壓在地胡亂撕扯的男人,無邊的怒火瞬間爆發,右手漸漸握住了劍柄,周身散發著凌厲的寒氣,呼吸都變得粗重了。
隨之趕來的忍冬看見這樣的畫面,也徹底呆了。
姑娘明明是過來撿紙鳶,怎,怎麼會這樣……
她還沒來得及多想,但見蘇丞已上前將吳進意一腳踹開,整個人在半空劃過,最後脊背撞擊在不遠處一塊大石頭上,渾身骨頭碎裂般的痛著。
吳進意方才只顧著欣賞蘇瑜的美貌,還沒來得及脫褲子,如今被這突然的變故攪得有些反應不過來,下意識抬頭看向擋他好事之人,卻見一個身著盔甲的將軍居高臨下地站在他面前,逆著光,低著頭,面容肅穆,神情陰鷙,宛若來自修羅地獄的索命閻羅。
他張了張口想要說話,卻感覺有什麼東西豎在了自己懷裡,下意識低頭,便見鮮豔的血自大腿內側淌出,一點點暈染開來,像極了妖豔的彼岸花。
他先是一愣,隨即疼得尖聲大叫,抱緊了自己的命根子蜷縮在地上,一張臉疼成了豬肝色,又漸漸變得慘白,轉眼間便已是大汗淋漓。
而蘇丞早已不再看他,解下身上的披風覆在蘇瑜被扯破衣角的身上,攔腰將她抱起迅速轉身,路過忍冬身邊時,他犀利的目光冷冷掃向她:“這個賬,我回頭跟你算!”
忍冬雙唇翕動,身子隱隱發顫,雙腿一軟跌在了地上。
回到臥房,他將神志不清的她放在炕上,蓋上衾被。
這會兒的蘇瑜早已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目光渙散,身體傳來一波波顫慄,胸腔裡如同吞了火藥般,灼燒的她幾乎要撐不住。她熱的難受,卻不知是誰竟還給她蓋被子,她不悅地蹙眉,一腳將那被子蹬開,卻依舊感覺好熱好熱,她又扯了扯自己的衣領,敞露出頸間好大一片肌膚。
蘇丞也覺察出了她的異樣,眸色一凜,忙拉過她的手腕為她診脈,表情卻越來越凝重了。
蘇瑜迷糊間感覺有誰抓住了她的手,出於一種求生的本能,她反握住那人的手借力坐起來,整個人歪在了他身上。
那人身上的衣裳不知什麼做的,硬邦邦像鐵器一般,卻冰涼的讓她覺得很舒適,她不安分地蹭了蹭,像只小貓一般,口齒間還不住地呢喃:“好熱,好熱……”
蘇丞僵硬地在炕沿坐著,呆望著攀附在自己脖頸,整個人像藤蔓一般纏過來的女子。她雙頰紅的宛若雲霞,渙散的目光裡透著對情慾的渴望,一隻手還不安分地透過他的衣領往裡面摸來摸去。
她模樣狼狽,眉宇處卻皆是嫵媚,一舉一動都能勾的人意亂情迷。他喉結滾動,一手環著她的腰肢,另一隻手緊緊攥著早已被他撕扯掉的一塊被角。
他是一個男人,面對如此畫面如何做到坐懷不亂?尤其在邊關這大半年,他心裡魂牽夢縈的,不知肖想了她多少回。
他不是她的什麼孿生哥哥,他打記事起就知道。她的母親,平南侯府的二夫人俞氏,其實是他的遠房表姨母,當初因為無依無靠寄居在他外祖父家中,跟他的生母一同長大。而她,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