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樹打了幾隻野味,想給錢大哥補補身子罷了。”
許賢坐在錢鐸旁邊打量著他關心地說:“你還好吧,你的事師弟都對我說了,你也真是性急,我本打算第二天陪你一起進山,沒想到你連夜就動身了。還好遇見楊樹,否則你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錢鐸笑笑,心想,你站著說話不腰疼,早幹嘛去了,現在說這話還有什麼意思。
桌上的飯菜很豐盛,都是一些城裡不常見的山貨野菜,但對於錢鐸來說,可是勝過山珍海味。再加上玲瓏廚藝好,野兔燉蘑菇,辣子炒野雞,木耳燴山菜,吃得許賢讚不絕口。
給家裡報過平安後,錢鐸放心地住了下來。為了報答救命之恩,他總想為楊樹做些什麼。
楊樹家好簡陋,除了兩間房外,沒有一件像樣的傢俱,由於錢鐸的到來,楊樹他們把自己的房間讓給了他住,一家三口擠在孩子的屋裡。這裡唯一能讓錢鐸看得上眼的就是那一院子的曼陀羅花。
曼陀羅花。這是一種珍貴的藥材,市面上不多見,需要量卻很大,如果能夠大面積種植後收購,不僅楊樹能夠從中獲益,他也可以發財。這麼兩全其美的事何樂不為。想到這裡錢鐸計上心來。
吃過晚飯,他對楊樹和許賢說:“咱們三兄弟難得聚聚,今晚以茶代酒,好好聊聊天。”
楊樹高興地說:“錢大哥是從大城市來的,見多識廣,給我們講講外面的新鮮事。”
金花說:“阿爸,我也想聽聽。”
楊樹說:“做功課去,大人的事小孩少摻和。”
金花看著許賢撒嬌說;“許阿伯,我不要嘛。”
許賢哄著她說:“金花乖,你還是去陪陪姆媽吧,否則她會寂寞的。等明天,阿伯再講給你聽。”
金花不情願地跟著玲瓏走了。楊樹泡了一壺好茶端進屋去。
錢鐸說:“兄弟,你能給我講講黑皮的事嗎?”
楊樹一愣,驚訝地看著他說:“你怎麼會知道黑皮?你們認識?不會吧?”
錢鐸笑著說:“我怎麼可能會認識他?上次聽你們說到他,我有些好奇,是什麼樣的人有這麼大的本事可以欺上瞞下,一手遮天。”
楊樹給錢鐸斟上茶說:“說起這個黑皮,還真是個人物。”
許賢說:“說起來,他還是我前大舅哥雪松的死黨。鎮上出了名的混混。”
楊樹說:“黑皮是前任老村長兒子第三房老婆帶來的拖油瓶。當年,他的老婆死時曾經留下個兒子,當時他還年輕,想再婚,便把兒子送了人,沒想到,娶了個老婆不到一年又死了,人家都說他克妻,沒有人肯再嫁給他,算命的說只有找寡婦才能站得住,他便找了個寡婦,外加一個9歲黑皮。可是,結婚一年後,黑皮的母親還是被他剋死了,他在村子裡呆不下去了,只好去外面打工,聽說在給別人家當上門女婿。這個黑皮,從小沒人管教,不好好讀書,成天和鎮上的一些潑皮無賴鬼混。勉強初中畢業後,便回家務農。他一直認為老村長的兒子剋死了他媽,欠他的,逼著老村長讓位給他,不然就虐待兩個老人。老村長就是活活被他氣死的。他是個出了名的二皮臉,對上拍馬奉承,在村裡橫行霸道,沒人敢惹他。”
許賢笑著說:“不過,一物降一物,他就是怕我們家玲瓏。”
錢鐸好奇地說:“為什麼他會怕玲瓏?”
第十八章 一物降一物
楊樹說:“說來話長。不瞞你說,我的阿爸其實是我的養父,我只是個孤兒。”
“我知道。”錢鐸脫口而出。楊樹看了一眼許賢問:“你怎麼會知道?又是師兄你這張大嘴巴。”
錢鐸忙解釋說;“我猜的,否則你怎麼會姓楊?又怎麼能娶你師妹?”
楊樹抱歉地朝許賢笑了笑說:“到底是有文化的人,腦瓜子就是靈。”
他喝了口茶敘說了他們和黑皮之間的關係。
金郎中的女兒金玲瓏是村子裡的大美人,她不但長得漂亮,而且又溫柔,又勤勞,是村裡的每一個小夥子的夢中情人。玲瓏到了適婚年齡,說媒的人絡繹不絕。但是,金郎中有兩個條件,第一,要找個入贅女婿,接替他的祖傳醫術,為他養老送終。第二,不能是本村人,他是郎中,知道優生優育的道理。這樣一來,全村就侷限於兩個人之間,一個是楊樹,一個是黑皮。黑皮的大名叫金浪,其實他長得並不黑,由於小時候娘死的早,沒人給他洗衣服,常穿件黑衣服,大家管他叫黑皮。他和玲瓏是同班同學,他能說會道,打扮的時髦,白淨臉,單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