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老人節儉,捨不得丟棄。黑皮見自己的身上的衣服又破又髒,自從逃亡就沒有換過,臭氣熏天,還長了一身的蝨子,很是難受。可翻來翻去,柴房裡只有一些破舊的內衣,黑皮長得高大,沒有合適的禦寒外套。他便瞄準了村民的衣櫃。
眼看著春節過去了,回家過節的人們陸續離開。村子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這天,住在金大娘家隔壁的一個村民要去鎮上的親戚家串門,想穿兒子從城裡帶回來的一件新的羽絨大衣,可是,怎麼找也好不見,他心裡納悶,如果是野獸,要偷也只會偷吃的,怎麼會偷衣服?可是,就算是人為的,小偷也不會光顧他們這個窮山村。不是知根知底的,一般人輕易找不到,這裡可是當年土匪王鬍子的巢穴。難不成這山裡有野人?
這話一經傳開,弄得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一到夜晚,家家鎖緊門,不敢外出,這倒給黑皮帶來了方便。
雷鳴出院後,謝絕了局長休息的命令,立即投入了緊張的工作中去。他昏迷的時間太久了,耽誤了好多寶貴的時間,他要和時間老人賽跑。
他接手的第一個案子就是芙蓉的遇害。他醒來時,芙蓉已經火化下葬,只看見傷心欲絕的雪梅。出院後,他曾和金花去過芙蓉的墓地,看著當年那個聰明任性,花容月貌的表妹,已經化作了一縷青煙,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人世,心裡不免有些悲傷。雖然,她生前做過許多錯事,但是,她都是為了追求心中的愛。在芙蓉的墳前,雷鳴發誓,一定要抓到兇手,為她報仇。
由於大雨,破壞了芙蓉被害現場的痕跡,警方只在附近的一棵大樹下找到了一個泡麵的空袋子。警方提取了上面的指紋,經比對,並不是錢鐸的。
難道芙蓉不是錢鐸殺的?兇手另有其人?還是,兇案現場還有一個旁觀者,他目睹了這一慘案?這個人會是誰?芙蓉的死到底是意外,還是兇手為了毀滅證據蓄意謀殺?一個個的疑問令雷鳴陷入了沉思。
他將錢鐸列為了重點懷疑物件,為了蒐集證據,對他展開了布控。雷鳴恨自己在汽車開近的那一霎那時沒有看清楚兇手的嘴臉,只看見了他那雙兇殘的眼睛。可是,在他的印象裡錢鐸的眼睛總是那麼的卑微,那麼的低調,那麼的親切。哪怕小時候錢進不聽話惹他生氣,他都只是無奈地求助於小曼。他對小曼母子情深,很是孝順,對鈞儒就像老鼠見了貓,從不敢大聲說話。對待公司的員工也是一樣,客客氣氣,互相尊重,大家都說他是一個沒有架子的好上司。無論從哪個方面也看不出他是一個喪心病狂的殺人犯。如今,唯一可以指正他的芙蓉已死,線索斷了,如果兇手真的是錢鐸的話,他又成功了。
這一次,兇手殺害的目標是金花,芙蓉成了替死鬼,那麼,他的下一個目標應該還是金花,然後,就是金林。只有殺了他們,錢家的財產才會順理成章地落入他的囊中。不過,金林住在公安局,又年輕力壯,錢鐸想要對他下手,沒那麼容易。到是金花,隨時都處在危險之中。想到那天的車禍,雷鳴就直冒冷汗。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調查,狡猾的錢鐸似乎聞到了什麼味道,步步為營,小心翼翼,沒有露出一絲破綻。拿不到證據,就不能將他抓捕,怎樣才能讓他現出原形呢?雷鳴他們為難了。
下班後,雷鳴拉著金林聚集在了金花的家裡,討論這個問題。
金林說:“看來我們總是這麼等不是辦法,要想個辦法引蛇出洞。”
雷鳴說:“看來你已經有主意了,說說看。”
金林說:“現在我們唯一的線索就是黑皮,可是,天下之大,黑皮到底藏匿在哪裡?沒人知道。錢鐸也一定在找他。我看不如這樣,對外就說我們已經抓到黑皮了。”
金花擺擺手說:“不可以,太冒險了,萬一錢鐸和黑皮還有聯絡怎麼辦?不是穿幫了嗎?”
小蓮插嘴說:“總是聽你們說到黑皮,黑皮的,黑皮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他應該也是受過教育的吧,知道殺人不是兒戲,他為什麼會這麼聽錢鐸的話?難道他就不怕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嗎?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亡命天涯。”
這句話提醒了金花。
她說:“小蓮的話到是讓我想起一件事,我總覺得,錢鐸對我們村的一切好熟悉,記得有一次我去山裡玩,路過墳地,看見他在偷偷祭拜死去的老村長夫婦。你們看,我們是不是應該查查錢鐸的真實身份?”
金林笑著說:“聽你的意思好像是在懷疑錢鐸和黑皮是一家人?這怎麼可能?我也是在村裡長大的,從來就沒有聽說過黑皮有兄弟。只聽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