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想就這麼給整死了,聽說,凡是蠱毒都是死狀悽慘,死前極慘的型別。
“本來就是這樣的。”他淡淡地說著,卻讓得蘇夏一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本來就是這樣的?那是什麼意思?”拎起及地的長髮,有些鬱郁又有些疑惑地想,好看是好看,就是打理起來會很麻煩吧。
“剪掉吧!”無足輕重的語氣,他放下手中的長髮,卻在下一秒把少女按進了懷裡。突如其來的溫暖,令蘇夏一時間手足無措,連掙扎都忘記了。
“恩?”聞著對方身上的味道,蘇夏閉眼,感覺意識再次昏昏欲睡起來。
你是喜歡的吧,卻讓我毀掉它,白辰,我,看不透你呢。
白衣的男子微彎身子,抄起懷中昏睡著的少女,像床沿走去,放下蘇夏,捻好被角,一切的一切都做的熟稔無比。
那雙眼睛在掃過那頭鋪散著的頭髮時隱約露出一抹複雜的憂傷,沉默很久之後才握拳起身,背過去的身影在明亮的燈光中對映出一個清晰的剪影,搖曳著,似要隨時倒下來一般。
“最後一次了。”
男子輕嘆,消失在房間內,悄無聲息。在他消失後的一段時間,房間內死寂一片,床上的少女緩緩地睜開雙眼,蒼白的嘴唇囁嚅道:“最後……一次?”那是什麼,會令那個一貫巍然不動的男子露出那種類似於懷念亦或是解脫的表情?
那是,因果嗎?你的因果?
她突然想到進入冥界之前,庫姆大叔說的那些意味不明的話語,想到冥界遍佈各個角落的血紅色曼珠沙華,想到踏上那片黑色土地的時候,自己所產生的那些奇妙感覺,想到那個如寒冰一般的男子在最後都用著的那種驚詫的眼神。這一切,都是那麼明確地告訴著自己有什麼東西幾乎就要浮出水面了,但是,偏偏就是少了那麼幾塊重要的零件,讓一切都無奈的再次回到原點。
可惡,這種被所有的人瞞著的感覺真心很不爽啊!可是……少女咬緊下唇,揪著錦被的左手更加緊了緊,可是,我卻無可奈何,是啊!我能怎樣呢?只能說自己不夠強大,即使有了那種想要探查一切真相的執著,沒有足夠的力量,我就是連二月牙堂都深入不了吧!這大概就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的感覺吧,是那麼的不甘。
我,果然,想要變得更加強大起來。
突然,蘇夏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渾身打了一個寒顫。
我,我這是怎麼了!是什麼時候開始產生這種想要改變一切的想法的?以前再以前,不都是隻要做好蘇夏這個角色就夠了的嗎?我開始不滿足了嗎?二月牙堂的蘇夏,怕苦怕累又怕煩,只想就這麼和白辰六哲一起生活下去,像一個普通家庭,只是一個普通家庭經營著一家不普通的店,只是這樣而已。而今,想要得知真相的慾念居然讓自己產生了要得到更強大力量的慾望,我……開始變了麼?
蘇夏眼中那一瞬而逝的紅芒略微黯淡下去,翻過身,蜷縮成一團的少女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無焦點地盯著白色床頂。
“好疼……”
這事後不久,二月牙堂又恢復了往常的寧靜。並且,在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蘇夏再也沒有看到過那個帶有破爛麻布帽子的有著一雙異色雙瞳的大叔,彷彿,一切的曾經都是一場謎一般的幻覺。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關於這次事件的結果白辰也是隻字未提。一如往常那樣,在委託結束之後的小型家庭會議更是沒有成功舉辦。幾次想問出口的時候,卻又被六哲簡單地阻止掉。而當問起原因的時候,六哲則是靠著窗沿,垂著那顆精緻的頭顱憂鬱萬千地說道:“白辰總是有他的理由,他不說,自然也是白問的了。”
其實,這一切,蘇夏都明白。白辰對於那些不想回答的問題,答案永遠都只有一個,那就是——一切都只是因果。雖然熟知一切,但蘇夏還是免不了不死心地想要去了解,想到那個躺在床上的少年那略微皺起的眉頭,蘇夏就忍不住悲天憫人起來。不知道那個小子有沒有甦醒啊!甦醒的話是不是應該好好地感謝一下我呢?畢竟姐可是引領他人生繼續走下去的恩公吶!想歸想,蘇夏還沒蠢到真的去找他要回什麼,畢竟,這丫頭實在是太怕麻煩了!而之所以那麼說是因為在一天清晨的時候,蘇夏親眼看著白辰手中捏著的一顆珠子,珠體渾圓飽滿,透著光澤,細碎的光粒在空氣中緩緩凝結而成的時候,她清楚地看到了一連三個名字中的最後一個——庫姆。委託達成的標誌,莫不過是簽約信物的迴歸了。
很長一段時間內,蘇夏都認為,庫姆和那個叫做逸陽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