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什麼任務屬下一併記錄在上。”
&esp;&esp;衛煜蹩了長眉,仔細看著上面的名字,陡然將目光鎖定在一處。
&esp;&esp;“晏刑,七歲入暗衛營,短短叄年便升為司刑官,殺過近百人……”
&esp;&esp;衛煜只覺心中瑟然,如此之人分佈在朝中遍野,殺人於無形。
&esp;&esp;葛坤道:“暗衛營培養暗衛有規定,必須殺了同伴才能得以晉升,走出營部,屬下……曾與這晏刑一組。”
&esp;&esp;“你沒被他所殺?”衛煜神色輕蔑睨了他一眼。
&esp;&esp;……
&esp;&esp;葛坤只覺頭頂有烏鴉在鬧騰,他要被殺了,今日站在這男人面前的就是鬼了。
&esp;&esp;“屬下武藝的確不如那晏刑,但逃命的功夫……不在話下。”
&esp;&esp;衛煜冷不丁笑了一聲,葛坤覺得心裡發毛,這男人不知又要說何話打趣他了。
&esp;&esp;“算起來,當時這晏刑不過9歲,而你,都及笄了。”衛煜挑了挑眉。
&esp;&esp;葛坤心裡只罵他,你行你上!
&esp;&esp;“你們交過手,都不曾得知此人面相?”
&esp;&esp;聞言,葛坤應聲:“暗衛營中人人皆戴面具,互不相識,為的便是日後為皇帝統屬。”
&esp;&esp;衛煜沉了神色,抬眼瞧見不遠處的趙管家服侍著妘姝打點瓜果,低聲道:“下去吧,日後行事當心些,別讓郡主瞧見,嚇到她。”
&esp;&esp;他的面容著實是駭人了些,從暗衛營裡死裡逃生跑了出來,耳朵也被晏刑割掉了半個,甚是慘烈。
&esp;&esp;“屬下明白。”
&esp;&esp;葛坤一離開,衛煜將書冊揣進袖袍裡朝涼亭行去。
&esp;&esp;他一去,涼亭裡的下人忙急急作禮散去,秋葵也知趣下去打水。
&esp;&esp;“衛哥哥來了。”妘姝甜甜喊了一聲,一如往前。
&esp;&esp;“聖上何事召你?”
&esp;&esp;他問話向來開門見山,妘姝也如實回答:“聖上說過幾日重陽節,讓我去看娘。”
&esp;&esp;聞言,衛煜黯了眸子,他知道當年臨川王被逼宮的慘烈,一夜間,整個皇室上上下下被屠殺殆盡,如今屠夫卻開了恩,這是他如何都不會信的。
&esp;&esp;“靜慧皇后在靈谷寺清修多年,過幾日我陪你一同去。”衛煜看向她,他是擔心事有蹊蹺。
&esp;&esp;妘姝點了點頭,握上他的手道:“衛哥哥書房裡頭簪可是為我備的?”
&esp;&esp;聞言,衛煜手心似被燙了一下,他這才想及,重陽節時便是宋語嵐的生辰。
&esp;&esp;“是。”衛煜將手抽出,看到她手腕處的金鐲子時,寒了眸光,終究是皇室,同出血脈,如此倒顯得他多心了,她仍是皇室之人。
&esp;&esp;瞧出他目光裡的不悅,妘姝將手收回。
&esp;&esp;這便是太后的用意,將她鎖在這男人身邊。
&esp;&esp;“衛哥哥若是有要事便先處理,我隨姑姑去便可,路途不甚遙遠,再帶上允福足夠了。”妘姝望向他笑出淺淺酒窩。
&esp;&esp;她不想旁人打擾到她與母親團聚,書房裡的髮簪她也是一早便瞧見了的,他從來不進兩人的臥室,有什麼都藏在書房,那髮簪顯然不是給她的,妘姝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