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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劈頭蓋臉而來,晏蒼陵怔愕地睜大了雙眼,這“別過來”三字,同當時季臨川對著自己所喊的一模一樣,究竟季臨川當時發生了何事!

“誒,我同你說,依著他這模樣,你不逼問他過去確是對的,”鋪主嘖嘖地搖首,“這話我便同你說了罷,你們朝廷的勾心鬥角我不想摻和,我只說我聽到之事,至於你信是不信,我便管不著了。當時我接手你的情人時,曾聽到李桀對著你的情人噴了幾聲,說些什麼老大遠擔著腦袋將你運來,真是晦氣,幸而你還算識相,主子只將你賣了,沒要你的命,感謝主子罷,之後還說什麼到了品芳閣便安分些,不然下次便並非斷手腳筋如此簡單了。”

晏蒼陵的怒氣都沉到了谷底,怒到了極致,已經無法再衝腦而上,他大口地喘了幾口粗氣,沉著聲問道:“你可知李桀的主子是何人。”

“這我便不知了,”鋪主聳了聳肩,彎腰一指晏蒼陵,“誒,我真的只知那麼多了,別的我便不說了,我還得擔心我的腦袋呢,誰知曉李桀的主子是何等厲害的人物,能將一好好的人弄成這樣。”

晏蒼陵深吸了一口氣,不再發話。本以為害季臨川的是李桀,卻未想,竟然背後還有人,究竟季臨川身後牽連了多少人與事。

鋪主打了一個呵欠,揮了揮手:“成了,我所知的便這麼丁點了,你再問也問不出了,既然你已同他好,便對他好些罷。我瞧他也怪可憐的,當時我給他餵飯,他都害怕得不敢吃,若非我點了他的穴,強餵給他,只怕人早餓沒了。”

“呵呵呵,哈哈哈!”晏蒼陵不知發了什麼瘋,倏爾朗聲大笑,“璟涵啊璟涵,你身上究竟揹負了多少的故事!”

鋪主沉默不言,看了晏蒼陵一刻,輕輕搖頭:“瞧你可憐,唉,我便好心些,讓你賠我的錢少一成罷。”

晏蒼陵直接抄起了凳子,朝鋪主的腦袋砸去。

“哎呀喂,翻臉不認人了,不得了,不得了咯!”一聲“咯”字揚長而至時,鋪主已經帶著他的四個同伴,鑽入了夜空,帶得府內的守衛聲聲驚呼。

晏蒼陵猛地坐下,大掌一拍桌子,抓起茶杯便大口地往自己嘴裡灌茶,一杯見底,仍不夠暢快,抄起茶壺,開啟茶蓋,便將溫熱的水往自己的嘴裡灌。熱水順著下頷滴下,不冷不燙的溫度同自己涼卻的心交織一塊,卻溫暖不了那冰冷的心。

他暴躁得想殺人,抬腳踹開了足下的凳子,他風一樣地刮到了朝臨閣,不管裡頭季臨川是否安睡,就摸黑地奔到季臨川的床頭,掀開被子,將人拽起:“璟涵!”

“嗯,”季臨川低低地應了一聲,雙睫一動,亮出了一對清醒的眼。雙眸一瞬不瞬地倒影著晏蒼陵怒意的眼,他倏爾笑了,摸上晏蒼陵的臉,明明是笑著的,卻在眉宇間中泛出哀慼之色,“你來了,我尚以為你都不打算問呢。這段時日裡,你鼓勵我,開導我,使得我心結漸結,我甚是感激,是以願將過去告知你。未料到你竟不願惹我心傷,不讓我說,我便不再言。可沒曾想,你竟然還在一直揹著我查,慕卿啊慕卿,你若想知曉我的過去,你為何不問我呢,還徒費精力去查。若非今日意外聽到了你們倆的對話,我只怕都將會被瞞在鼓裡。”

晏蒼陵愣了一瞬,苦澀一笑,帶著難以化開的沉痛,一字一頓地道:“我一直記得,你憶起過去時的痛苦神情。我不忍再揭開你的瘡疤,讓你心傷。”

季臨川一怔,倏爾笑意從眼角流露,哀慼地順到了嘴角,扯出一艱澀的笑容:“其實,這段時日我也在想,你不問我,難道我便會忘記了麼,不,那些我揹負的罪孽,我承的苦痛都將一輩子銘刻於心,畢生難忘。”

“璟涵……”晏蒼陵驚憂地握住了他的手,遲疑不定。

“不必多說了,你問罷。趁著今夜我狀態尚好,一口氣說得痛快。”

晏蒼陵頓了一頓,疑惑兩字在腦中翻雲覆雨,最終還是憋不住地出了口:“我想知曉那個人的名字,那害你之人的名姓。”

“告訴你後,你會如何。”季臨川沉默一瞬,不答反問。

“殺!”

狂暴的殺氣從身而出,在靜謐的夜裡透出陰狠的戾氣,季臨川險險被他嚇住,扶著心口沉滯了一瞬,倏爾展露笑顏:“你原先已應承我要殺他了,而今何必再問我鋪主是誰。那人的名字我不想提,甚至一見,我便會害怕。那人於我而言,是終其一生的痛。”

“你原先已應承我要殺他了?“晏蒼陵怔愕雙眼,莫非那人是……

☆、第五十八章 ·過往

——“我要你誅庸帝;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