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犯不著為了一隻螻蟻鬧得太僵:“談不上什麼觀點,只是陳述事實和提出疑問罷了,我是真的對這件事有點好奇。”
一旁的孔尼勒也調笑道:“是啊,本人也很好奇,憫族和曇族的孩子,這種雜交的基因可以存活麼?就算僥倖存活下來,恐怕也有很多缺陷吧。有人敢高攀,居然還真的有人敢接收,伊蘇拉是想讓幾個星辰紀之前的慘劇再度上演嗎?”
娜莎總統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提醒他注意分寸。
然而已經晚了。
孔尼勒提起的“慘劇”,是伊蘇拉最黑暗的時代,眼睜睜看著新生兒的各種畸形和大量死亡,這是所有人的痛處。伊蘇拉是末日之後的聯盟,人與人之間相濡以沫,本不該有所隔閡,最終卻不得不因此制定出嚴格的基因等級制度,也因此,人們不得不懷疑,他們是否真的在被造物主淘汰。
被揭開傷疤,約薩陛下的明顯神色不豫,莫氏眾人也動了怒,包括所有聽見這些話的伊蘇拉人,也都對他們露出了敵對之色。
他們自己輕視曇族人是一回事,被外人說是另一回事。更重要的是,“莫耀”的誕生對他們而言是一種希望,看看那個孩子,他有著健康的身體,至少現在看不出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那圓圓的臉蛋,撅撅的小嘴,眼淚汪汪的樣子,把人的心都萌碎了……這些個新域人,憑什麼詛咒這樣一個無辜的孩子?
林遷給氣得胸膛起伏,驚擾到了哭累了睡得迷迷糊糊的莫耀,莫耀吮著手指頭,懵懂地哼唧了兩聲。他不喜歡周圍的氣氛,爸爸的心跳聲也跟平常不一樣,他睡得很不舒服啊。
林遷摘掉莫耀叼在嘴裡的手,輕輕拍哄:“沒事沒事,你睡你的啊,乖。”
莫加直視娜莎和孔尼勒:“你們剛剛的話是嚴重的人身攻擊,必須立即對我的配偶和孩子道歉,否則莫氏將對新域的此次來訪表示抵制。之後你們在伊蘇拉領土上的安全,與我們莫氏軍系再無瓜葛,你們提出的所有條款,莫氏將投上反對票。”
林遷一愕,偷偷拽了拽莫加的衣袖,就因為他,種族歧視問題上升為兩國邦交問題,不太合適吧,事情鬧大了也不好收場啊,於是他準備藉故離場:“那什麼,小耀好像餓了,我帶他下去吃點東西。”
孔尼勒卻逮到他不放:“這孩子並沒有哭鬧,你這個臨陣脫逃的藉口很糟糕。”
林遷不耐煩了:“所以說你們究竟是想幹什麼?”
娜莎總統敏銳地意識到什麼:“孔尼勒,你認識這個曇族嗎?”
“是的,我與這位諸……林遷少校在胡爾要塞有過一面之緣,他還曾指點了我一種遊戲,叫做五子棋。本來還想著有機會要找他對戰一局,沒想到這麼巧,竟在這裡碰上了。”
“哦?”娜莎總統重新打量林遷,“那是什麼遊戲?既然碰巧遇到了,不如就在此把那什麼五子棋玩上一回,也給我們助助興。”她這般提議,自然是想等著看林遷出醜。一個曇族而已,怎麼可能贏得了孔尼勒?
“哈?下棋?”林遷一時愣在那裡,完全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展開。
莫倫公爵忽然眼睛一亮,與約薩陛下耳語幾句,約薩陛下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莫倫公爵信心滿滿:“沒問題,一切後果我來承擔”。
於是約薩陛下道:“總統閣下,不如這樣吧,你我在‘種子’和‘疫苗’的問題上不是存在一點分歧嗎,不如就由這場遊戲來做賭注吧。”
“怎麼賭?”在場這麼多人盯著,娜莎總統絕不會丟了新域的面子。
“如果孔尼勒輸了,新域提供給我們種子的樣本一套。如果林遷輸了,伊蘇拉無條件提供疫苗研究的幫助。”約薩陛下輕描淡寫。
娜莎總統思忖片刻,看看孔尼勒,又看看林遷,紫色的眼眸中閃過譏諷,傲然道:“好,我跟你賭。”
林遷徹底懵了,像公爵投去求助的目光:爸,您對我哪來的信心?
這場賭局把宴會的氣氛推向了高|潮,林遷和孔尼勒一下子成了焦點,莫加卻是滿臉冰霜,整個人都散發著“下什麼棋,賭什麼賭,我很不高興,我要帶老婆回家”的氣場。
林遷本想把小耀暫時託付給其他人照顧,可他一要鬆手這娃就開始哼哼唧唧,實在沒辦法,他只好抱著他上場,好在小耀窩在他懷裡很安靜,一個人睡得開心,不會干擾到他。
林遷和孔尼勒確定了規則,並簡單向大家做了說明。五子棋的規則很簡單,在場眾人一下就明白了。然後他們開始對局,三局兩勝制。
其實吧,林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