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進了長平閣,而後用膳。待用完膳,許昭平又親自送了梁瓊詩回了寢宮,而後匆匆離去了。
伴著君王離去,梁瓊詩敏銳的察覺到身側的宮人也跟著離去了。許是君王下的令吧?梁瓊詩側臥到榻上預備著就寢,一個熟悉的女聲又出現在她耳畔了。
“娘娘!”
梁瓊詩聽到這聲音本能性的一縮,暗自在心中悔恨,剛剛為何不央求君王留在此處!這鬼莫不是一直飄在宮殿中,見君王一走,她便來了?
察覺著涼風漸近,梁瓊詩悄悄的把力氣擊中到上半身,待到那女鬼近了身,立刻伸手掐住女鬼的脖子,把她往地上一撲。
‘嗯。’
梁瓊詩意外的聽到了一聲‘悶哼’。
來得是人?梁瓊詩腦子一下有些懵,她竟是把一個宮人撲到了地上,如今還壓在那宮人的身上?
許昭平見梁瓊詩聽到聲音後停下了手,只是壓在自己的身上,暗歎,幸好入殿之前支會了大太監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得進來。又瞧了一個橫跨在自己身上的梁瓊詩,雲髻散亂,衣襟微展,一時腦中竟是閃過了幾幅春宮的畫樣兒。
許昭平想著此處就她與梁瓊詩,便與平時相比放肆了幾分,直接伸手攬住了梁瓊詩的腰肢,“娘娘,你這般壓著奴,奴身子骨可受不住。”
話罷看著要起身的梁瓊詩,許昭平用一隻手穩住她的腰,另一手順著她中衣的下沿往上攀爬。當掌心貼到跨坐之人的肌膚時,許昭平的心也忍不住蕩了幾蕩。隔著中衣,只覺瓊詩腰肢極細,探入其中,卻是滑得緊,甚至那掌下的肌膚還迎著瓊詩的呼吸微微的抖動,著實妙不可言。
而察覺到宮人的手攀上自己的腰,梁瓊詩連忙兩腿曲到宮人身側預備著起身。可膝蓋還沒用力,卻發現到宮人的手竟是探到了她中衣裡。
涼。還有些癢。梁瓊詩一邊急促的呼吸,一邊皺皺眉,伸手欲把那宮人的手從她腰上拉開。可那宮人似乎並不願離開。那宮人的手像一條水蛇一樣在她的腰上蜿蜒著逡巡。梁瓊詩感覺自己的呼吸愈發急促了,連忙掙扎著起身。可那宮人竟是越發大膽,堪堪將手探到了她的肚兜內。
無恥!梁瓊詩連忙回手護住自己的領口,與身下的宮人推搪起來。可念著這殿內半晌無人過來,這殿中應只有她與宮人兩人,且是自己先把那宮人推搪到地上的,她手上也未用幾分氣力。
許昭平瞧著梁瓊詩動作不大,心中卻也暗暗窩了一團火,尋常女子遇到這般事不該是痛哭,或者給非禮她之人一巴掌麼?難不成瓊詩在入宮前便已與昭靖有了夫妻之實?想著身上之人曾與他人鳳凰交頸,琴瑟和鳴,許昭平莫名的升起了幾分不甘,甚至是故意的譏笑著,“娘娘與太子訂婚數載,莫非還未經人事?”
而後伸手到梁瓊詩背後解開了肚兜。然後在梁瓊詩的玉背上來回的拂動。
聽著身下的宮人出言譏諷自己,梁瓊詩冷笑片刻順著宮人的手起伏了片刻,而後學著宮人的動作試著去探宮人的領口。
瞧著梁瓊詩的手離自己的領口越來越近,許昭平隱隱的有幾分期待,她內心渴望著她思慕的人靠近她,口中卻道著,“娘娘,您可知磨鏡才是後宮諸多女子活下去的緣由。不然,一個君王哪裡夠……況且……娘娘進宮這般久,聖上卻是一次也沒上過您的榻呢!”
說話間,還用手指撩了撩梁瓊詩身前的綿軟,“常言道,最難消受美人恩!娘娘在這深宮虛度無異明珠蒙塵,何不與奴……阿……奴發誓會讓娘娘舒服的!”
聽著身下宮人嬌滴滴的女聲,梁瓊詩呆愣了片刻。君王似乎真的從未來過她的榻上過過夜,而這宮人似乎把話說到她心坎裡面去了。她在這深宮中除了等死,似乎真的沒什麼好盼頭的了。
想著君王無意於她許是君王也有了如這宮人般的心思,覺得她許是與靖太子有過床笫之歡。可她兩世為人,皆是完璧啊!竟然會有人以這般理由來嫌惡她!梁瓊詩想著入宮這些日子皆是一人就寢,不覺得悲從中來,她怕是要孤枕至死了。孤枕至死不可怕,可怕的是君王遲早會尋共枕之人。那她到時……
梁瓊詩恍惚間竟是想到了西漢的皇后陳阿嬌,昔日芙蓉花,今朝斷腸草,縱是金屋藏嬌,結尾不過是長門遺恨。
“蠹蝕寧堪久,掛揩長恨遲。浮雲手底盡,明月眼中移。鑑垢渾能治,心塵不解醫。休雲磨者賤,此百主人師……”許昭平勻著手上的力,慢慢的起身,貼近梁瓊詩的耳側,“娘娘,何不與奴一試之,若是娘娘愛慕男子,奴,奴也可扮為男子來與娘娘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