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孃的是漢人還是老毛子,對方全是步府,將軍,末將請戰衝上去廝殺一氣,看是漢狗的炮開得快,還是咱們八旗的馬快弓硬。”一位虎虎生氣的協領叫嚷了起來。
“那些漢狗流民什麼時候也有軍隊了?”另外一位將軍也是一臉的鄙夷之色打量著那距離城樓約一里許的軍隊。
“不管了,居然敢在本將軍的地盤上鬧事,老子看他們真的活得不耐煩了。安巴靈武,給你一個牛錄的騎兵,給我把堵在北門的這些漢狗給宰了。”恆秀眯著眼睛打量了一番城外之後,心裡邊的鄙夷更甚,對方全是步卒,根本就沒有看到大炮的蹤影,怕是就算是有,也肯定不會多,何況於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可是滿州,滿州八旗的大本營,這門外的漢人軍隊頂天也就是三千來人,難道還收拾不了?
“末將遵命!”那位剛才叫嚷著要出去廝殺一氣的協領大喜,快步地走下了城門樓。
“還有多久?”方老四用望遠鏡觀察著那城樓上的人群,發現了一大批的身著棉甲的滿清將領之後不由得目露喜色。
“還有十五分鐘,上校。”旁邊的參謀官看了看手中的懷錶,大聲地答道。
“讓我們的迫擊炮兵瞄準對方的城樓,咦,等等,先別忙,對方居然開城門了,怎麼回事,莫非想跟我們野戰?”方老四樂的直咧嘴。
“看架勢應該是吧,不過他們怎麼連隊形都不整就衝過來了,這不是找死嗎?”旁邊的參謀一個勁的納悶。
“哼,他們可能覺得我們才是來找死,在他們的眼裡邊,漢人,只配在地裡挖土找食,他們滿清韃子弓馬天下無敵,號稱那什麼什麼滿萬不可敵來著。”方老四伸舌頭舔了舔唇角,一雙眼睛裡充滿了噬血狠厲的紅光。“準備戰鬥,記住了,放近了再打,讓那些狗日的清狗知道,誰才是這天下第一強軍!”
“是,上校。”身邊的傳令兵昂首大聲地答道,飛快地將命令傳遞到了那些席地靜默而坐計程車兵耳中,很快,所有計程車兵都站了起來,而其中的兩排士兵肩膀上扛著步槍,走到了隊伍的最前列站定,然後開始有條不紊地從那腰上取出了彈匣,壓入了進彈口,第一排以跪姿,第二排以站姿開始向著那逼近的敵騎瞄準,他們的身後邊的其他海軍陸戰隊的隊員都羨慕地看著這兩排人數不過兩百人的步槍連。
他們手中的步槍可不是燧發火統,而是正真的後膛步槍,但是由於這種槍械的工序複雜,所以,目前準備部隊的數量並不是很多,但是這些槍械的射擊距離和速度,都遠遠地將這個時代的任何一種槍械拋在腦後。
就算左輪手槍,也無法比擬。“……三百米,兩百五十米,預備!開火!”伴隨著那測距員的大吼聲,包括步槍連連長在內的兩百一十二名扣動了扳機。
連長葉高進將那視線透過了準星,罩在了衝在最前面的一名武將身上,扣動了扳機,一陣淡淡的白煙彌散了開來,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位連長能夠清楚地看著對面原本疾衝的那名八旗武將一臉的錯愕表情,不可置信地低下了頭,似乎在打量自己的胸口,接著,他手中的戰刀滑落了下去,身體也朝後翻仰而下,戰馬那騰起的後蹄恰好與他的腦袋撞在了一起,猶如一個包裹在那棉甲頭盔之中的爛西瓜一樣爆掉。他的左右,同樣是一派人仰馬翻的場面。
“火器,怎麼回事,他們怎麼會有那麼多的火器?!”城門樓上,一位武將尖叫的聲音差點就趕超了罵街的潑婦,吉林將軍難以置信地瞪圓了眼睛,看著那隻勇敢的八旗精騎就像是爬上了燒得通紅的鍋邊,滋滋啦啦地冒著青煙全都翻倒在地,雖然對於那有勇無謀,靠著父輩恩萌才爬到協領的安巴靈武這個蠢貨連陣勢也不擺好就急撈撈地朝著那些漢人衝了過去,可畢竟他所率領的全是八騎精騎。
三百鐵騎,一個衝鋒,光是那聲勢足以讓人膽寒,可誰也沒有想到,敵人絲毫不動,反而開始反擊,炒豆一樣的槍聲讓恆秀等一干滿清武將頭皮發麻,這聲勢,怕也只有老毛子的軍隊才有。
“讓他們回來,鳴金,讓那些騎兵撤退回來。”旁邊,吉林副都統秀林大聲地叫嚷了起來,很快,城樓上響起了鳴金的聲音,那些已經讓對方的一頓暴揍給打懵了頭的八旗騎兵這才驚慌失措地打馬轉向,朝著來路退去。
也就是幾槍的空隙,一牛錄,也就是三百騎兵,已然倒下了近半,而看著那些回退的身影,方才四卻絲毫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大聲地下達了命令:“特級射手繼續射擊,其他人停火。”
特級射手並不多,但是步槍連裡邊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