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上不了檯面,遭人唾罵戳脊梁骨的海盜。
別說娶媳婦,玩個青樓的娘們都得遮遮掩掩的,活得他孃的憋屈。可這幾年,知道了真相的那些百姓,哪一個不衝咱們翹大拇指,哪個不把咱們當成他們的親人?大好的閨女,使勁往裡懷裡推,還生怕你不要來著。”
……
潘進賢長嘆了一口氣,臉上卻寫滿了愜意與滿足,那隻還沾染著血痂的大手從那草甸上折上了一朵不知名的野花,放在鼻前深深地嗅著那股淡然卻又浸人的芬芳,臉上的一道新創隨著他的笑容扭曲了起來,可是,卻不顯猙獰,只讓人覺得平和與寧靜。
“你他孃的啥時候變成文學青年了,還悲春傷秋的,你丫現如今閨女都快滿週歲了,還有閨女往裡懷裡推?行,趕明我找嫂子去。”吳七走了過來,聽到了那潘進賢的話,不由得撇了撇嘴嬉皮笑臉地道,換來的是潘進賢那精準無比的菸頭,嚇得這傢伙趕緊閃開。
“你個狗日的,你敢!”潘進賢瞪起了眼睛,一撲擇人而噬的模樣,朱燁笑得差點打滾。“行了行了,你們倆怎麼這副德性,成天鬧個狗屎,都不許胡鬧,放心吧,吳七這小子也就是嘴刁毒了些,人還是不錯的,再說了,他敢去說,到時候,破壞軍婚的罪名,嘿嘿,那料子可就不好吃嘍。”
“看看看,小弟我不就是逗逗趣嗎,潘哥你也用不著像殺父仇人似的瞪著我。嘿嘿,小弟沒子彈了,來兩根。”吳七一屁股坐到了朱燁地邊上涎著臉道。
“我也沒了,找你潘哥要去。”朱燁翻了個白眼,把吳七的手開啟怒道。
“潘哥哥,給點子彈嚐嚐鮮吧,小弟可真憋壞了。”吳七探頭探腦地衝潘進賢乾笑道。
一根菸徑直衝他的面門砸了過來,吳七趕緊伸手接住。“你小子等著,哪天犯我手上,非狠收拾你一頓不可。”潘進賢又遞了根菸給朱燁,斜著眼衝吳七道。
“哎喲喂,我說潘哥,這話您可就不對了,咱們可是軍人,軍人嚴禁私自鬥毆,違者少則五天禁閉,重則直接清退,朱大您可做個證啊。哪天我臉鼻子青了,找潘哥準沒錯。”吳七叨著煙吸了一口之後一本正經地向著朱燁道。
“夠了!我日你奶奶的,你們倆能不能不要見面就發瘋?!”朱燁讓這貨氣的腦仁疼,一腳尖就踹了過去。看得潘進賢興災樂禍不以。“還是朱大這腳踹得有水平。”
“你丫是不是也想試試?”朱燁轉過了臉來,不懷好意地打量著潘進賢,潘進賢趕緊閉上了嘴,滋滋地砸著煙,可那眼裡臉上的興災樂禍誰都瞧得出來。
“不就是七八年前的破事嗎?看看你們倆,孃的,不就是倆賊把手伸進一個口袋嗎?就為這破事,現在還在記仇啊,信不信老子明天就打報告上去,把你們倆個狗日的關一個黑屋裡去!”朱燁眼睛一瞪那還想翻嘴皮子的吳七,又惡狠狠地橫了潘進賢一眼。
“朱大,誰記這個仇了?海上兩賊伸一口袋的事常有,可是那次這小子他們搞不過我們,居然向官府報點子,結果,害得老子一年多沒敢上過一回岸。”潘進賢賭氣似地拿手狠狠地拔了一把青草,就像是在拔那吳七頭上的寸板毛。
“潘哥,這事是我不對,可那時候我他孃的才多大?血氣一上頭,就愛亂整,上回上你家去,給你賠禮道歉,你倒好,直接拿著棍子把我給攆到街角,四鄰街坊可都看在眼頭。”吳七也忍不住反駁道。
“一句話,你們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個記仇心重,一個報復心強!”朱燁頭疼地嘆了口氣,吐了個菸圈。“這樣吧,明兒起,你們把自己的差事交卸了算了。”
聽到了這話,朱燁雖然聲音很為難,卻透著一股子堅決,這下,潘進賢跟吳七全毛了,潘進賢趕緊把沾在嘴邊的草給吐了:“別啊朱大,我好歹是一營長,一堆事還等著我忙呢。”
“就是就是,潘哥忙,小弟我也忙,好歹一騎兵連長,咱們騎兵連的屁事更多,離不開我啊。朱大,我改,我認潘哥是我親哥成不?”
“對,我們哥倆其實感情很好,好得就快鑽一條褲襠了,哥哥哎,您別這樣,您這等於是斷了咱哥倆的生路啊。”潘進賢看到吳七那張欠揍的臉,此刻覺得兩人就像是給壓在了一條戰壕裡邊,外邊炮火連天。
……
“是嗎?”朱燁翻了個白眼,又氣又好笑地看著這倆明明噁心對方,偏又扮出一副兄弟情深的殺才。
兩顆腦袋點的比小雞啄米還快。“好吧,不過,回去之後,記得把檢查給我教上來,還有保證書,再出這樣的破事,你們也甭找我了,直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