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是滿人吧?現在這個年代,滿人比較吃香,隨便找份差事,都能混出點名堂,別人都從官場上混出了名聲,一個個光宗耀祖,可你倒好,從土匪窩裡混出了名聲,真給你家裡人增光啊”說完,劉華故意裝出一臉輕蔑的表情。
接下來,兩人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的互相鬥嘴,劉華一直用語言刺激索蘇哈,先是根據資料上的資訊,把索蘇哈當強盜時乾的那些勾當,如數家珍般的說了出來,隨後,他又把鬼面八豪引以為傲的功夫,說的十分低賤,破綻百出。
這是劉華根據資料上的資訊,替索蘇哈總結出來的性格弱點,此人性格暴躁,容易發怒,但是卻有極大的虛榮心,並且對他們兄弟八個的武功最為得意。
可是索蘇哈之前因為過慣了刀頭舔血的日子,所以身上有一股血性,他不怕死,不怕痛,唯獨對名聲十分在乎,因為他是滿人,卻當了土匪,所以他異常在乎別人對他的看法。
根據這些弱點,劉華綜合前世的審訊經驗,故意刺激索蘇哈,讓他動怒,只有這樣,對方才能亂掉方寸。
果然,隨著時間的推移,索蘇哈被劉華刺激的惱羞成怒,渾身哆嗦著怒視了劉華一眼,然後一抖手裡的鐐銬:“小……小子,休……休要胡言亂語,你說我……我膽子小,我倒要看看,你的膽子有多大?”
索蘇哈被劉華氣的說話都無法連貫了,說完這句後,他頓了頓,平復了一下情緒,然後繼續道:“小子,你不是想知道我們為什麼會出現在揚州?又為什麼會殺人嗎?我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你,看你敢不敢一查到底?
想必你也知道十五年前吳仕雲因為書寫反詩,被他的好友託合齊檢舉揭發,然後落得個朝廷滿門抄斬的事情,此事已經過去十五年了,眾人都已經將這件事情忘的差不多了。
可是就在一個月前,一名自稱曾靜的人,去找總督大人,稱他手中有一些密信,乃是當年託合齊大人和吳仕雲的來往信件,然後曾靜讓胡總督轉告託合齊大人,說希望和託合齊大人會晤一面。
聞聽此言後,胡總督根本不相信,因為當年查抄吳仕雲的宅院時,胡總督正巧在揚州擔任知府,整個查抄過程,乃是胡總督親自執行監督的,當時吳宅內連個紙片兒都不可能遺漏,更別提這麼重要的密信了。
見胡總督持懷疑態度,曾靜沒有過多的辯解,他好像已經料到了這一點兒,為了證明自己所言不虛,曾靜將當年吳仕雲存放密信的地方,告知了胡總督,說總督大人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去驗證一番,雖然信件已經不在了,但是存放信件的暗格還在那裡。
見曾靜行蹤詭異,胡總督本想將其扣留,但是奈何對方身手太高,我們兄弟無法留住對方,只得眼睜睜的看著曾靜離開了總督衙門。
事後,胡總督將此事告知了託合齊大人,聽聞曾靜手中有他當年和吳仕雲來往的密信,託合齊大人頓時大驚失色,連夜趕到胡總督府邸,與胡總督密會了數個時辰。
待託合齊大人離去後,胡總督便令我們兄弟八人,悄悄來揚州府吳家老宅一趟,仔細檢查一下吳仕雲書房裡面有沒有暗格?如果有的話,便證明曾靜所言屬實,如果沒有,便說明此人在信口雌黃。”
聽到這兒後,劉華頓時心中一動:“曾靜?這個名字怎麼如此耳熟呢?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人的事蹟,但又印象不太深刻。”
正在劉華從心中思索曾靜是何許人也的時候,索蘇哈繼續說道:“我們兄弟幾個來到揚州後,打聽清楚了吳宅的位置,本想趁著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去探訪一番。
可是沒有想到,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八弟因為喝了點酒,結果動了色念,趁我不注意,鼓動老三、老四、老七,一起去了揚州北面的鬥豔坊玩樂。
結果他們四個廢物不爭氣,在那裡跟人家賭骰子,把身上的銀子全都輸光了,連和姑娘們風流的銀子都輸進去了,可這時候他們已經風流完了,因為沒錢支付費用,他們四個被那裡的龜奴和護院給扣下了。
真不知道他們四個的武功是怎麼練的?竟然連幾個看家護院的人都打不過,一想到這兒,我就來氣。
當我聞訊趕去那裡要人的時候,他們四個廢物,正在被**和那些姑娘們數落呢,那種地方的人,嘴皮子一個比一個刁毒,我聽了幾句後,恨不得當場把那些人的舌頭給割下來。
考慮到胡總督交待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我便忍住了怒氣,交了銀子後,帶著他們四個離開了,在路上罵了他們幾句後,我就將此事給放下了。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