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華看到這裡後,之前當警察的職業病又犯了,他蹲下身子,在那裡聽起了案件過程。
原來,大堂地面上擺著的那兩具屍體是一對夫妻,男的叫李保財,女的叫李張氏,昨天李保財的兒子結婚,因此他在家裡擺開了酒宴,由於高興,李保財中午喝的有些高,一直沉睡不醒,連晚上的酒宴都沒有參加。
酒宴散席之後,已經是晚上亥時左右了,也就是現在的晚上10點左右,因為李保財的兒子住在新房裡面,所以這時候李張氏便讓兒子回去休息,說招待客人的酒桌到明天再收拾。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李保財的兒子李鳴,領著新婚的妻子來給父母請安,結果他們剛出了自己的新房,就看到村裡的書生張中舉,神色驚慌的從自己父母的院子裡跑了出來。
李鳴疑惑之下,急忙拉著妻子朝父母家中走去,當他們來到李保財的家中後,全都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原來李保財夫婦的屍體雙雙倒在了院子裡,鮮血將兩人的衣服全都染紅了,院子裡瀰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看到這裡後,再回想起剛剛張中舉的異常表現,李鳴隨即將此事報了官,縣衙裡的陳捕頭,親自帶人勘察的現場,然後確定張中舉有重大嫌疑,因此帶著一干衙役將張中舉緝拿歸案。
緝拿住張中舉後,陳捕頭讓苦主李鳴找幾個人,把李保財夫婦的屍體抬到縣衙,然後讓原告、被告同赴公堂,等待縣令孫廣深的判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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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牛刀小試
聽完苦主李鳴的哭訴,孫廣深又把目光轉向了被告張中舉:“張中舉,剛剛李鳴的話你應該多聽到了,本縣問你,你為何要殺死李保財夫婦?”
“縣令大人,小生著實冤枉啊,李保財夫婦二人的死因,跟小生沒有半點關係。”見縣太爺對自己發問了,跪在一旁發抖的張中舉急忙大喊冤枉。
接著,張中舉把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原來一年前李保財曾經在張中舉家裡借了二兩銀子,一直沒有償還,而張中舉兩個月後,要去參加府試,想要獲取童生的身份。
因為路上需要用到不少的開銷,因此張中舉便開始籌備盤纏,考慮到李保財的兒子剛剛成婚,家裡肯定收取了不少禮金,所以張中舉便拿著當初李保財打的借據,去李保財家裡討賬。
當他趕到李保財的家門口時,發現李家的大門是虛掩著的,他在門口喊了兩聲,裡面沒有人應答,疑惑之下,張中舉便推門進去了。
當他進入院子後,頓時被眼前的景象給嚇懵了,不知為何?李保財夫婦的屍體竟然雙雙倒在了血泊之中,回過神之後,張中舉本想將此事通知官府。
但是當他出了李保財的大門後,他又改變主意了,張中舉擔心此事會惹麻煩上身,如果處理不當,對他未來考取功名會造成影響。
環顧了一下左右,見四周無人,張中舉便慌慌張張的回家了,但他沒有想到,他慌張離去時的景象,正巧被李鳴夫婦看到,當李鳴夫婦發現李保財夫婦遇害後,隨即報了官,負責此案的陳捕頭,根據李鳴提供的線索,將張中舉抓到了縣衙。
聽完張中舉的辯詞後,李鳴指責張中舉在撒謊,稱李保財就是被他給殺害的,而張中舉從懷裡掏出當初李保財打的那張借據,證明自己剛剛沒有說謊。
看到兩人越吵越兇,孫縣令猛的一拍驚堂木,讓兩人肅靜下來,然後他把目光轉向了陳捕頭:“陳捕頭,此案是今天清晨發案,而現在已是下午,中間這段時間,你查出了什麼線索沒有?”
陳捕頭名叫陳清麟,今年四十八歲,他當了二十多年的捕頭,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因為捕頭沒有品級,所以陳清麟也沒打算在這個位置上升官,他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平安退休。
此刻聽到孫廣深發問,陳捕頭站出來回道:“啟稟大人,卑職帶人趕到李保財的家中後,一邊派人檢查死者的住處,一邊命仵作對死者的屍體進行檢驗。
女性死者繫頸部被利器劃開,因失血過多而死,男性死者身上共有三個傷口,左側肩膀和右側手腕各一處,致命傷在心臟部位,死者是因為心臟部位被利器捅傷,內臟破裂致死。
根據仵作的檢驗,兩名死者斃命的時間為寅時左右,而張中舉是在卯時左右,被發現從死者家中離開,兩者相差約一個時辰,所以張中舉有重大作案嫌疑。
經過我們仔細的檢查,發現死者昨天收受的那些禮金不翼而飛了,根據禮金簿上的記錄,死者家中失竊的禮金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