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瓷的寬闊胸膛上。背光的臉龐,看不清什麼表情,只有那似盛滿斑斕水光的眼眸,充滿危險氣息地盯著眼前之人。
陸南到抽一口涼氣,梗在喉頭差點沒噎死自己。怎麼也想不到,會在她的秘密浴所遇上李寒光。鋪天蓋地地恐懼像在水裡倒入成桶的冰塊,寒意刺骨。沒想到她的秘密這麼快就要暴露在別人眼前,還是她最害怕知曉的人……
“你怎麼會在這?!”張口之後,陸南發現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笨拙的牙齒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儘量只露出脖子以上,把那深藏秘密的軀體掩耳盜鈴般藏在暗黑色的潭水之中。
李寒光不解的歪了下頭,不明白為什麼陸南見到他會是這麼一副見到鬼似的表情。如此慌亂驚恐,那本來就大大的眼睛,幾乎要瞪出來一樣。
“我回來找不到人,聽守備兵丁說你進山了,所以我尋跡而來啊。”自負的輕笑,李寒光對自己多年訓練出來,尋蹤覓跡的本領還是很驕傲的。即使在沒有陽光的黑夜,他依然能根據地錶行跡,追蹤目標。
就像追尋著獵物氣味而至的野獸……
月光滿耀的山地,在波光中起伏的陸南,簡直就像對月吞吐天地精華的水妖。飄蕩的長髮,纖細的脖頸,流光瑩瑩的脊背,擊散了李寒光的理智,身體不由自主地邁入水中,直奔那誘人心神的背影而來。
抓住它!
心中猶如翻湧著怪獸,嚎叫著,想要把那幻影般的身軀牢牢禁錮在雙臂中。
陸南過於驚悸的表情,使李寒光神思忽然清明,為自己剛剛可怕的行為而吃驚。也為陸南怪異的表現感到疑惑,那神情就像被抓到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般……
“你怎麼了?”李寒光身形高大,壓迫感爆棚地向陸南前進幾步。“都是'男人',你怕個什麼勁兒?”
陸南瑟縮著身體,不斷向後遊動,哪有什麼兩個“男人”!恨不得把整個腦袋都扎進水裡,一張嘴說話吐起串串水泡:“赤身裸體,於禮不合,有失體統。”
“你我之間,可以不用如此拘泥於微末小結。”被陸南樣子逗得嗤笑不已,李寒光又再次逼近。“你說話不像個武夫,到像個書生。”
“屬下自小家規甚嚴。”陸南跟著後退,開什麼玩笑,不拘小節?不拘之後,恐怕她腦袋都舉不住了,哪敢跟你不拘小節!!
“將軍我洗好了,這裡山明水秀,別有風情,您慢慢欣賞,屬下該回營了。”
眼看著陸南想腳底抹油溜之大吉,李寒光身體先思想而動,來不及反應間,就抓住了陸南那隻划水的手腕。陸南驚嚇的尖叫被一口口潭水,嗆回了胸中,差點緩不過氣就此見馬克思去。毫無章法地掙開鐵鉗般的巨手,水浪翻滾中一腳蹬在李寒光的肚子上,借力在水中竄出老遠。
兩人皆為一愣,詭異的靜默下來,天地間只聽到瀑布流水拍打的聲音。
柔軟小巧的腳掌,一點也不像男人般,蹬在李寒光的小腹上,肌膚相觸,勾起一股奇異的感覺,猶如體內騰起的雷電,遊走周身各處,麻酥酥,癢絲絲。經過肺腑,燒灼著身體各個器官,連肺裡吞吐都氣息,都滾燙炙熱。
陸南那條腿,瞬間廢了似的,不聽思想的支配,動都動不了一下。
渴望著更多的碰觸,李寒光心中的怪獸終於清醒,操縱著他一切的行動,那名為心智的鎖鏈,被掙扎的劇烈動作拉得錚錚作響。粗重的呼吸,僵直的身體,神志不清的頭腦,由這些組合而成的李將軍放任著破胸而出的慾望,堅定不移地向陸南迅速靠近。
危險嗜人的氣息,叫陸南警報響徹腦海。李寒光那盯著獵物,轉瞬間就要咬破她喉嚨的表情,實在是叫人心底戰慄不已。陸南連尖叫都顧不上,手腳並用連滾帶爬的游到遠處的岸邊,衣服也來不及穿好,隨便用長衣裹住身體,光著腳逃進了樹木繁茂的林子裡。
徒留李寒光一人在水中僵立,遊走在體內的電流席捲著所有的氣血,尖嘯著衝入他的身體隱秘之處,迫使著那處在看到陸南整個□□的玲瓏背影,為之昂揚。
他居然對一個“男人”模糊不清的背影,產生了□□!
最開始還僥倖的依戀著兩人之間精神上的曖昧關係,現在那翻湧的真實慾望,使得李寒光對他和陸南之間因“性別”而產生的問題,無法逃避。
他也許可以接受愛戀上一個“男人”的事實,可是陸南呢,是否也對同為男人的自己也懷有一樣的感覺嗎?是否能接受一個身為男子的戀人呢?
……
慌不擇路地奔跑在山裡裡的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