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力握緊了手中地長戟,咬牙再上。張飛冷笑連連,長矛抖動,轉眼間擊殺十餘名張雄的親衛,一矛掛在張雄的長戟小枝上,一聲低吼,張雄只覺得一股大力傳來,再也握不住長戟,長戟突手而飛,胸前空門大露。
“大人!”親衛們急瘋了,兩個親衛同時衝了上來,護在張雄身前,他們還沒站穩腳步,張飛的長矛已經殺到他們眼前,幾乎不分先後在他們的脖子上刺出兩個大洞。
“殺”張飛一聲暴喝,退回一步,左手翻過肩一把揪住了殷文的肩甲,用力一扯。殷文雙腿用力,拼命的夾住張飛的腰,兩人較了一會勁,張飛單手到底沒能拉開殷文,而身邊的侍衛又生怕傷了張飛,居然沒有人敢上前用刀來劈殷文。
張飛體力雖然強悍,可揹著一個大活人,時間長了實在影響靈活性,他見扯不掉殷文,氣得大喝一聲,連步急退,狠狠地撞在城牆上。殷文被他這一撞,只覺得內臟都要被撞碎了,張口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玉章”張雄大急,不顧雙手鮮血淋漓,拔出腰間地長刀就撲了上來,他勢如瘋虎,長刀左劈右砍,斬殺兩名張飛的親衛,緊接著就被另外一個人抱住,兩把長刀跟著砍了過來。
“殺”張雄長刀橫拖,刀鋒從抱著他地士卒脖子上一劃而過,磕開一柄長刀,卻被那一柄長刀劈在肩部,他伸手緊緊握住那柄長刀,長刀反撩,鋒利的長刀一下子割開了那士卒的胸腹。那士卒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看自己血如泉湧的胸口,再看看張雄手中的長刀,連退兩步,翻身栽倒城下,噴出的鮮血將張雄染得滿身通紅。
“玉章”張雄見殷文又被張飛在大腿上猛擊了兩拳,右腿已經扭成了一個怪異的角度,再也盤不住張飛的腰,急得嘶聲大吼,回頭對還在發抖的張達叫道:“你傻了,還不上?”
張達這裡才如夢初醒,他抹了一把臉,嘴裡怪叫一聲,拎著刀就衝了上來,摟頭就劈,身後的侍衛跟著衝了上來,張飛見張達也上來了,更加著急,反手揪住殷文的肩甲再次發力,想要將他揪下來。殷文已經神智迷糊,他不知從哪兒生出來的力氣,兩手死死抱著張飛,張開嘴衝著張飛的耳根就咬了下去。
“哈”張飛痛得狂吼,抬手甩出長矛。雙手揪住殷文的腿。全力向後再撞。長矛如電,飛過十步的距離,一下子將正要衝過來地張達透胸而過,強勁地衝力帶得張達連退兩步,這才看著胸口的矛尾,張開吐出兩口鮮血。翻身栽倒。
殷文被張飛又撞一次,鮮血從他的鼻子裡擠了出來,他再也抱不住張飛,撒手鬆開,靠著城牆軟軟的滑倒在地。張飛一手捂著噴出血箭的耳根。一手奪過一把長刀,回身惡狠狠的看著已經倒在地上地殷文。高高的舉起長刀。
就在長刀快要落下的那一霎那間,他感覺到了一種無力感,似乎渾身的力氣都在轉眼之間流失了,眼前的一切都搖晃起來,連腳步都站不穩了,他前後晃了兩下,無力地鬆開了手,長刀“當郎”一聲落地,他勉力想站穩身體。卻覺得身體輕飄飄的,好象踩在雲堆裡一般。
耳邊地血箭透過手指噴出,形成一篷血霧。張飛鬆開手,將滿是鮮血的手伸到眼前,卻覺得眼皮很重,怎麼也看不清自己的手,他忽然咧了咧嘴,張口發出一聲狂吼,重重的仰面栽倒在地。沉重的身體撞得城牆都似乎晃了一晃。發出“嘭”的一聲巨響。
張飛死了。
正在搏殺的雙方士卒一下子都呆住了,氣勢如虹的張飛親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驍勇地張飛居然死了?這怎麼可能?就連張雄都有些不敢相信,他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了看倒地的張飛,再看了一眼倚著城牆,嘴角掛著血絲,眼睛都睜不開了,卻似笑非笑的殷文,忽然打了個激零,他脫口大叫一聲:“張飛死了張飛死了”
雙方士卒都被他這一聲給驚醒過來,曹軍士卒愣了一下,頓時歡聲如雷,士氣高漲,而張飛的親衛卻一下子士氣喪盡,被曹軍殺得步步倒退,他們甚至連張飛的屍體都不知道去搶,慌慌張張的退了下去。張雄一把拉過一個傳令兵,大聲吼道:“快,給我沿著城牆跑,就說張飛死了。”
傳令兵愣愣的點點頭,轉身跑了幾步,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張雄,再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張飛,靈光一閃,立刻沿著城牆飛奔,一邊跑一邊大聲叫:“張飛死了張飛死了”
很快,張飛陣亡地訊息就傳遍了整個龍陽城,帶著士卒已經攻上了城牆地向條一聽,立刻傻了眼,他還有些不相信,仔細看了一下張飛主攻的方向,發現張飛地戰旗已經不見了,這才相信了曹軍的傳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