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便如此,接受過現代教育的她可真是一點都沒想過十五歲結婚這種事。
不過蘇綠倒是很好奇:“誰膽子這麼大?”
宮不離:“……”這丫頭的反應果然很奇特啊。
92突來之喜+宮不離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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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間;蘇綠也沒有閒著。
如今的雲州(鎮北侯元承治下所有地區的統稱)之所以能蒸蒸日上;與她是絕對分不了關係的。反正她姓“蘇”,就算蘇一把又何妨?
比如煤逐漸代替了原本的柴火作為能源;新開採出的鐵礦足以使得在武器裝備方面自給自足,農作物種植安排更加合理……
蘇綠深切地覺得,自己這次回去後也許該找本百科全書仔細地背一背,這樣的話,以後再碰到這種情況應該能蘇的更有水平一些。起碼不會明知道石灰岩似乎能做成水泥,卻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了。
但即便如此,她所做的事情也足以讓所有人驚歎不已。
更別提,她那一手與段青竹“好醫術”。甚至有人暗地裡說“段醫活,徐醫死”;意思是;段青竹只能醫治活人,而徐爾雅卻能醫治死者,真正的“活死人肉白骨”。蘇綠聽後只覺得無語,造成這種誤會的原因是一般病人段青竹就足以應付了,唯有那些沒辦法用普通辦法治療的病人才被送到她的面前。
段青竹為人謙和,從不在意這些流言;而蘇綠……好吧,她也懶得管,反正在雲州的地盤上,誰不知道她受侯爺的“庇佑”?誰敢和她過不去?
外面甚至有傳言,說她是熊孩子元啟的童養媳。第一次聽說這個訊息,她只覺得無語,聽多了就自然而然地麻木了。倒是元啟笑嘻嘻地跑過來非常嘴賤地說“媳婦,以後等我娶你啊!”,然後被正在練習針灸的蘇綠用一根銀針扎到一個月都不敢來見她。
流言這種玩意,越是壓抑就越是盛行,所以蘇綠索性沒搭理它。反正別人說別人的,她活她自己的。說句不好聽的話,她不想做的事情,沒誰能攔住。
只是,她真沒想到,居然有人敢在這種情況下來撬侯府的牆角。
對她的反應深覺無趣的宮不離又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封信,遞到了蘇綠的面前:“要看麼?”
蘇綠接過,開啟一看就皺起眉頭,她討厭這種辭藻華麗需要讓人理解的信,翻譯過後其實就一句話——我欲向徐姑娘提親,望宮兄幫忙玉成此事,下面的署名是“戴仁”。
“這人是誰?”
宮不離嗤笑了聲:“算是我從前的同鄉。”當年他們關係還算不錯,後來他家因某些事情獲罪時,這人便不見了蹤影,後來得知他成為了鎮北侯的軍師,又屁顛屁顛地跑過來拉關係,如今成為了雲州治下某個縣的典吏,“我倒沒想到,他居然有這樣大的心。”此地人誰不知道“徐姑娘就是一座活生生的金礦”,雖利益動人心,但當這利益大到普通人無法掌控的地步時,稍微有些理智的人都老老實實地打了退堂鼓,卻沒想到……這到底是蠢呢,還是很蠢呢,還是超級蠢呢?
“他爹和他有仇吧?”
“……此話怎講?”
“否則怎麼會給他取個名字叫‘歹人’呢?”
宮不離聞言大笑。
而後又說:“你想怎麼回覆?”雖然這位少女名義上依附於侯府,但究竟關係怎樣大傢伙心知肚明,這種事情誰都做不了她的主。
“一個字。”
“哦?”
“筆來。”
宮不離這貨不知從哪裡摸出了一隻筆,遞給了蘇綠,後者接過後,衝“威武萬分”的侯爺勾了勾手指:“麻煩過來當個桌子。”
元承:“……”
雖然心中無語,他還是走到了少女的面前,而後只感覺她拍了拍自己的背:“太直了,彎下點。”
可憐鎮北侯那百死不折的腰就那麼彎了。
蘇綠隨即拿起筆,正準備揮毫,只發覺筆頭乾澀,於是又喊道:“元寶,過來!”
片刻後,已經從熊孩子變為熊青年的棕熊“滾滾而來”,沒錯,這個非常之俗氣的名字明顯是宮不離的傑作,順帶一提,熊媽的名字叫聚寶盆——聚寶盆中生元寶,好兆頭啊!所以某青年堅持認為大家能走到今天這一步,自己取名的功勞那必須是大大的。
“伸舌頭。”
元寶乖乖地張開嘴,口水“嘩啦”一下就流了出來。
蘇綠拿鼻尖在他舌頭上刷了兩下,覺得夠潤之後開始揮灑墨水。
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