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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子是能興吾族的人啊!”
劉邕此話一出口,最尷尬的莫過於劉宗,十二年前,劉邕同樣對他說過這番話,可惜他至今也沒有什麼作為,仍舊只是個混跡於草莽之中的豪俠之流。
豪俠,在龍丘劉氏,特別是顯支中,毫無疑問是貶義詞。
劉宗如今在族中的“地位”,還比不上其弟劉承,後者拜名士潁容為師,目前任功曹書佐,深受桓階信任,前途無比光明。
感受到堂中族人的視線齊刷刷轉過來,劉宗羞愧得直欲掀袖掩面。劉景敬完酒退下,也忍不住向他投去一個同情的眼神。
所幸不久之後,劉邕便因為身體不適而提前退席。
劉邕一走,堂中氣氛立刻鬆緩下來,劉宗端著酒杯來到劉景面前,口中埋怨道:“仲達,我今日可是因你受到無妄之災。”
劉景笑著搖頭道:“從兄這是什麼話?此事與我何干?你若是早些出仕,何至於此?”
劉宗沉默了片刻,說道:“昨日仲嗣返家之際,桓伯緒曾借仲嗣之口試探我的心意。”
劉景聞言點頭,桓階絕不會自作主張,此事必是得到了張羨的授意。問道:“從兄心裡是什麼打算?到底應還是不應?”
劉宗嘆道:“此事拖得了一時,拖不了一世啊。”
劉景見他看得透徹,頓時放下心來,劉宗乃是長沙首屈一指的豪傑,長沙遊俠皆樂意為其效死命,如今又掌握著日進斗金的長樂居,要人有人、要錢有錢,張羨豈能放安心?
這種人如果無法為己所用,上位者勢必要設法除之。張羨或許不會做到這一步,但以各種手段逼其就範卻可以預見。
劉景好奇問道:“不知道府君許了你什麼職位?”
劉宗回道:“別部司馬。”
劉景頷首,沒有太出乎他的意料,別部司馬“其別營領屬為別部司馬,兵多少各隨時宜。”
從字面上不難看出,別部司馬於正規編制之外,獨領一營,人數不定,這個職位最適合拉攏地方豪傑、彊族,因為他們基本都有門客、部曲,聚攏數百人即可自組一營人馬。
劉景對此事倒是樂見其成,別部司馬這個“兵多少各隨時宜”,其中可操縱空間非常大,數百人也行,一兩千也未嘗不可。
就算沒有劉宗這檔事,劉景心裡也正計劃著為蔡升弄個別部司馬當,用來養私兵,他的名聲足夠了,人手也夠,缺的是關係和錢財,這兩樣恰好劉景都有。
如今劉宗為別部司馬已成定局,計劃還有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答案顯而易見。
劉宗只能算意外之喜,還是要按照自己的計劃走,沒道理將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
…………
劉氏族宴,一直持續到人定才散,不過由於嫂子賴慈放心不下家中的虎頭,劉景正好藉機抽身,帶著家人早早就退場了。
第二日食時一過,劉景乘坐牛車帶上禮物前往杜襲家拜賀。
杜襲出身潁川名門,亦為名士,乃是長沙士族仰慕的物件,劉景來到杜襲家時,發現他家門外的牛馬車足有十數輛之多。
劉景心知來的不是時候,乾脆令宋谷調轉車頭,往南行去。
牛車轆轆,越過臨湘城池,往南又行出數里,停於一間數畝小宅外,其籬垣仄陋,茅草為屋,甚是簡陋寒酸,還不如嚴肅之家,這裡就是劉瑍的住處。
聽到外間響動,身長近八尺,俊美絕倫的劉瑍行出房門,見是劉景到來,一邊出迎,一邊急問:“仲達帶酒來了嗎?”
劉景抱著酒甕下車,笑道:“來文朗之家,在下豈敢不帶美酒。”他這次是三次登門拜訪劉瑍,第一次因為沒帶酒前來,劉瑍差點連門都沒讓他進。
劉瑍面上大喜道:“醉鄉居之酒?仲達真是知我心啊。”
劉瑍家中有一母一弟,還有一名五旬老僕,以張羨撥給的百畝田地為生,日子勉強過得去。
劉母今年四十有餘,風韻猶在,能生出劉瑍這樣美若女子的兒子,自然不是一般樣貌,此刻正容坐於寢室坐榻,神態端雅。
劉瑍之弟名叫劉基,今年十五歲,他亦姿貌不凡,只是相比於其兄劉瑍,身上少了一份曠達雋秀,多了一份清靜專一。
劉景以子侄之禮拜見劉母,並送上一小箱金銀玉璧,作為禮物。
劉瑍面露不豫之色,他看了母親一眼,終究沒有開口。
劉母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