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愣了愣道:“丟到那井裡了?哎,有點可惜了。”
“你還替他們可惜?”公孫蘭蹙眉道。
“不是,我是說那水下好像還有東西,我打算想個辦法全部弄上來的,這麼一來,卻是沒法再撈了。”
公孫蘭嗔怪道:“你可別太貪心了,人一但貪心了,遲早會受其害。”
王源微微一嘆道:“說的是,表姐辛苦了,去沐浴更衣吧,那井口的痕跡我會讓三郎去處理好的,回填之後栽棵樹鎮住。說起來那裡倒確實是他們最好的去處,或許今晚我們挖開那井口,他們便開始作死,這一切都是天意。”
“這是何意?”公孫蘭詫異道。
王源微笑道:“你想啊,他們不是一直要挖寶藏麼?幾代人前仆後繼,不惜殺了數十人,便是為了能找到這處寶藏。今夜寶藏出世,他們便自尋死路,此刻他們被埋在寶藏身邊,豈非是如他們所願?若冥冥中有知,他們也該滿足了心願了。”
公孫蘭一笑道:“你這麼一說倒是有些道理,這麼說我們是幫了他們一把,替他們解脫了是麼?”
王源撓頭道:“雖然這麼說有些不厚道,但好像正是如此。”
公孫蘭湊上前來看著王源的眼睛低聲道:“你現在變得很無恥很無恥。”
王源瞠目結舌之中,公孫蘭已經飄然擦身而過,回自己的東院去了。
……
第一縷朝陽落在後宅堂屋的石階上,炫目的反光讓堂屋中變得甚是亮堂,也照亮了在屋子裡團團而坐的眾人的臉。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地上擺著的五隻中號的陶罐,眼睛裡充滿了期待。
“你們說這裡邊會不會是寶藏呢?別忙活了一夜,倒是候是滿罐子的泥巴,那可真是瞎了眼了。”王源捏著下巴道。
“是啊,可千萬別白忙活一場,我還指望著趕緊將宅子翻新,添置些騾馬大車婢女僕役呢。弟媳婦和表姐,蘭姑娘身邊連個伺候的婢女都沒有。二郎出門還坐著那輛破車,咱們好歹也是大戶人家,實在是看不過眼。”黃三眼睛盯著罐子咂嘴道。
“是啊,王家阿兄說了,還要拿這錢給我阿兄娶媳婦呢,若是一灘汙泥,阿嫂也泡湯了。”黃杏嘟嘴道。
黃三臉紅斥道:“小丫頭胡說什麼呢?”
李欣兒皺眉道:“都別猜了,開啟不就知道了?”
王源無語,李欣兒就是這麼簡單直接,這就像辦事前的前。戲一般,前。戲足了辦事也就順暢舒服的多了。李欣兒就是不喜歡前。戲,晚上同房時決不讓王源拿手摸,害的王源只能乾巴巴的刺入,樂趣實在是不足,她倒是很快進入狀態,比王源的**來的還快,可惜練武的身子,居然這麼不耐操。
“說的是,開啟吧,這麼重,該不會是泥巴,也不會是滿罈子的癩蛤蟆。”王源道。
黃杏一聽癩蛤蟆三個字趕緊退後數步。黃三朝手心吐了口吐沫走上前去,在一隻陶罐邊上轉了幾圈,彎腰伸手攥住那罐口的木塞,手上用力往上拔,半晌後木塞絲毫未動。
黃三尷尬撓頭道:“打不開。”
王源起身上前動手,逐個木塞試了一遍,臉色漲得通紅也沒開啟一個木塞,心知是木塞浸水發漲,所以很難開啟。正欲想其他辦法時,就聽李欣兒叫道:“都讓開,我來。”
眾人詫異間,只見李欣兒不知從何處摸出一隻鐵錘攥在手裡,不由分說上前來動作快如風,梆梆梆梆一頓碎裂之聲響過,幾隻瓦罐碎裂一地,滿地汙水橫流,一大堆黑乎乎的物事攤了一地,汙泥的臭味中人慾嘔。
眾人盡皆傻眼,罈子裡竟然全是泥巴團,臭氣熏天。
“怎麼會這樣?”眾人愕然道。
王源擼起袖子伸手抓了一隻泥巴團在手中,輕輕一搓泥巴,露出了金黃色的一角,頓時大喜過望道:“不是泥巴團,是金子。”
黃三聞言也抓了一團泥巴搓開泥巴,一根四方的金塊露了出來。登時激動的大叫:“金磚,這是金磚。”
王源哈哈大笑道:“不過是進了汙泥進去,導致滿是泥巴,原來全是黃貨,快拿木盆打滿清水來。”
黃英和黃杏跑的打跌,火速打滿一大盆清水來,王源和黃三挽著袖子清洗泥團,將洗的乾淨的金磚擦乾一塊塊摞在鋪開的絨布上。片刻之後,桌上的絨布上碼起了一座黃金的小山。
眾人喜笑顏開讚歎不已,黃家三兄妹連金子長什麼樣都是第一次見,一下子見到這麼多的金磚,歡喜的幾乎暈過去,只知道咧嘴笑,話都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