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殷慕玦脫下外套,胸口印著一大片的鮮紅,沐晚夕皺起眉頭,原來他不是裝的,傷口真的裂開又在流血了。
“殷慕玦,去醫院。”
殷慕玦泛白的唇掛著雅痞的笑容,“笨蛋,不就等於告訴警察我就是那晚在海上做毒品交易的人嗎?”
“那我打電話叫尉遲微來。”沐晚夕視線一直盯著他的傷口,從出事到現在都還沒好好的處理過,難怪他的臉色越來越差。
殷慕玦一把抓住她手腕,沐晚夕回頭不解的眼神看他。
“我們剛把她得罪了,你認為她會來嗎?”
“可是……”沐晚夕猶豫了,尉遲微不是喜歡他嗎!
“尉遲微雖然關心我,但這點傷對我來說死不了,她會當是給我一個教訓。”殷慕玦第一次耐心的解釋。
沐晚夕猶豫片刻,“我去找醫藥箱給你處理一下。”不然這傷口一直流血怎麼辦。
聽到她這樣說,殷慕玦這才送開手,目送著她的背影離開房間。
沐晚夕抱著醫藥箱回來時,殷慕玦靠在床上闔眼似乎已經睡著了。冷峻的輪廓線緊繃著,劍眉依舊透著桀驁,濃密睫毛安靜的覆蓋在眼睛上,挺立的鼻樑下薄情的唇瓣緊抿著沒有色彩的弧度,臉色比平日差多了,一副病怏怏的狀態。
躡手躡腳的走到床邊,開啟醫藥箱,緩慢的處理他的傷口。
為他的傷口重新包紮了一下,用溫熱的毛巾給他擦乾胸膛上的血跡,這是她第一次認真的看殷慕玦的胸膛,大大小小有不少的疤痕,有的很淺,看上去應該很久了,有些是很深的,應該是傷的很嚴重。
他才十九歲,這些年到底經歷了什麼。
殷慕玦身上最顯目的傷口還是他手臂上的傷口,扭曲的一大塊,是當年被魏湘用開水燙的,那時也沒用藥物處理,任由它自己慢慢的痊癒,現在傷痕自然也是淡不了。
沐晚夕看著他的疤痕,眼底流動著複雜與憐憫;殷慕玦本質是不壞的,是這些年遇到了什麼事讓他的個性變得如此惡劣。手指放在他的手臂上方,想要觸控卻遲遲不敢,指尖都在顫抖……
殷慕玦其實很好看。慵懶的靠著床優雅而高貴,閉著眼睛,幾縷劉海傾斜,一陣風透過窗戶吹過,掠起他的劉海,捲翹的眼睫毛在風中微微顫抖,而他的臉上像是貼了鑽石一樣,在閃閃發亮,如同從漫畫裡走出來的夏卡爾王子。
如果他不是自己的,或許自己會喜歡上他……
沐晚夕一驚,水眸裡閃爍著詫異,腦子嗡的聲空白了。在半空僵硬、顫抖的指尖立刻收回,孤寂的垂在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