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挑這個時候拿我做筏子。”
敢當著眾人的面這樣指責順帝,即便是玩笑,怕也只有她敢如此了。
順帝果然未見氣惱,反而朗聲大笑:“那你日日臨帖,可有長進?”
秦襄聞言撇了撇嘴,脆生生的蹦出兩個字:“沒有!”
說著又轉頭看向蘇箬芸:“那字實在太難練了,我問過好多先生究竟怎麼才能練好,他們卻都說我定然練不出來,讓我有那功夫還不如去幹點兒別的!真是氣死我了!”
“同樣都是女孩子,為什麼你練得出來我就不行!你是不是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妙法?快說快說!”
秦襄說著還捅了捅她的胳膊,看上去就像是自家姐妹親暱玩笑。
可眾所周知,習字能有什麼妙法?唯苦練爾,所以這一問也不過是與她玩鬧罷了。
誰知蘇箬芸卻輕聲笑道:“方法倒是有一個,卻不敢說妙。”
還真有啊?
秦襄睜大了雙眼,帳中的其他人也都好奇的豎起了耳朵。
那幅字在場很多人都看過,無不嘆其精妙,若真能得其妙法習得一二,自然是件樂事。
秦襄原本只是與蘇箬芸玩笑一句,卻不料真問出了什麼,一時間不免有些尷尬。
時人若有妙法總喜歡自家藏起來,好比許多大家閨秀的嫁妝中都有一些秘而不傳的食譜或是偏方,這些都是可以作為傳家寶的。
蘇箬芸若是將自己的妙法說了出來,那豈不就讓所有人都知道了?這豈不是害了她?
偏偏剛剛是自己開口問的,這時候也不好再開口讓她不要說。
秦襄為難的工夫,蘇箬芸已娓娓道來:“閔先生的字最是需要力道,女孩子在這方面遠不如男孩子,我起初練的時候也是不得其法。後來為了能讓自己的手臂有力,便開始練習射箭。長此以往,箭術和書法都略有小成。”
“你還會射箭?”
順帝詫異的問道。
“是,”蘇箬芸點頭作答,“臣女初到平苑時,外祖家的小舅舅曾來探望,那時他便要求臣女練習一些防身的功夫。臣女懶怠,旁的學的不好,唯有箭術學的十分認真。待有了臂力之後,再練習閔先生的字,便事半功倍了。”
可是京城那麼多善於射箭的大家公子,卻也沒見誰寫出那麼好的字,可見最重要的還是勤練不輟,那這方法還真稱不上什麼妙法,最多算是輔助的練習罷了。
不過話說回來,又有誰家的長輩會要求一個嫡出的小姐自幼習武呢?這位蘇大小姐的舅舅會有如此要求,想來也是知道她被家族所棄,所以希望她能有些自保的能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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