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水往南,現在的地形肯定和前世完全不一樣,上輩子趙雲也沒到過這裡,他要先來探探虛實。
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別的人來根本就不放心。自己身為宗師強者,就是遇到大宗師也有機會跑掉,別人就很難說了。
要不然,一軍主帥當探子,想起來就很可笑。
主要是趙雲不知道該怎麼辦,暫時還不敢進兵,先把佔有的地區穩固再說。
袁紹既然出了這檔子事,於公於私,自己都不好處理,天下第一世家啊,想想都可怕。
只有等雒陽那邊的訊息,就算監軍那邊找不出證據,估計還是要給靈帝彙報的。
劉宏要不處理的話,如何能夠服眾?那麼多的世家子弟跟著他想要立功,如今只能灰溜溜回去,即便是袁隗袁逢兩兄弟也夠喝一壺的。
趙雲不在中軍,戲志才反而能放手大幹,什麼事情往自己頭上一推。雒陽那些又從右路軍回來的人,估計也大略知道自己的意思了。
越想心裡面就覺得越煩悶,他揚氣吐聲,長嘯直衝雲霄,好像天上的雲團都被驅散。
有高手!
兩裡開外同樣一艘小船,上面沒有舟子,一主一僕,主子身著月白長衫,端的一個美男子,稍微有些女性的秀氣,只不過人生得高高大大。
他聽到嘯聲,腳下不由一頓,疾行的小船原地轉了個圈,把書童轉了一個趔趄。
“公子,受傷了?”他趕緊爬起來,關切地問。
“沒有,”公子擺擺手:“應該就在那叢樹林背後就是,也不知是友是敵。”
“紅兒,要是敵人,說不定今天你我兩人就要埋骨於此了。”說著,他抽出長劍。
“公子,那嘯聲又不是衝著我們來的,怕他做甚?”書童不以為然:“再說,這邊挨著我們揚州,吳郡顧家,想必土人也知道我們的名聲。”
“哈哈哈哈,還沒你想得開。”公子把劍插回劍捎:“走,我們去會一會。”
只見小船如同箭一般,比此前的速度更快。
讓主僕二人感到奇怪,那邊船上的人看上去有兩個普通武者,還有一對主僕,兩個舟子,都不像是適才發出嘯聲之人。
“兄臺,不才吳郡顧家顧徽有禮了。”那公子遙衝對方一拱手,腳下的小舟不見絲毫停頓,筆直像對方駛去。
“顧子嘆顧三公子?”趙雲眉毛一揚:“元嘆賢弟和我說過,就連荊州都知道你。”
顧徽一愕:“謬讚了,不知兄臺是?”
“小弟常山趙雲,”他燦然一笑:“顧兄何時來的交州?”
趙雲?他就是趙雲?顧徽臉上有些掛不住。
京城校場一伸手,廖家子從少年變成中年,武功深不可測,可笑自己還以為他沒有武功。
“五弟可好?”顧徽收起了自己的尷尬,他還真有段時間沒有見過顧雍了。
同為堂兄弟,他很羨慕對方的運氣,天下大儒蔡邕是他的老師,就連雍字都給他起了。
顧徽,少遊學,有唇吻。孫權統事,聞徽有才辯,召署主簿。
嘗近出行,見營軍將一男子至市行刑,問之何罪,雲盜百錢,徽語使住。
須臾,馳詣闕陳啟:“方今畜養士眾以圖北虜,視此兵丁壯健兒,且所盜少,愚乞哀原。”
權許而嘉之,轉東曹掾。
或傳曹公欲東,權謂徽曰:“卿孤腹心,今傳孟德懷異意,莫足使揣之,卿為吾行。”
拜輔義都尉,到北與曹公相見。公具問境內訊息,徽應對婉順,因說江東大豐,山藪宿惡,皆慕化為善,義出作兵。
公笑曰:“孤與孫將軍一結婚姻,共輔漢室,義如一家,君何為道此?”
徽曰:“正以明公與主將義固磐石,休慼共之,必欲知江表訊息,是以及耳。”
公厚待遣還。
權問定云何,徽曰:“敵國隱情,卒難探察。然徽潛採聽,方與袁譚交爭,未有他意。”
乃拜徽巴東太守,欲大用之,會卒。子裕,字季則,少知名,位至鎮東將軍。
這樣一個大辯才,居然不期而遇,趙雲如何能放過?(未完待續。)
第六十四章此後名為鎮南島
“元嘆賢弟一切尚好,”趙雲眉毛一揚:“顧兄何不過來一敘?”
要用他是一回事,設若他放不下來面子,想要矜持下,即便用也不能大用。
上對方的船就等於是向別人服軟,吳郡顧家也是一個大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