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可他看到誰誰都低下頭,壓根兒就不接招。
突然,他的眼睛定格在太傅袁隗身上,感到有譜。
袁家現今與真定趙家結親,真定趙家與安平趙家親善,安平趙家商隊在燕北被屠,袁家難道能坐視不管。
“太傅,適才河南尹何大人之議,以為然否?”靈帝不再徵求出不出兵的意見,直截了當把問題拋了出來。
“皇上,微臣內心甚憂。”袁隗再是老狐狸,也不得不表態。
“昨日老臣遊西肆,見庶人夏育,如農人矣。”
他根本就不直接說反對的話,大前年夏育、臧旻、田宴,三路大軍同時討伐鮮卑,大敗而歸,直接被罷官削爵貶為庶人。
靈帝的臉色一變再變,心裡止不住長嘆,今日早朝已流產了。(未完待續。)
第九章憋屈袁紹
這是袁紹第一次看到大海,在腦袋裡找了好幾遍,都找不到一首可以吟哦的詩句。
自己想做一首,卻怎麼都想不出良言佳句,那感覺實在難受。
“子為,何日去安平上任?”袁紹鬱鬱寡歡,只好轉移了思路。
“大兄,此事環兒做主便是。”趙巴新婚燕爾,對袁環十分著緊,雖算不上百依百順,也差不了多少。
“大丈夫如何能兒女情長?”袁紹心內甚喜,表面上一本正經:“皇帝的詔書既然你家都已接下,當剋日上任。”
他扭頭對妹妹說道:“環兒,安平真定相隔不遠,三百來里路,可隨時探望。”
“大兄,環兒不願獨居家裡,”袁環使起了小性子:“當隨夫君上任。”
此時的官員,不到太守級別,是不能帶家屬的,而且一年到頭,就過年的時候能夠返家省親,平日不能離開崗位。
像趙孟這種郡尉,他說自己帶著隊伍出去巡邏,又有誰去管他?反正真定與元氏,本來就捱得很近,打馬一個時辰不到。
其實漢代的官員,在基層時行政長官與軍事長官看不出品級來,縣令與縣尉,各司其職。
到了太守、國相這個級別,郡尉的地位就相差太多,可以觀察到士人的地位比武人高。
一郡之守,入朝可為九卿,豈是區區郡尉所能比擬的?
或許趙孟是個特例,手上有兵權不說,下面都是精兵。
當然,冀州、幽州天高皇帝遠,袁家的閨女隨著丈夫上任,估計也沒幾個人敢閒話。
從某種層面上來說,趙風、趙巴娶了袁家的閨女,職位上只能講有些吃虧。
儘管袁隗是當朝太傅,中高層的官員任命,與他關係不大。靈帝又不是傀儡,捐官的錢都進了他自己的腰包。
很顯然,趙忠的作用其實比這個太傅要大得多,要不是看到真定趙家的份上。兩人說不定就去當縣令、縣長或者縣尉之類。
那邊廂,趙風與袁玟如膠似漆,在一旁竊竊私語。
新婚夫妻,雙方皆為男才女貌,不和諧才有點不正常。
曾經那袁環還很刁蠻的。從女孩變成女人,也對趙巴依戀起來。
“夫君,你就放心去青州上任吧,”袁玟的手指在絞著衣角:“玟兒在家侍奉公婆。”
儘管從此後,她就會被人稱為趙袁氏,內心裡還是想及早接過趙家的權利,能為袁家添磚加瓦,不在家不放心。
趙風心中一蕩,有些不忍:“玟兒,跟著為夫去上任吧。等我們有了後代稍大。你再回真定不遲。”
“不,夫君!”袁玟不再遲疑,手也不絞衣角,抬起頭來:“子龍來年必然帶著荀妮、蔡琰進京,家中母親年事已高,玟兒務必留下。”
五人所在的地方,為趙家集的最高處,此處的燕趙風味還是第一次接待大公子,自是極盡殷勤之能事,連亭長趙翔都親自來拜訪過。
“子玉。”袁紹主要是對趙巴不放心,才說了那麼多話,對這個妹夫還是很滿意:“我袁家也不是一心的。”
他的聲音說得很低:“公路經年以來,籠絡了不少黨羽。為兄擔心你在青州會遇到。加之當地民風彪悍,你要慎重處理。”
“二伯那房人也恁霸道,”趙風輕蔑地一笑:“大兄放心,我趙家男兒武藝上不會輸與誰來,青州正合我意。”
“再者,公路兄長能給別人的。難道岳父就不能給?要論錢財,我真定趙家又怕得誰來?”
袁紹一怔,隨即兩人相視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確實,不管哪一樣,袁術一點都不佔優勢,憑什麼和趙風在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