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的差距,卻有天壤之別。
二流武者幾乎百脈俱通,豈是三流內氣的量能決定的。
邊荒道長不由撫須點頭,在他看來,趙家這小子名聲不顯,做事有禮有節。
“好!”要讓一直驕傲的葛尤說出這個字可不容易。
打小出生在白山黑水之間,更是因為有一位登峰造極的師父在身後撐腰,小時候與野獸搏鬥,長大了混到軍旅中間殺人。
不管在什麼時候,他都自傲於本身的實力,年紀輕輕更是三流巔峰,隨時可以跨入二流的行業,連一起入門的四哥葛洪都比不上。
對面趙家這小子年齡比自己還要小上不少,早就邁入了二流境界。
武者的世界裡,一步先步步先,只要對方不是採用投機取巧譬如吞食真正的千年天材地寶之類,雙方導引術差不多的情況下,肯定會一直力壓自己。
如論如何,葛尤打定主意,哪怕今後追不上他的步伐,能在同等境界下贏他一次也好。
說時遲那時快,趙雲說了這麼多的話,其實也就是心理戰術,讓別人覺得我就是比你厲害,然後伺機破敵而已。
他的槍根本就沒有任何花哨,以中平槍的架勢,堂堂正正直刺過去。
速度快,雙方距離近,除了以兵器相擋別無他法。
想和我比力氣嗎?葛尤眼裡露出兇芒,自己和快成精的虎王徒手對戰力氣上也不落下風。
他儘管是倉促出槍,還是架住了來勢洶洶的槍勢。
咦?葛尤心裡一驚,好像這一槍根本就是虛招,沒有一點力量。
大駭之下,他慌忙跳開,果然,趙雲的槍輕輕一撥,好似帶著那怪槍畫了個圓。
等那槍上的力道只剩下分毫的時候,他的槍再次往前一突。
華夏的武術傳到趙雲前世,由於天地間的汙染嚴重,武者都在想盡辦法開啟自己內身的寶庫,招式上不是東漢末年所能比擬的。
就算上輩子看到的太極招式,他不知道原理,只是簡簡單單的畫圈,就能讓人摸不著頭腦。可以說,在招式上,趙雲已經穩勝了。
葛尤確實在不停戰鬥中成長,但他的長處並不是招式的精妙,反而是對危險的天然判定。
別看邊荒道長如今對他寵愛有加,只不過認定了葛尤的潛力,準備傳下自己的衣缽。
剛開始,他帶著僥倖的心裡,才頹然發現,哪怕就是在最危險的關頭,師父也沒有抻手相救,儘管他明白那道身影就在附近。
那一次,葛尤仗著驚人的毅力擊殺了一頭熊瞎子,本人卻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才恢復如初。打那以後,每每出戰,總是分外警惕。
眼看趙雲的槍快到咽喉,葛尤突然有些怪異地脖子後縮,手中的槍毫不猶豫刺向對方的胸膛,反正雙方的槍長度相差無幾。
設若趙雲後退一步,危險迎刃而解,葛尤還可以趁機搶到先手。
以傷換傷麼?可惜傷不到啊,力氣使老,再多一分都不可能。
明知對方肯定不會三招兩式就被自己拿下,趙雲也不急躁。
他腳下輕動,往右邊一側,對方刺向心口的招式自然落空,還趁勢把自己的槍微微回收。
高句麗人在某些程度上,和中原很相似,與惡鄰鮮卑人還是早先的匈奴人大不相同。
只要有長輩在場,小輩就沒有說話的權利。
當然,像桑舟這種明顯是下一任首領的身份,偶爾還能提一些建議。
不過,採納與否就要看長輩的心情了。
桑朵早就到來,一直默默地注視著場中發生的一切。
直到愛郎如從天降,心中的大石才落了地。
和趙家訂了親又怎麼樣?只要還在桑氏部族一天,她就是桑家人。
設若部族真的保不住,桑朵作為桑家兒女,也不會獨存,那樣即便今後到了趙家,她自己覺得會讓人看不起一個拋棄家族的女子。
雖然知道愛郎的武藝高強,曾經以一敵五還能戰而勝之,擔心卻是難免的。
她隨時把手掩在嘴巴上,生怕發出一點聲音,影響到趙雲的發揮。
邊荒道長越看越心驚,趙家小子的武藝讓他有一絲熟悉之感。
按說,他一直生活在漢家的邊陲之地,真定趙家曾有耳聞,從來沒有交過手,如何會有這麼奇怪的感覺?
武者之間,只要不是面對群攻,隨時都需要保持巔峰境界,到了三流以後,兩人武藝相若的情況下,就是戰上一天一夜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