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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荊州再遇

今天一大早,桑晚便被府內的吵鬧聲叫醒了。洛洛推門進來面帶笑意地說道:“老爺和公子們今早就要歸來了,小姐,耽誤不得。”桑晚猛地坐起身來,這幾天的事情將桑晚搞得暈頭轉向,差點就忘記了。

自那日之後,顧明悟被朝廷派去荊州查案了,確實有些時日沒看到他了,桑晚腦海裡閃過一個人影。她一直想給他說清楚,那晚腦子一熱說出愛他這種荒謬之詞並非本人所願,現在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她嘆了口氣,眉頭都要擠成川字狀了。

當桑軍到達都城之時,遠遠就望見桑府門口的一行人。桑羽早已按耐不住回家的喜悅,提前加快馬匹到達了門口。

“阿晚!”桑羽喊著。

桑晚看見了桑羽後也快速小跑過去,如今家人平安歸來,已是她最大的幸運了。桑衛臣和桑白也快馬加鞭趕來了過來。

“我的阿晚長大了”桑衛臣摸著阿晚的頭。

桑白也走過來把一條狼牙的項鍊掛在阿晚的脖子上,“這是阿兄親自打的。”

桑晚笑得合不攏嘴,露出了她的小梨渦。

自母親因病去世後,家裡所有人見桑晚年紀最小,又缺少母親的疼愛,便都對她寵愛有加,後來便就成了習慣。桑晚卻從不覺得這是恩惠,她的兄長們亦無母可伴,阿父也至今未娶他人,說是害怕有人欺負阿晚,實則心裡還沒能騰出地方,大家一直都在盡己所能的維護現在這份幸福。如今能得家人相伴,已是萬幸。

夜晚,桑家好久沒有像今日一樣燈火通明瞭。

“阿晚,你也到適婚年齡了,有沒有相中那家公子啊。”阿父問道。

“沒有,阿晚現在只想待在桑家,那也不去。”桑晚夾了一塊中間的烤鴨肉,大口的吃了起來。

“沒事,阿晚慢慢挑,我們家阿晚得嫁給全世界最好的兒郎。”桑羽說道。

“一輩子不嫁也行。”桑白也提議。

“只要別嫁武將就行,嫁個官員平平安安過日子。”阿父提議,“我在外征戰多年,你娘跟守活寡一樣,就連生病爹也沒法回來看看。”

看到阿父又暗自神傷,桑晚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桑羽忽然想到:“阿晚,你最近有去拜訪過祖母嗎?你昏迷的時候祖母可掛念你了”

“確實許久沒去了,我最近去看看。”桑晚想了想確實許久未曾見到祖母了,忙完這些事也該將其排上日程了。

桑家兄妹的祖母林言音是洛陽最大的衣鋪生產商,她性情和藹溫和,是阿晚全世界最最喜愛之人。

“後日如何?我聽聞沈悠然最近也去洛陽,你們那正好一同去,我護送你倆。”桑白說。

“想送的另有其人吧。”桑晚笑道。

桑白做了一個懇求的手勢。

沈悠然是沈府的二小姐,兩家距離不超過一條街,自幼她便與桑晚交好,經常來桑府做客。一開始,沈悠然一來,桑白就哭。自從她從一條瘋狗那裡把桑白救出,桑白對她的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將自己的零食都給了悠然。沈家是書法大家,而長大後的悠然偏喜做畫,沈父沒收她紙筆那幾年,都是桑白用自己盤纏買的,悠然說沒有錢還,桑白也笑嘻嘻說可以拿畫抵。現在悠然成了知名畫家,早些年那些畫別人出高價他也死活不賣。桑衛臣有時都感嘆,真是一家子痴情種。

桑晚用完午膳便去找悠然商議了一下啟程之期。從沈府出來的時候正值午後,天氣極好,她兜兜轉轉,不知不覺到了顧府門口,見那個緊鎖的大門,她不自覺的嘴角往下撇了撇。

那天認錯他,也是這般午後。她心想。

“桑小姐”有個小廝叫住桑晚,遞給她了一封信。

桑晚開啟,信中寫道:那日最後煙火聲音太大,我什麼也沒聽見。

信中留尾是顧明悟親筆書寫的正楷字型。

桑晚心中的那塊重石稍稍落下了一些,顧明悟這封信他當真是替她解了心結了。

後日,桑晚與桑白在沈府門前等候。桑白雖然形色上十分興奮,但眼底下卻呈青灰色,也不知是不是沒睡好。很快,悠然帶著幾個丫鬟出來了,笑著跟他們招招手,三人一同上了馬車。

一路上,桑白準備了許多冷笑話。

“悠然,你知道什麼魚不能吃嗎?”“....”

“猜不出來吧,是木魚。”

“你們知道綠豆從桌子上掉下去會變成什麼嗎?’’

“壞綠豆。”桑晚猜。

“錯了,是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