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前引水澆地用的,後來沒人種地,河也幹了,鋪滿碎石的河床離橋面十幾米高,要是沒水時掉下去,說不準車都爆炸了。
我撿好聽的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一次活下來,未來不知道有什麼好事等著你!”
“誰說不是呢!”
閒聊幾句,彭老師老婆去接女兒放學,讓我陪彭老師呆一會。
病房裡只剩我們兩人後,彭老師讓我關上門,他艱難坐起來,表情嚴肅道:“吳鬼,前天我看見我兒子了,就是為了躲它,我才掉到橋下的。”
“它回來了?這幾天跑哪...你躲它幹啥?”
“聽我慢慢說,那天晚上我加了個班,十一點才回家,我們村口那座破橋沒有燈,黑乎乎的啥也看不清,我剛開到橋上,斜刺裡就躥出個四五歲的小孩,穿著小馬褂,戴著瓜皮帽,張開雙臂往我車頭撞,還大喊:爸爸爸爸,我在這!當時我嚇著了,趕忙轉方向盤免得撞住它,結果慌亂中踩了一腳油門,就掉到橋下了,我昏迷兩天,期間總有個小孩在我耳邊哭著說:你們都是壞人,都不要我,都把我扔到又冷又臭的地方,我恨你們,你們都得下來陪我——我沒聽過我兒子說話,但一聽這小孩的聲音,就知道它是我兒子。”
我說:“嗯,應該是供奉之後,你們之間有心靈感應,可你到底把它扔到哪了?”
“我沒扔他!我還想問你呢,為啥我兒子說都把它扔到又冷又臭的地方,它不是那兩個料子鬼打掉的胎兒麼?”
“這個事挺噁心就沒跟你說,那兩口子引產後不知道怎麼處理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