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玲,這次小六也虧了不少,你就不要責怪他了,咱們先用這些一等的糯米紙,等到用完了再想辦法。” “爹,他兩次三番欺騙公府,這是沒拿咱們公府當回事呀,等他回來我非得問個究竟不可,要不以後他更要無法無天了。” 這時王忠良上前對王忠誠說道:“二哥,你剛才何必說替他分擔損失呢?他自己麻痺大意賠了錢,又不是你讓他賠的,再說了人家那可是富人,賠這麼點兒銀子算不了什麼,這幾年你不在村裡不知道村民們的變化,這個李小六做生意賺了不少銀子呢,又置地又納妾的。” “置地納妾?他不是以前賠破產了嗎?” “啊呀,也不知道他是哪輩子積的德,祖上留下了一些寶貝,他賣了一部分,人家闊綽了,現在還做皮毛生意,等他一會兒回來我就說二哥剛才是開玩笑的,不可能幫他補償損失。” 王忠誠笑了笑說道:“忠良,不用說了,怎麼能反口呢?既然我答應了人家,那就的說話算數,多行善事嘛,再說了,他也是無意的。” 王忠良瞅了瞅二哥,這是他的親二哥嗎?是呀!二哥原來就這德性,不,就這脾氣,難怪你當郎中這麼多年也沒發家致富,這也太慈善了吧?心太好了,這不行,你得改一改! “哎呀你這菩薩心腸多少年了,也沒見你怎麼著,不能給他!” “忠良!不要亂說!世上有因果報應,做善事行善積德錯不了。” “二哥,你這理論總是一套一套的,你說錯不了那就錯不了嗎?你也不想想家能有多少銀子,我看你就是全刮拉出來也不夠二十兩吧?哎!算了,你答應的李小六的損失我幫你賠,以後千萬不能承攬這種買賣,咱們又不是富庶人家。” 王忠誠心裡話,你高估了二哥的經濟實力了,昨天晚上和你二嫂統計了一下家產,總共資產不夠三十兩,現存文銀沒超過十兩,剩下的二十兩是固定資產折算,也得遇上個大方的買主,兩間房子、一頭老牛和十畝旱地,外帶十隻雞一頭當年豬,還有五隻羊,可問題是二哥和你二嫂就這愛好和興趣,非得幫助別人,要不過不踏實,幫助別人比自己發財還高興呢! 沒過多長時間,李小六就回了,安排兩輛車回了杭州。 “小六,你回去算一下,這次賠了多少錢我給你補貼一些,五兩銀子怎麼樣?” 其實說到銀子的事兒,王忠誠心裡還真沒底,他沒底的原因不是擔心妻子不同意,答應賠給李小六五兩,是因為家裡只能拿出了五兩,五兩是上限。 李小六樂呵呵的看了看他說:“只要你們不怪罪我就行了,什麼銀子不銀子的,剛才忠良也說了,我這家大業大的,賠這麼一點兒呀,這算啥?怎麼能讓你賠呢?” 說著話他又看了看巧玲說道:“只要王副府長也不怪罪我,以後有生意還關照我,這一次賠多少我都值了。” 巧玲瞅了瞅他,不高興地說道:“你也該檢討自己了,怎麼能這麼馬虎大意?生意的事以後再說吧。” 說完就回辦公室去了。 “小六,你一路上辛苦了,咱們今天就到這兒,都回家休息吧,明天我給你把銀子拿去,你也少損失一些。” “多謝王神醫關照!恭敬不如從命!那我就不客氣了,咱們明天見!幾位!咱們回頭見,哪天請你們喝酒。” 幾個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就各自回家了。 回家以後,王忠誠把李小六兩次生意的經過和王氏說了,並且說自己答應補償李小六五兩銀子。 王氏一聽當時就愣了,心想你離家這麼多年,把咱們的家底忘了?昨天不是還統計了嗎?現存文銀五兩多,加上固定資產不超過三十多兩,你以為這幾年我學會生產銀子了嗎?沒了再生產。 “你的心也太大了點吧?那可是五兩銀子,能買套房子,說送人就送人了。” “那李小六這一次估計得賠五十多兩。” “做生意就是有賠有賺,賺了他把銀子分給別人嗎?賠了是他自己的問題,又不是因為你賠的。” 但是當她聽丈夫說李小六這次為了給公府買包裝親自又去了一趟杭州,又賠了這麼多銀子,也覺得有點兒於心不忍,就從櫃子裡拿出來一個小布包開啟了。 “這就是你的家底都拿去吧,一共是三兩銀子。” 三兩銀子?昨天不是還有五兩嗎?這家點兒是薄了點兒。” “昨天是有五兩,今天來了兩個乞丐,一人一兩,這不是你的風格嗎?” 王忠誠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是得大方點兒,富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嘛。” “但願吧,但願那些富人能接濟天下的窮人。” 王氏覺得丈夫走了幾年變得更和善大度了,雖然以前也一樣賙濟別人,但是還沒到現在的忘我地步,其實她更熱衷幫助別人,只要有人來求她幫忙,她都會當成自己的事去做。 “錢財是身外之物,沒了再賺,你明天把這些銀子拿去給李小六吧。” “明天再說吧。” 王忠誠忽然覺得有點兒不忍心,他想起了三弟王忠良在藥廠說要幫著自己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