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頭緒,如果她今夜的夢中不全是他,那他就可以從“鷹”記號中除名了。
盧競彤但願自己不要像個初出茅蘆似的小女孩,也不要為了那個惡劣的男人失眠,齊放星搗亂了她原本死寂無波的生活,他自稱護駕者,時時在她左右出現,讓她防不勝防。
而今天,他居然閒到跟她來馬爾地夫?莫非揚鷹都沒有其他事等著他做了嗎?他似乎打定主意要用盡全副力氣盯住她盧競彤,要跟她上窮碧落下黃泉,至死方休。
如果她可以像一開始時的對他置之不理,她就不會困擾,呵!百密一疏,她如此聰明洗練的人,怎麼會忽略最不能預設的是心呢?
承天之幸!她至今沒有在他面前流露出感情,如果她曾,他必得寸進尺,她相信他有這個能耐,他會要她付出更多,直到她將自己完全給他為止。
面對他,任何女人是連扳扳小指頭都不必就會倒貼他,他的每次出現,往往給她的不是句號,而是驚歎號,就像——今晚。
她實在震驚一個男人怎麼能今她心旌動搖到那種地步?她簡直快被他勾引去了,他老是義無反顧的挑逗她,他確實很高明。弄得她只能“裝作”很冷靜,因為事實上,似乎在齊放星引爆她生活源頭的那一刻起,她向來引以為保護色的冷靜就瓦解了,他正在綁架她的未來……。
“我知道你會在想我。”說人人到,而這個男人,他居然離譜到從陽臺爬進來。
盧競彤馬上從床上坐了起來,不懂禮貌的傢伙!難道他就不怕她正光著身體在裸睡嗎?噢!她覺得頭痛了起來,或許看到她裸著身體正是他此舉的計謀之一!
“競彤,看到我應該沒那麼可怕吧!”阿星笑嘻嘻的跳下窗臺,一步一步朝她走近,他喜歡看她像只待宰的羔羊。
“其實你可以選擇從正門進來,堂堂一個大企業的副總裁,這種行為,不會有失身分嗎?”她力持鎮定,儘量忽視他逼近她所帶來的壓迫感。
“為了你身為女性的矜持,我也只好犧牲。”阿星已經不請自來的爬上她的
床,“雖然我明明知道你很想見我,但是若從正門進來,你必定會因為自尊而不願意開門,我不想錯過與你纏綿的大好機會,現在不破窗而入,更待何時?”
“就算你僥倖進來了,我也沒有允許你坐到我的床上。”這種情況實在很糟,她更無力控制,重要的是,她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心意,很不幸的正像齊放星所說的,除了她向來力持的自尊和冷冰的驕傲之外,她竟然與他一起燃燒……
阿星一手扶起她已經很高昂的下巴,輕輕對她讚美,“我真的很喜歡你此刻的樣子,競彤,我真愛你。”
“愛,不愛,是你的事。”盧競彤很不適時的微笑,通常這個時候,文藝愛情片的女主角應該要很投入才對,但她卻完全沒有那種感覺,牛平第一次被一個男人在床上示愛,感覺好不到哪裡去,尤其又在她稍一不凝神就會失卻方向的情況下,她還有什麼心情?
“你終會知道,是我們的事。”他在她耳畔放話,柔得會教她喪魂。
“現在很晚了,我想休息。”若她不堅定將他趕出去的立場,恐怕他會死皮賴臉的在這裡混上一夜,那她就什麼生機都沒有了。
誰說女人沒有慾望?兩人之間已無可避兔的肌膚相觸,她若不把他趕出去,待他甫一靠近,她會自我掙扎得很辛苦,她不會樂意見到那樣狼狽的盧競彤,身為盧氏的接班人,她不該有太多的感情。
“放心,我會讓你休息,你別渾身緊繃得像根要斷的弦,我真想撫半你身上每一根拉緊的神經,如果你會允許我這麼做的話。”阿星高深莫測的給她一記額前輕吻,手還規矩的支在兩旁,這可是他最正經的極限,“競彤,明天見,還有——我愛你。”
他依然由陽臺的窗子走了,末了還細心的為她將窗戶關上,他的樣子,令猶在床上的盧競彤深深發愣。
一個衣冠楚楚的男子費力的由窗子爬進來只為了看看她,他甚至半點都沒有侵犯她……
她在期盼些什麼?她該對他置若罔聞才對,突然間,她卻懷念起他的熱吻來了,他火熱的吻……
翌日早晨,盧競彤在歐式自助餐廳裡沒遇到阿星,而一夜未曾出現的葉知辛倒出現了,他眼裡有紅絲,顯然一夜沒睡好。
“嗨!競彤……”葉知辛臉色有點尷尬,本來是想來將功贖罪的,誰知道昨天晚上抵擋不住那兩個美豔女郎的熱情,在她們房裡瘋狂了一夜,等到他想到盧競彤還被他丟在海灘上時,已經東方大白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