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ll。me。what‘s。my。lesson,
Look。right。through。me,
Look。right。through。me,
And。I。find。it。kind。of。funny,
I。find。it。kind。of。sad,
The。dreams。in。which。I‘m。dying。are。the。best。I’ve。ever。had,
I。find。it。hard。to。tell。you,
I。find。it。hard。to。take,
When。people。run。in。circles,
It‘s。a。very。very,
Mad。world,
Mad。world,
Enlarging。your。world,
Mad。world
這首《MAD。WORLD》他唱過無數遍,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如此的傷感。他在想:這個瘋狂的世界,假如不是對方瘋了,一定就是自己瘋了。他無法相信自己所見的都是事實,更無法相信這樣的事情會在自己身邊發生。
“叔叔,你唱的是什麼歌呢?很好聽,但是我卻一句都聽不懂。”不知何時,小朱帶著李永金的兒子,站在了蕭曉白的身旁。
“叔叔是瞎唱的,你當然聽不懂了,等你長大了,你就會明白的。”蕭曉白蹲下身子,笑著對他說。
“我聽得懂,雖然我不知道你唱的是什麼,但是我聽了卻很想哭,就像那天晚上一樣。”
……
沉默了很久,蕭曉白一把抱起李勇:“走,叔叔帶你去見一個漂亮阿姨,好不好?”
“為什麼要見漂亮阿姨,我想跟叔叔呆一起,小朱叔叔和小錢叔叔對我都很好。”李勇歪著頭,好像不大情願。
“那個漂亮阿姨,可以讓你忘記很多你不想記得的事情。叔叔以前坐車很害怕,就是她幫叔叔治好的。跟叔叔一起去,等出來之後,叔叔帶你去遊樂場玩,好不好?”
“好!”一聽到遊樂場玩,孩子馬上就答應了,之後想了想,歪著頭說道:“叔叔那麼大的人,坐車還害怕,真羞。我坐車都不害怕。”
蕭曉白笑了笑,沒有說話。
十幾分鍾後,淡水心理診所裡。
“怎麼帶了一個小孩子來?”劉黎向蕭曉白問道。
“小朱,你先帶李勇出去玩會兒,等我叫你再進來。”蕭曉白朝小朱點了點頭,小朱帶著李勇出去了。
“這個孩子,經歷了太多可怕的東西,你是心理學專業,我想讓你幫他把一些不愉快的記憶都忘記。”蕭曉白說話時,眼睛老是盯著房間角落的那盆盆景。
“我需要知道具體情況。”
“是這樣的……”蕭曉白將事情大致複述了一遍,說完之後,屋子裡一片沉默。
過了很久,劉黎的聲音打破了沉默:“假如你說的那個男人,沒有精神疾病的話,我覺得這個世界已經瘋狂了。我無法想象。”
“我也是。”又是一陣死寂的沉默。
“我讓小朱把他帶進來吧,你儘量讓他忘記那段記憶。”
“你也學過心理學,你知道的,這種記憶不可能被抹除。那會造成更嚴重的後果,我只能對他進行引導和心理疏導,希望這個事情,對他沒有產生太多陰影。”
孩子被帶進了治療室,蕭曉白和小朱坐在會客室裡焦急的等待著。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樣子,治療室的門開啟了。
“怎麼樣?”蕭曉白問道。
劉黎撫摸著孩子的脖子上的傷疤,過了很久,才開口道:“肉體的傷痕很容易癒合,而心靈的創傷,卻永遠都無法填平。”
蕭曉白的臉,一下子就暗了下來。
“告訴叔叔,有沒有好一點。”
“不好,我剛才又做了噩夢。我不想呆在這裡,我怕。”
“好,叔叔帶你去遊樂場玩。小錢,你先帶李勇出去。”
屋子裡只剩下蕭曉白和劉黎兩人。
“多少錢?”
“不用了,這一次是我自願幫忙。”
“這是規矩。算了,還是按照我以前來這裡治療的價格給吧。”
放下錢,蕭曉白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