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撇下她離去,心中霎時是涼了半截,又看李宛婷似笑非笑的表情,又忙是磕了幾個頭。
米朝二十五年,二月二十。
皇貴妃已經下葬完畢,所有葬禮的事情也全都結束。後宮依舊是由貴妃當道。
趙妍死了之後,雲雁便跟在了李宛婷的身邊,她雖是沒有梅蘭竹菊那般佼佼,卻也是溫柔可人,深得李宛婷的喜愛。倒是那天向貴妃討來的那個丫鬟,自大到了茗鳶宮,便再沒有人搭理她,過得倒算是輕閒。
“思菊,那個丫頭叫什麼名字?”這天,閒來無事,李宛婷又是記起了那個丫頭。
“回主子,那個丫頭叫巧姐,是貴妃娘娘自孃家帶進來的丫頭。在朱雀宮中是丫頭中地位最高的,故此才養成了那不將人看在眼裡的德行。”思菊柔聲回道。她在宮中算是有人緣的一個,但和這個巧姐卻是怎麼也談不到一起。
李宛婷點了點頭,又問道,“那巧姐現在在幹嘛呢?在我這茗鳶宮,她還是那麼囂張嗎?”
“來這後,沒主子的吩咐,我們也不知道讓她做些什麼,每日只是閒著,也沒有給她囂張的機會。”思菊回道。
“主子。”到了茗鳶宮後,雲雁也是隨著梅蘭竹菊一眼,改叫李宛婷主子,也是少了幾分丫鬟的樣子,但現在,卻又是跪下身去,狠狠磕了一個頭,“主子,前日在鸞喜宮,是雲雁太過沖動了,但主子,娘娘真的是給貴妃害死的!”
思竹也是第一次在李宛婷面前跪下,也是正色道,“主子,妍姑姑是給貴妃害死的!若不是貴妃在妍姑姑面前說譽歆公主斷指和過世的事情,妍姑姑也不會一下子氣急攻心……”
“等等。”李宛婷冷冷出聲,盯住了思竹,“你說,貴妃告訴皇貴妃譽歆公主斷指和過世的事?”
思竹點了點頭,雲雁亦是。
李宛婷沒有說話,只是沉默了下來。譽歆公主的事情,皇上對後宮是絕對的保密,那次,她派了思梅去問喜公公,但結果還是什麼也沒打聽到。她之所以能知道這事,也是思竹從邊城打聽回的,而且,關於譽歆公主過世的事情,若不是因為這樣一鬧,她還是不知道。但貴妃卻對這些事情知道的那麼清楚……是她的眼線多,還是……
皺起了眉,李宛婷不禁是嚴肅了起來,“思菊,你去帶巧姐來。”接著,又是拉過了思梅,在她耳邊小聲叮囑了一句。思菊和思梅得令後便向正廳外走去。
“思竹,雲雁,你們兩人去取了刑具來。”眼裡透過了一絲不屬於12歲該有的陰恨,李宛婷輕笑道,“母后,就讓女兒代你來清理後宮。”
行刑
行行獨出故關遲,刑罰不可以不平。
跪在茗鳶宮的正廳中,巧姐的心裡有些慌張。她知道李宛婷將她弄到茗鳶宮定是有她自己的安排,但幾天以來都對她不管不問,今日卻是突然將她叫來。她跟在貴妃身邊許多人,自認見人也算是多事,卻從來沒見過李宛婷這般的人。
等了幾分鐘後,李宛婷才在思蘭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這一會的工夫,她已經換了一套茶色的宮衣,以金色絲線在群擺處勾出了朵豔麗的牡丹。髮髻也是綁的相對複雜,一根金色的髮簪更是襯得華麗無比。比起12歲生辰晉封那日,更顯鄭重。
見到李宛婷,巧姐忙是叩首,不敢抬起頭來,“奴婢見過鎮國公主!”
思菊待李宛婷坐到正位上後,對著她們微微一笑,站到了李宛婷的身邊。
“巧姐是嗎?起身吧。”李宛婷微微道,讓人感覺不出她究竟是何心思。
巧姐心裡更是一驚,站起身來,卻依舊不敢看向李宛婷,只是小心道,“不知公主找奴婢來,是為了何事?”
李宛婷微微一笑,嫵媚的看向巧姐,“怎麼不抬頭呢?本宮有那麼恐怖嗎?”
巧姐又是一驚,忙是跪下,狠狠磕了幾個頭,“奴婢知錯!奴婢不敢!”
冷笑一聲,李宛婷也不去計較她究竟是站著還是跪著,只是冷冷問道,“巧姐,你說你知錯?那你知道你錯在哪嗎?”
巧姐沒有回話,只是感覺到一定是有什麼不好的事。
起身,走到了巧姐身邊,用手挑起了她的臉,李宛婷一臉無暇的笑容,“周涵王和貴妃娘娘的關係,你不會不知道吧?”
巧姐臉上現出了震驚,但很快還是冷靜了下來,語氣卻是有些不足,“我……我不知道公主說得是什麼。周涵王不是譽歆公主的夫君嗎?又怎麼會和娘娘扯上關係呢?”
滿意的笑了笑,李宛婷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