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樓大不相同,不可從一而論呢。才想著乾脆結束了百花樓的生意,若是柳姑娘不嫌棄我褚媽媽,我倒是願意在藏嬌屋代柳姑娘管教那些姑娘丫頭。不是我說大話,只要有我褚媽媽在一天,藏嬌屋就得安穩一天。”
君宛清又是笑笑,客氣道,“如此,那便多謝褚媽媽了。正好,我與君公子要去各店巡巡,不如,褚媽媽就和我們同行吧。”
又是樂和一笑,褚媽媽做樣的搖了搖手中的扇子,應道,“那便煩勞柳姑娘,君公子了。”
開業
開時惟怕冷風侵,業始人念熱流來。
涵朝二年,正月初一。秦淮經濟區正式開業。
許是君宛清她們那日在百花樓的所謂宣傳真的達到了效果,雖是剛剛開業,來秦淮的人卻不是少數。
午時。拾香閣中的人尚少,只有些紈絝子弟還在享用著午餐。
青煙自廚房上方徐徐升起,讓景色看上去有些許虛幻。
站在君子山莊前,靜靜看著那道青煙,心裡不由得又是一陣感觸。在那一世,一日三餐是多麼正常的事情。但在這裡,除非是達官貴人,平常百姓,都只是饔飧兩餐。雖說他們是已經習慣了,卻還是讓人不忍擔心,他們的身體又怎麼會吃的消。
“小姐,又在想些什麼呢?”思梅輕聲走到君宛清的身後,“新年了,秦淮也開張了。小姐,還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嗎?”
轉過頭,見是思梅,君宛清又是笑笑,無奈道,“天下那麼多不順的事,哪顧得我心裡那些些的不順呢。說來也怪,往年十一月左右天上就開始飄雪,這兩年,卻是從來沒有見到雪呢。”
“宛清,你喜歡雪嗎?”清甜的女聲有幾分的無奈,又有幾分的期待。
君宛清轉過身,看著小彩,也是甜甜一笑,“小彩,是你呢。最近忙著秦淮的事,倒是忽略了你。近日還好嗎?”
點點頭,小彩又接著說道,“平日裡清清淡淡的,也算好。宛清,你剛剛說,這兩年從未見過雪?這話,不對吧。去年這時候,城裡雖是平靜的很,城外卻是下了一場大雪。只是剛好趕上週軍駐紮,沒有人將訊息帶進。只不過,宛清,你既是這君子山莊裡的小姐,又怎麼會不知去年下了雪呢?”
君宛清臉上一愣,忙是乾笑了幾聲。
倒是思梅不慌不亂的接話道,“彩姑娘,我們小姐身子不適,去年這時候正在城中療養,又正好趕上週軍叛亂,才會拖延到了今年春天才回到山莊,自是見不到那場瑞雪。”
小彩應了一聲,不再這個問題上再作探討。
悄然用眼角望過小彩一眼,君宛清平靜的對思梅道,“思梅,感覺有些涼了,你陪我回房吧。小彩,你也早些回去吧。今日天陰,雖是正午時分,卻沒有絲毫的陽光。還是早些回屋吧。”
小彩認同的應了聲,隨著君宛清一同入了山莊。
青煙已經散去,只是還能聽見些許的歌聲、琴聲,想必是從藏嬌屋中傳出的。儘管天還是陰沉著,秦淮卻還是一片昇平的樣子。
回到房間,君宛清坐在梳妝檯上,從梳妝盒中拿出了生日那日小彩送給她的髮簪細細看了起來。
一直她都沒有好好的看過這根髮簪,今日才發現,這居然是一枚翡翠髮簪。通體翠綠,但在簪子的尾部,卻有些泛紅,尾部原本就被雕成一朵杜鵑花的樣子,這般看來,更是惹的這杜鵑更是嬌豔無比。望著那紅色的杜鵑,君宛清不禁是記起了那一世杜鵑啼血的傳說,那個為了規勸新王的老王望帝,化作了杜鵑鳥後,依舊是日日道著“民貴”,終是叫出了血,卻也勸出了明德的君王。如今,亦是新王當道,只可惜,父皇已經仙去,怕是變不作杜鵑輔助著新王治理國家。
“小姐,怎麼了?”思梅靜靜的站在君宛清的身邊,見她又是望著簪子發呆,一會又是思慮,一會又是感傷的樣子,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君宛清將簪子遞給了思梅,問道,“思梅,你看看這簪子有什麼不對嗎?”
思梅接過簪子,不禁詫異道,“小姐,難道你懷疑彩姑娘?”
眼底突然是異常的灰暗,君宛清透過梳妝檯上的銅鏡,看著身後的思梅,輕聲說道,“你沒有發現嗎?若是她真的失去了記憶,又怎麼會記得這枚簪子是她家人留給她的,又怎麼會記得去年的這裡下過雪,又怎麼會記得周軍的事情。她失去記憶醒來的時候,可已經是周軍佔領了皇宮之後。”
思梅這才意識到,忙是拿起那枚簪子細細看了起來,眉頭突然一緊,神色也是有些慌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