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容中有些苦澀的味道,“皇上可是在想衛姑娘?”
李元華有些疑惑的看著明月,“你是怎麼知道的?”
“跟在皇上身邊的那些人,無論是路家軍,容公子,甚至是已經傷重了的盧將軍都得到了重封,但獨獨漏了衛姑娘。衛姑娘的家人已全被周敬翎殺害,如今她一個人留在冕寧宮中,皇上難道不是因為掛念著她,才留她在宮中嗎?”明月繼續說道,“皇上,當你知道衛姑娘是個姑娘家的時候,不就對她另眼相看了嗎?請恕明月多嘴,但衛姑娘這樣的女子,真是不可多得,若皇上真的掛念,可千萬別錯過了才是。”
看向明月,李元華沉默了許久,沒有半點的言語。過了一柱香的時間,才開口道,“明月,我先走了。”
看著李元華離去的身影,明月只能苦苦笑笑,“爺,在你心裡,明月永遠都只是一個小丫頭,但在明月心裡,你早就不是爺了……”
世間的事,本就難料,時間的情,誰又能說得準?
瓦…是…勤…勞…的…分…割…線
茗鳶宮。
思梅和思菊出嫁之後,李宛婷的身邊便只留了思蘭一個人陪伴著。
“主子,可是有什麼心事嗎?”見李宛婷又一個人靠著窗臺發呆,思蘭忍不住開口問道。
轉過頭,見是思蘭,李宛婷便只是笑笑,示意思蘭在她身邊坐下,“現在想想這幾年的事,還真是頗有些無奈呢。牡丹,文欣小姐,文秀小姐,甚至是周敬翎,對他們,我虧欠了太多呢。還有皇太妃,她為了二哥一個人在涵朝的皇宮中,也不知都經歷了什麼,我進了宮之後也沒有時常去陪她。如今,他們母子重逢,我又不好去打攪了。另外,思梅,思菊,思竹,她們也算是找到了歸宿,但你,思蘭,我該怎麼對你才能回報了你這麼些年的付出呢。”
思蘭苦苦一笑,將李宛婷的手握在手中,“主子言重了。主子的心思,大家不明白,卻能夠體諒。主子你也只是一個凡人,自然也有自己的私心。更何況,主子的這份私心,也並非瓦全為了自己。思蘭只要能夠陪在主子身邊便已經滿足了,至於固霞長公主和皇太妃娘娘,若是主子想去看她們,思蘭雖是都能陪主子去的。”
李宛婷不由心裡幾分的苦澀,一個婢子尚且如此明理,她又在煩惱些什麼呢。搖了搖頭,李宛婷站起身來,“思蘭,那現在可否陪我去各宮中走走?等這些事都了了,我們回秦淮去。皇宮,畢竟不是一個可以生活的地方呢。”
思蘭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陪在了李宛婷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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冕寧宮。
無言對坐。
衛詩若與李元華只是這麼靜靜的待著,也不知過了多久的時候,衛詩若微微一笑,開口說道,“不知皇上可願陪民女下一盤棋?”
李元華點點頭,沒有任何的回話。聽她的那聲民女,他越發覺得有些心痛。衛詩若這樣才情的女子,他並不希望她只是一個民女。
衛詩若拿來了棋子,也沒有多說,擺了棋盤,便落了子。
“朕聽宛婷說,衛姑娘可是個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今日有幸與衛姑娘下這一盤棋,朕可真是倍感榮幸呢。”白子落在了棋盤上,李元華幽幽開口道。
衛詩若亦是一笑,“皇上言重了。能與當今天子對上一棋,才是詩若的榮幸。至於琴棋書畫,詩若也只是略知一二,與鎮國長公主相比,那更是差之千里。”
“宛婷自幼被父皇當作寶一樣寵愛著,朕也不知她那些都是從何處習來。在朕的印象中,宛婷雖然不像其他女子那樣好梳妝打扮,也從不與我撒嬌鬥氣,但也不是一個嚴肅的人。如今的宛婷,朕也覺得有些陌生了呢。”提起李宛婷,李元華不禁感嘆道。但,若不是這樣的李宛婷,他怕是也無法這麼順利的將皇位奪回。
“說是嚴肅,怕是有些過了。公主十分的聰慧,自不是其他女子可以相比的。”衛詩若應道。
抬頭看了衛詩若一眼,手中的棋子卻遲遲沒有落下,“可如今,朕卻覺得另一女子與宛婷無異,亦是世間難得的佳人。敢問衛姑娘,若你是朕,會如何抉擇?”
衛詩若亦是抬頭看向了李元華,他沒有落子,她自然也無法落下,“皇上心裡不是已經有了答案嗎?世間的事,無不像這棋局,我們便如同這棋子一般。皇上若是心中有了下法,只管下子便是,若是沒有,這棋局,便永遠也下不到頭呢。”
手中的棋子,最後還是落在了棋盤上。李元華站起身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