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陳登正閉目養神時。東門之內忽然響起了一陣突兀的喊殺聲,陳登微閉的雙目赫然睜開,冷漠的俊臉變得格外的清冷。該來的……終於來了!
江都東門外。
孫堅頭戴火紅幞巾,身披火紅鎧甲,跨馬橫刀,威風凜凜地肅立大旗下。
孫堅身後,五百騎兵已經列陣完畢,喧囂的戰場還有慘烈的廝殺似乎與孫堅沒有任何關係,他其至都沒有側頭看一眼慘烈的戰場,孫堅地目光始終注視著緊閉地城門。他在等待,等待這扇城門的開啟!
周泰等四部吳軍不惜代價猛攻城牆,只不過是為了把守軍吸引到城牆上去,以便給小將丁奉的奇襲製造機會!
“嘎嘎嘎……”
刺耳地嘎吱聲中,原本緊閉的江都城門終於開啟了一道縫。
年僅十七的丁奉手持單刀從門縫裡閃了出來,向著城門外仰天咆哮!
丁奉身後,城門的門縫正變得越來越大,百餘吳軍悍卒正列成一道道人牆,擁擠在狹窄的城門甬道里,拼死抵擋著徐州守軍的反撲。
丁奉……終於得手了!
孫堅狠狠一夾雙腿,胯下坐騎吃痛頓時人立而起,仰天發出一聲嘹亮至極的悲嘶,藉著坐騎下落之勢,孫堅高舉古錠寶刀向前狠狠一引,厲聲大喝道:“殺!”
“殺殺殺……”
孫堅身後,五百精騎轟然回應,追隨孫堅身後向著江都東門洶湧而至。
渾身浴血的小校疾步而至,向陳登道:“大人,城門已經被吳軍攻破,大隊吳軍步兵正向城門湧來,一隊騎兵已經搶先突進城內了!”
“有多少騎兵?”陳登鎮定自若,不動如山,“領軍主將又是誰?”
小校喘息道:“最多七八百騎,領軍主將身披火紅戰甲,大紅幞巾,獨目,就是孫堅!”
“好,孫堅終於忍不住送死來了,本官料他也忍不住了!”陳登長身而起,一拳重重捶在桌案上,儒雅俊逸的臉上忽然掠過一絲猙獰的殺機,向侍立身後的親兵喝道:“立即吹號,召出伏兵,截……殺……孫……堅!”
“遵命!”
親兵轟然回應。急將身邊地牛角號往號架上一擱,鼓起腮幫使勁地吹奏起來,霎時間,蒼涼的號角聲從敵樓上綿綿響起、響徹雲霄。
“殺……”
“殺……”
“殺……”
孫堅率領五百騎兵堪堪驅散城門內的守軍,正欲突襲城中太守府生擒陳登之時,猛聽得身後殺聲大作。
急回頭看時。孫堅吃驚地發現城牆腳下(城門內的牆腳)平整厚實的地面忽然間傾塌下去,顯出一排排的藏兵坑來,黑壓壓地徐州精兵手持長矛已經從藏兵坑裡吶喊著衝殺上來,頃刻間就堵死了孫堅的退路!
孫堅驚魂未定,正欲奪路另走時,左右兩側和前方同時殺聲大作,急環顧四周,只見無窮無盡的徐州兵正如螞蟻般從三個方向碾壓過來,面向城內的女牆上也突然出現了一排排的徐州弓箭手,領軍小校一聲令下。頃刻間箭下如雨。
江都東門外。
眼見城內劇變,徐庶大吃一驚險些從馬背上一頭栽落下來,幸好身後親兵眼疾手快搶上前來將其一把扶起,恰好太史慈無心休息。正催馬前來向孫堅請戰。見狀急問徐庶道:“軍師何故如此?”
徐庶浩然長嘆道:“主公……危矣。”
“啊!?”太史慈大吃一驚,厲聲喝道,“主公安在?”
徐庶手指城門,黯然道:“已失陷城門之內!”
“不好!”太史慈大喝一聲,急向身後數十親兵喝道,“爾等隨某來!”
言未訖,太史慈急勒轉馬頭,向著江都東門疾衝而去。戰。意圖殺出一條血路救出孫堅。可惜通道內狹窄難行,徐州兵的長槍陣又密集如林,吳軍難以寸進。丁奉身披數槍,渾身浴血,正欲拼命時,猛聽得身後響起一聲炸雷般的大喝:“閃開!”
丁奉本能地往旁邊一閃,耳邊有一股旋風颳過,急定睛看時卻是大將太史慈。
“擋我者死!”
太史慈仰天長嘯一聲,手中長槍挑起一具徐州兵的屍體往前惡狠狠地摜出,只聽噗噗數聲脆響,數枝鋒利的長矛已經戳刺了徐州兵的屍體。藉著徐州兵地屍體開路,太史慈長嘯一聲將手中鐵槍奮力摜出,頓時將數名徐州槍兵刺死當場!
太史慈一槍射殺數名徐州槍兵,片刻不曾停頓,又催動坐騎硬生生撞翻了十數名徐州槍兵,當胯下坐騎哀嚎著倒在血泊中時,太史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