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把他擒住,自可揭開青城派一再出事之謎,自然是好。
萬一抱真子根本不假,青城派雖已退出江湖,但掌門人被人擒住了,逼問口供,豈不有失體面,何況孫宗邈身為青城弟子,這麼一來,叫他向大師兄如何解釋?是以孫宗邈聽了桑南施的話,只是沉吟不語,委決下下。
桑南施看的暗暗好笑,忖道:“那抱真子明明已是假的,他還這般遲疑不決,賊黨就是看準你們這一弱點,才敢以假亂真。”
突然想起羅霞天曾說:“……以老夫推想,青城派在二十年前的宣佈封山,也許和此次發生之事,有著關連,亦未可知……”
不覺心中一動,問道:“我還有一件事,想請教道長,不知該不該問?”
孫宗邈道:“桑女俠要問什麼?”
桑南施道:“貴派在二十年前,突然宣佈退出江湖,其中必有緣故,也許和此次發生之事,互有因果,道長能不能見告?”
孫宗邈微微一怔,暗自忖道:“此女果然厲害!”
一手摸著長鬚,點點頭道:“此事原是敝派─件十分隱秘之事,女俠既然見詢,貧道也不用再隱瞞了……”
桑南施望了尹天騏一眼,突然熄去火筒,說道:“道長如有為難,那就不用說了。”
孫宗邈輕輕嘆息一聲,道:“女俠說的不錯,敝派這次發生之事,確和在二十年前封山有關,但事情既已發生,尹少俠奉命調查此事而來,貧道自該奉告。”
口氣微頓,接著說道:“敝派遠在百年之前,曾發生了一次極大變故,那也可以說是一場無可抗拒的天災,據說那年在川西一帶,瘟疫盛行,山下人家,幾乎是十室九空,正好敝派某一位師祖仙逝,門下弟子接掌門戶不久,有人從山下采辦糧食回山,當晚染疫死亡,幾天功夫,全觀道侶,就死了三分之一。那位新掌門戶的師祖,和兩位長老,不幸全在此時染疫而亡,剩下來的門人弟子,全系入門只有一二年的道童,本門劍法也學了不過十分之二三,敝派整套劍法,就因此失傳。嗣後呈經幾位繼承門戶的師祖,憑著記憶所及,竭盡畢生之力,探討摹擬,終究精華全失。敝派聲譽,在江湖上也逐漸低落,傳到大師兄這一代,實在已無法再在江湖各大門派之間立足……”
尹天騏道:“抱真道長毅然宜布退出江湖,敢情是想約束門人,勤奮練武了?”
桑南施道:“自然另有原因,你聽道長說下去嘛!”
孫宗邈接道:“就在二十年前的祖師誕辰,大師兄率領貧道等人拜祭祖師修真洞府,無意之中,發現石窟頂端四周,荊有不少神像,每一神像,有的拿刀,有的拿劍,姿態各異。經過仔細諦視,極似武功,大師兄有此發現,心中大喜,當下就命貧道和三位師兄,一齊留下,經過數天研究,證實確係本派業已失傳的七十二破劍法。只是壁間僅有形像,而且已是破解了對方兵刃之後的形狀,不但每一招式無法連貫,就是每一式劍招,如何出手,也難以領悟。於是又化了兩日工夫,才把壁上人像,全數拓了下來,一面宣佈封山,集中我們五人精力,玄思冥索,簡練揣摩,前後又費了十年心力,才算把這套劍法串連起來。”
尹天騏道:“貴派遺失的,就是這套劍法麼?”
孫宗邈搖頭道:“不,這是十年前的事,貧道師兄弟經十年的努力,憑一己意會把劍法串連成套,一直到最近幾年,才發現我們串聯的劍法,在形式上,大致最已不借,但還是無法表達出原來的精義之處,每次對照拓本,深入研究,都有新的發現。”
桑南施道:“那正是道長們劍術精進之處。”
孫宗邈道:“因此大師兄把那冊拓本,視為至寶,不想這冊拓本,竟在元宵節前一天,突然不翼而飛……”
尹天騏道:“這冊拓本,雖是貴派不傳之秘,但除了怕落入歹人手中之外,在貴派來說,其實也不算什麼重大的損失?”
孫宗邈輕喟道:“尹少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目前那冊拓本,已是敝派僅存的孤本了!”
尹天騏怔的一怔,道:“難道貴派祖師洞石窟上的人像,已經毀去了?”
孫宗邀道:“正是,那是十年之前,我們把七十二招劍法,串連成一套之後,三師兄認為祖師洞平常有遊客瞻仰,難保本門秘技不外洩。因此建議大師兄,把人像手上所執兵刃,悉數毀去,如今只餘人像,沒有了兵刃,此後誰也無法再參詳得出了。”
桑南施惋惜的道:“真可惜!”
尹天騏突然心中一動,問道:“如此說來,這套劍法,只有